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印沒吃幾串，臉火燒的燙，只能不停喝水降溫，口味少辣，辣椒嗆到喉嚨咳嗽，但向昂他們三個人的口味都是喜愛特辣，自己也不好說，不能因為一個人拖累了團體。

向昂時不時注意身邊的尤印，側身就問他:「怎麼了，你不能吃辣嗎？」

尤印眼淚水都出來了，還強忍搖頭。

向昂看不下去了，是自己疏忽沒有問他的口味。

「你們先吃吧，尤印好像不能吃辣，我帶他先回去。」

「啊？」江楓兩隻手都滿著，嘴裡咬著一塊肉，含糊發聲:「那點了這麼多，怎麼吃的完？」

「錢回去給你，你們慢吃。」

原來不是自己請客，江楓終於放心吃得暢快。

向昂的溫暖舉動，平淡且容易接近，對別人沒有任何掩飾偽裝，這樣的少年，是尤印想成為的。

「尤印，吃巧克力味的甜筒嗎。」

「要草莓味的。」

向昂遞給尤印的時候，仍帶著微微的靦腆和無措，還有後腦勺翹起來俏皮的發梢。

尤印和向昂在街邊吃著甜筒，喧囂擁擠的人群來往，而在兩個人之間升起的海平線拉開了寂寥瞬間，海浪淹沒了深藏內心的澎湃。

「這樣好點了嗎。」

「嗯。」尤印一邊被感動， 一邊又始終提醒自己，這僅僅是自我猜測。

「還吃點什麼嗎。」向昂生怕尤印這麼沉默著，不發表任何想法。

「不用了。」

尤印抬頭望向那顆皎潔的月亮，真美，因為太美，所以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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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晚自習。向昂單手扛著滑板和尤印去了操場。

鍛煉的人還不少，尤印脫掉校服，向昂伸手就搶過抱在懷裡。

「跑完後，你在這兒等我，我去上面滑一會兒，就來找你。」

「好。」

向昂把尤印的校服系在自己的腰上，就出發了，來回在道路上放飛。

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自在享受風帶來的清涼。

向昂踩在滑板上，張開雙臂，擁抱著自然，突然速度緩慢了下來，最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停在了一群人的前方。

那個人……

沒有語言，直徑走來一人踢一腳，把向昂腳下的滑板踢飛，扯過他身上的校服。

是上次找江楓惹事的那個寸頭。向昂看清了他的容貌，之前害怕沒有看過那張臉，這次看清楚了。被幾個人扣著，無法動手，也不能動手。

在這所高中里，一定不能留下污點。

寸頭看到校服上的牌名，尤印的名字。於是把校牌扯下來，玩轉在手裡面。

向昂急了:「喂，你還給我，別動這件校服！」

空闊的道路延伸在黑夜裡，兩旁的梧桐顯得無限荒涼。還有這個人的眼裡，凜冽的陳舊，有的儘是樂趣。

聽到向昂這樣的話，握著校牌的手往前方的樹叢里一扔。

這個動作徹底激怒向昂，擺脫周圍，衝上去推了他一把。

尤印等了很久，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少，不好的預感。

決定去找他，向昂這下來了，頭髮亂糟糟，身上還帶著雜草，泥土。

兩隻手裡各是自己的校服和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