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去哪兒了，這麼久，這比賽都看完了。」

江錦榮陰著一張臉，在那人旁邊坐下。

「你這是怎麼了，去一趟廁所回來臉色這麼難看。」

江錦榮隱隱磨了磨後槽牙，顯然壓著心裡的怒氣似乎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沒什麼。」

見他這樣說，那人也不好再多八卦，轉臉跟別人說話去了，江錦榮靜靜坐了一會兒，不一會兒，他拿著外套離開。

……

吳韜就倚在洗手池旁邊，看著陳袤捧水漱口，不知不覺有些走了神，直到陳袤喚他，問我洗幹凈了沒。吳韜才恍的回神看他。眼睛定格在他的臉上，他看向他的眼睛裡眼尾還泛著紅，反覆清洗過的唇瓣變得紅潤潤的，這會兒正問他洗幹凈了嗎？乖得讓人心顫。

「洗幹凈了。」吳韜看著他，眼神沒有挪開半分。陳袤被他盯得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左側的臉猶豫的看向他，「那…你現在是要走了嗎？」

吳韜點點頭，表示是的。

陳袤猶猶豫豫，反覆幾次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我明天…可不可以、去找你啊…」他話剛說出，很快又接著道：「我明天不上課！後天也不上…所以我想…找你，可以嗎？」話說的那般快，好像是怕他不答應一樣。陳袤憋到最後沒了聲，他要怎麼說自己想和他待在一起，這樣是否會顯得他太過黏人？會不會讓他不喜歡。

看著他忐忑等一個答案的模樣，吳韜似乎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對他上心了，正是被這乖巧的樣子迷惑了，陳袤他好看又肯聽他話，平時說話輕聲細語的，斯文得連求問人的句式都是：我可不可以、我能、我想…之後再以一個『行嗎』或者『謝謝』結尾，彷彿徵得你一個同意或點頭之後他才會開心的去做。

在他看來，這樣禮貌且恪守老古教條的陳袤是當之無愧的好學生、乖寶寶。所以也就是這獨一份的『乖』讓他看起來特別了一些。

「幹嘛，這麼想和我待在一起？作業寫完了嗎？」吳韜問他時有些不正經，想是在打趣他，不過陳袤卻正經得很。

他認真的點點頭，回答道：「作業寫完了，我就是、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待著，不行嗎？」最後一句像是兔子急了要咬人，吳韜笑了起來，環胸望著他，說道：「你都說話了我哪兒還敢說不行啊？」

「嗯…」再次被偏愛的陳袤偷著笑低頭看腳尖，像是在為壓抑心裡的開心而轉移注意力。吳韜伸手在他的臉上掐了一把肉。

「明天我要回去看我奶奶，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可以嗎？」看得出來他是想去了，吳韜在他另一邊臉上又掐了一把，跟拽餅子一樣蹂躪他的臉。

「不可以我還問你幹什麼，我這已經在邀請你了，看不出來嗎。」

陳袤臉被他捏得疼了也沒叫，傻傻的沖他笑著，「我就是確定確定嘛。」

吳韜捏完他的臉又摸到他耳垂，輕輕揉捏著。

「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嘗出什麼味道沒有？」

陳袤登時紅了臉，沒答。

吳韜看他的樣子壞笑著，心裡的鬼主意多得很。

「沒嘗出什麼味道那…下次再好好嘗嘗？」吳韜幾乎是咬著他耳朵說出的這話，陳袤的心跳的極快，全然被耳畔溫熱的呼吸給攪亂了。

「下…下次再說。」

沒有拒絕，陳袤比他看來還要能接受。

陳袤停頓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那個…吃進去會生病嗎？」

真是讓人發瘋的問題。

吳韜忽的撲過去把他壓在洗手池上深深的親吻著，池邊的水漬浸濕了陳袤後腰的衣服，水痕潤開一片貼著皮膚，冰冰涼涼。

陳袤閉著眼緊緊抓著洗手池邊沿，為了不讓自己被壓進去池裡。

「這裡吃進去不會生病，用這裡吃，才會。」

陳袤害羞極了，趴在他肩膀上感覺被抓住的地方都像點了火。

半晌，他小小聲說道：「…我不想。」

「等你上高中之後，嗯？」他沒有完全說明是什麼，但陳袤卻能會意。

「一定要做嗎？」他還是害怕的。

「看你願意。」吳韜沒說是或不是，倒是將選擇權給了他，以他對陳袤的了解，他不會說不的。果然，選擇權拋給他之後，陳袤點點頭，說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