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頌婉不同於之前的目光，本想忽略，卻見對方不恥一笑。落砂一瞬間嘴唇都失了血色。

頌婉她可欣賞這位絕世美人驚慌失措的表情呢，那眼神就像在說：呵呵，我已經知道你們之間的齷蹉事了。

入夜，皎白的月光下，觀月台如同漂浮在半空中的仙廟，而它的主人……

承玖愛落砂的唇，便一刻也不放過，無論何種姿勢，也不管落砂是否喘得過氣來，咬住便是一陣吸吮掠奪，教落砂更是忍不住低咽吟哦。

像是處心積慮，又像是情之所至，當孽根再次磨開落砂深處的花心，承玖死死固定身下之人，邪佞道：「師尊啊，給我生個子嗣，可好？」

「……休得胡言。」

承玖愛不釋手，無論他的師尊多麼惱羞成怒，最終身體還是被迫承受雨露，接著便是下一輪的激戰……

……

大盈之所以重視醫者，皆因數十年前一場瘟疫。瘟疫橫行數月，所到之處哀鴻遍野，生靈塗炭。

「啊，說到前面的瘟疫……」正在給落砂陳述大盈的中藥歷史，韓生突然想起：

「就五年前的蠱蟲之劫也是一場惡戰！仙師可曾耳聞？」

「不曾。」除了接下承玖這樁禍事，他從不問世事。

「苗疆蠱毒，說起來也是稀奇，那一帶的人就是擅長養蟲，也不儘是養蟲，還有爬蛇……」

落砂當然知道苗疆，不過師傅在雲遊之前並未過多提及。說是施蠱，除養蠱之外也要因地制宜，因此苗疆蠱師一般不會主動離開苗疆。

「那時王上剛回大盈，除各皇子親王外，還有外患等著他，這一出征就是四五年……」

落砂正重修藥典，聽到這裡不免停了筆。雖然很不想知道關於承玖的一切，但韓生所說，卻又是切切實實，是承玖離開他後過的日子。

「禦敵最後一仗連戰半載有餘，退了敵軍，同王上一隊的人卻沒能回來。選立新君的事又拖了一月有餘，論到給王上發喪之際， 王上才回來……」

……

夜幕再次降臨。

被承玖撕了白紗蔽眼，落砂已經放棄了抵抗。上方男人粗曠賁發的肌肉早已不同於兒時的細嫩，偶爾觸及之地也是疤痕斑駁。

十年磨礪和分離，他怎麼可能再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年。

許是聽到了落砂的吸氣聲，承玖才慢了動作，到底還是憐惜，怕弄痛了他。

此刻放眼看去，從胸膛到頸脖，唇齒所過之處均是紅痕浮現。

掐住落砂極力想躲避的下頜，承玖疑惑：「師尊今日，有些怪異啊。」

落砂充耳不聞，用手去推身上的男人，倔強的想要躲開。

承玖只當他鬧脾氣，知他害羞窘迫，已是拿了布條擋了視線。

蒙在眼睛上的紗到底有些濕了，才讓承玖眼底陰鬱：

「既然師尊不願說，那孤明日自會去排查，看看是何人在背後，亂嚼了舌根？」

說完，便是毫不憐惜的擺弄。

「拔舌之刑，到底要重現於世，才能安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