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先生的婚後日常》(一)
小說: 我和先生的婚後日常 作者:过年烤年糕 字數:2265 更新時間:2020-04-08 01:06:15
1
我遇上先生的第一年,是在大學的年末匯演。
我負責的舞台設備臨時出了故障,我正在後台挨罵,比我高兩屆的先生出現了。
先生是學生會會長,他立刻從別的禮堂調來備用設備頂替,並且在匯演結束的後台,他找到了我,給了正在角落裡躲起來偷哭的我一塊加熱過的三明治。
先生是Alpha,信息素是罕見珍貴的雪松木。
我只看見那雙眼睛裡面好似有星辰,
望向我。
2
我遇上先生的第二年,我們相愛了。
我們在大學裡度過了最單純美好的時光,我是個平平無奇的Omega,課業普通、相貌平凡,就連Omega之間最喜歡相互比較的信息素都是最寡淡的青茶味。
可先生不一樣,先生出身高貴,爺爺是帝國元勛,他是壟斷帝國命脈財閥的傳人,唯一的傳人。
就是這樣優秀而閃耀的先生,他是帝國無數Omega最想嫁的Alpha,卻愛上了普通到泯然眾人矣的我。
先生會牽著我手陪我在校園裡打水,會中午率先幫我打好午餐,會把盤子里的魚肉挑好刺夾給我,會在別人在背後議論我配不上先生時,有力地握住我的手,當著那些人的面,親昵地親我的臉頰,駁回那些流言蜚語。
先生怕我自卑,他總會認真地告訴我,我的信息素是他見過最特別的一個,我是他最心愛的契合,我是他的寶貝。
那年夏天,我熱淚盈眶,何其幸運能遇到先生,我只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秒。
3
我遇上先生的第三年,我畢業了。
先生繼承了家族集團,高大英俊Alpha變得比上學時更加沉穩深邃,儘管他出行皆配有司機,但是先生仍然會親自開車,在周末時來校門口接我去約會,輕柔地釋放他雪松木的信息素安撫我的想念,在我的耳邊叫我的乳名清清,送我一束熱吻玫瑰。
我並沒有出去工作,先生提著禮品,登門去了我家。
登門那天的日子我選了很久,
終於選了一個鄰國學校開學的日子。
4
我愛先生的第四年,我們結婚了。
先生在我的生日那天向我求婚,他與家中抗爭了兩年,誓我不娶,才終於讓家裡同意娶一個平凡到平庸的我回家。
我們很快便辦了帝國盛大的婚禮。
先生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看向我的眼睛燦若星辰,我在台下名流雲集的賓客祝福聲中走向先生。先生為我戴上戒指,先生說我是他這輩子最想保護、最心愛的小Omega,他感謝上天讓我們相遇、相愛,我們會攜手到老,生死不分離。
我在哽咽中落下熱淚,千言萬語,看著面前同樣動容的先生,
我只想把命獻給他。
5
我愛先生的第五年,是我與先生結婚的第一年。
先生在百忙之中仍然抽出假期陪我度了甜蜜愉快的蜜月,他對我珍視極了,從前從不肯有半分過線的行為。
新婚那夜先生極盡溫柔的佔有了我、標記了我,我渾身上下都軟成一汪水,淡淡的青茶味素被呻 | 吟聲撞碎,霸道地全是先生濃郁炙熱的雪松木味道,久久無法散去。
先生咬著我的耳朵,喚我的清清,心肝寶貝,擁我入懷。
我和先生度過了新婚最恩愛的一年,家中的飯菜我從不假手傭人,我常常樂得花上一下午的時間做一桌子先生愛吃的菜,偶爾也會失敗,黑黢黢的連我自己也難以下咽,但先生都會吃的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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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先生的第六年,先生對我說,清清不怕,清清還小,孩子不想要就不要。
這兩年家中長輩一直明示暗示的催,可我就是懼怕懷孕生子。我聽朋友說,生過孩子的omega一部分都會變得比從前「醜陋」。
我已經如此平庸了,若是肚皮上再長出醜陋的紋路後面再變得鬆鬆垮垮,我還能有什麼成為先生心愛的小Omega呢?我不敢想,先生憐惜我,他從不逼迫我,這些年把來自長輩的壓力全都推在自己一個人身上。
7
我愛先生的第七年,除去懷孕生子,我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與先生的求婚紀念日,這些年先生總是愛給我過各式各樣的節日,連我的朋友都說,自從嫁給先生之後,我變得比從前更加自信開朗,好像還更加漂亮了一些。
那日我們在家中舉辦了親友的聚會。
然而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我的母親會帶著我的弟弟過來。
我與弟弟相差三歲,我們擁有同樣的血脈,卻從裡到外都天差地別。
我的弟弟是個比我漂亮,比我乖巧,比我聰明一萬倍的omega。
比起我的平庸無奇,我的弟弟則像是個造物主格外垂憐的天使,每一個眼神都精雕玉琢、漂亮嬌軟。
只可惜我的弟弟生下來便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因此父母格外憐愛他,我也讓出了家裡唯一供得起一人的留學機會。
我與在鄰國留學的弟弟整整四年沒見了,
他一如的漂亮精緻,只出現在這裡,就吸引了在場所有Alpha的目光,他的信息素是馥郁芬芳的百合花香,濃郁而純潔。
我的心很慌,因為即使我們一個雲里一個泥里,我卻無比清楚,我與弟弟,從小喜歡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弟弟因為患病,我總是只能做出讓的那一個。
我在人群去找我的先生,
等我心悸慌慌的搜尋一圈,
我卻發現,
我的先生的目光不知何時停留在了我弟弟的身上,那雙眼睛裡的星辰燙人。
8
我愛先生的第八年,是我們結婚的第四年。
這一年先生告訴我集團戰略調整,他要去鄰國開拓市場,他經常出差,一走就十天半個月,我長期缺乏伴侶信息素的安撫,整個人變得消瘦不少。
出差回來的先生仍然會玄關處擁抱住我,吻著我的額頭,說對不起清清,最近公司太忙了。
雪松木的味道里似乎混入了其他氣味。而我做的菜,明明比從前好吃多了,但先生卻總是吃不了兩口就說飽了。
我想著,是不是我與先生也到了七年之癢?我們第八年了,好像還要重一個程度。
我們或許該有個孩子了,作為連接我和先生永不分離的紐帶。
那天晚上,我克服了自己多年的恐懼,紅著臉換上了透明的薄紗睡衣,爬上我們的床。
我咬著先生的耳朵,說我準備好了,準備給你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健康的寶寶。
彷彿本來性質不大的先生聽聞開心極了,他抱緊我,佔有我。
他吻著被激烈熱流灌入生殖腔中動情的我。
先生喊:阮阮。
我失神的眼睛在頭頂天花板的水晶吊燈里一瞬間睜大,
阮阮是我弟弟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