「你不怕嗎。」

說實話，向昂很害怕，自己比對方矮半個頭，加上自己從來不會參與打架之類的，面對這樣的事有點不知所措。

尤印在自動售賣機前，投進硬幣。

『哐啷』一聲，尤印彎下腰:「我沒有怕的事情。」

向昂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尤印遞給他兩瓶牛奶，自己拿了一瓶礦泉水，看向他:「去醫務室看下江楓吧，我去吃飯了。」

一個人，走了。

尤印剛剛的眼眸里恍若一灘死水，攪不動，也看不透。無論如何，向昂沒有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與他開始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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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印失算了。

他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這代表著開口即認定對方。

從來沒有人來問他在想什麼，即使有人過來問，他也沒有真實回答過。

他可以藏的很好，藏的很深。可是就在今天，向昂問的那麼淺層的意思，他竟然說出了另一層的心裡話。

一個毫無意義的，可又是自己心裡那棵茁壯裡面卻腐爛的大樹，落葉無根。

不過向昂的表情，似乎也沒有理解到他那層深處的意思。

也好，從小快樂的人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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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自成晚自習班會向班級宣布下一周的升旗手，沒有商討，看向中間兩個人:「尤印和向昂吧。」

「什麼？！我嗎？老師？！？」

向昂不敢相信，他從國小到國中沒有當過升旗手，特別羨慕升國旗的威風，在國旗下講話的人，還有唱國歌時候的肅然起敬。

「嗯，聽說你國中成績不怎麼樣啊，講講自己怎麼逆襲的。」

這話聽起來好傷人，向昂苦笑著抿嘴。

不過，回到宿舍，向昂仍激動地無法平靜心情:「我第一次當升旗手哎！天哪！我上台該說些什麼啊！有什麼注意事項！」

「……」江楓的嘴角還是有點疼，不敢扯多大弧度:「我擦，這你也這麼講究。」

「對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好…」

江楓似乎想到了什麼，到自己的衣櫃里翻來覆去:「找到了！我的紅色大褲衩！終於派上用場了！來胖子，你站中間拿著。」

「為什麼是我。」秦志翔憨憨舉著。

「難道你不覺得只有你的體型符合國旗嗎？」

尤印剛從洗衣機拿完脫水衣服回來，抱著盆進來，繞過去:「你們這是做什麼。」

「你回來正好，幫向昂演練一遍下周一升國旗。快來快來，等會再晾衣服！」

江楓很有組織能力，大家都容易去服從他的指導，他把自己的試卷裹成話筒遞給向昂，「來來。現在我是主持人，看著我說一遍。」

尤印先放下盆，走了過來，看著向昂也跟著自己站到一邊。

「？？？」

「喂，向昂，你和尤印站一塊幹嘛？」

「升旗手不是站一起的嗎？」向昂眨巴著眼睛，像一個不知世故的小孩。

緊貼在一起的胳膊肘，尤印往旁邊挪了挪，鎮定指了指秦志翔的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