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張揚的紅髮變成純黑，還在腦袋上紮成了兩個髻，身高縮水到了三頭身，身著粉粉的小襦裙，腳踏潔白的小皮靴。

鳳爍：「……」

很好，蜃你成功的引起了老子的注意。

清衡縮成三頭身就算了，為什麼他也變成這樣，最過分的是居然讓他穿著小裙子清衡卻沒有？！有這麼厚此薄彼的嗎！？

鳳爍嚴重懷疑這隻蜃在蓄意報復。

「爍兒。」鳳爍一直不理睬自己，小清衡急了。

鳳爍一把推開想湊過來的小清衡。

小子，想活命最好離現在暴躁的他遠點。

但奈何，小女娃的力氣小，小清衡只堪堪退了一步。

鳳爍：更氣了。

小清衡一把握住鳳爍的手，「他們說獻祭不痛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獻祭？什麼玩意？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地方用童男童女獻祭？

自修仙普及，自詡正道的一起群牛鼻子沒事就滿大陸的逛，不能修鍊的凡人在這些牛鼻子的熏陶下，也懂得了一些常理。

比如神仙是不會禍害性命的，禍害性命的都是魔道。

獻祭這種事自然老早就消停了。

這隻蜃一看就是久年不出山，跟不上時代的潮流，創造的環境一個比一個破爛。

「給誰獻祭？」鳳爍終於大發慈悲理會了小清衡。

「給河神大人呀，祈禱他能快些降雨，不然今年阿爸他們又要顆粒無收了。」小清衡皺著眉，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封建迷信害人。

鳳爍搖頭嘆息，沒救了，被洗腦的太徹底了。

他環顧四周，這裡應該是祠堂，扭頭還能看見放在石桌子上的牌位。

祠堂很簡陋，除了石桌子就剩下兩個蒲團，環境只能勉強算得上是幹凈，可以看得出生活在這裡的人是真的貧困。

既然貧窮卻不想著方法改變，而是寄託於河神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真是愚昧得可笑。

「你覺得那個什麼勞子河神能降雨？」鳳爍嗤笑出聲。

小清衡立即反駁，儼然對河神死心塌地，「可以的！」

真是不知道喝了什麼迷魂湯。

「他們是不是跟你說獻祭了就會去陪河神，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他們說過，但我不是為了什麼榮華富貴，我就是想能下場雨，讓村裡人不再餓死。」小清衡耷拉下腦袋，揪著自己的衣擺。

他知道榮華富貴是騙人的，但他是乖孩子，會聽大人的話，乖孩子知道不該問的不要問，只有這樣才會受大人喜歡。

鳳爍被他這種捨己為人的精神驚到了，果然寒子凌就是寒子凌怎麼變都是聖母白蓮花，「真相是我們會死，冰冷的河水會灌入我們的口腔，我們的溫度也會一點點散失，最後沉入河底，我們的歸宿不是陪河神，而是被河裡的魚蝦啃噬，說不定你珍惜的村裡人沒事會來河裡摸幾條魚，運氣好你就能被他們吃進肚子里，永遠的和他們在一起，呵呵，是不是很開心？」

小清衡聽了鳳爍的描述，小臉刷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