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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陵錄

    雖然二十年來一直都在做同一個夢,夢到自己被一個男人翻來覆去的玩;他還是堅信自己是個直男,直到夢裡的那個男人來到了現實中。 作為考古系的學生會代表,五好家庭里的獨苗苗,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然後某一天,爺爺說:——我們家其實是盜墓世家,如今是時候讓你繼承家業了。 摸金倒斗,但凡自己去過的墓葬,總有那個男人的影子,所有的秘密終將被揭開。    佛說:前世之因,種今生之果。 可一碗孟婆湯下肚,又有何人能憶起前世糾葛? ——你是我的誰?究竟在我的身上尋找著誰的影子? ——我尋的一直都是你。      

    第一百章、沒毛病

    小說: 探陵錄 作者:书生九华 字數:3679 更新時間:2020-04-30 23:23:25

    說起老機關師,道上能有哪個比得上白老太爺?可在白九林被狼狽的弄回家,躺醫院裡昏迷的這十幾天中,白老頭已經不止嚐試了上百種方式來打開孫兒帶出墓的漆黑神秘匣子了,但都沒打開。

    這玩意兒,他盜墓倒斗幾十年,就沒見過。

    只能看看是否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白老太爺不在道上混已經很久,他的消息必然沒有常家通暢,常老太爺託人幾方打聽,很快便問到了一位最喜歡擺弄魯班術的老機關師身上,好巧不巧,這人的手頭曾經就收過這麼一個匣子。

    也是通體漆黑,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敲之無聲,觀之無物。

    那時老機關師就感慨這黑匣子還真是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古董。

    但他後來將手頭五十塊錢買來的這個黑匣子,轉了個手,搖身一變之後,盒子竟賣出了300萬的天價,還是美金!

    一想到盒子的價錢,常問眼睛裡都在冒金光。

    聽到這消息,白九林更加小心的把盒子藏到了枕頭底下,他還沒打開盒子,研究透徹裡面讓陸連異常執著的秘密是什麼之前,出價一個億他都不賣。

    「嘖,瞧你那樣兒,我是搶東西的人嘛,收好了,你的那份。」常問哼唧一笑,將一張支票扔給了白九林,上面的金額明晃晃的寫著人民幣1888888元,領款人那邊沒落字,就等著白九林簽字之後到銀行里去承兌。

    「這麼多錢是……」剛想問常問,白九林突然想起來了,這應該那幾隻玉毛筆賣出的價中的一部分。

    「這數字吉利吧?哼,哥哥我夠不夠意思?」常問拿著那支票還沒晃悠幾下,便被白老太爺一伸手昧進了自己的衣兜里。

    「咳咳,我替大孫子你存著這老婆本哈,你們倆慢慢聊,我想起來還有些事沒處理,先走了。」

    白九林和常問倆人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白老頭,健步如飛的離開了醫院病房。

    他白九林還……真是親生的。

    在白九林住院期間,總算是得嘗所願來了無數個全身大檢查,醫生得出的結論除了健康,就是非常健康。

    他的身體指標非常好,血液里也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成分,神經系統硬體措施也是正常的。

    總之就是身體沒毛病,要不轉神經內科看看?

    又是噼里啪啦一頓檢查,老鐵,你沒毛病~

    若是隱隱的還是感覺不放心,倒是可以給他開一些精神方面的藥物,就那什麼抗抑鬱啊,安眠藥啊,安慰劑一類的……

    白九林感覺精神科醫生的說法已經很委婉了,你沒病,非要感覺自己有病的話,那你真的是有病了。

    住院小半個月,身上的傷養了個七七八八,白九林也在住院陪護常問的每日交談下,捋清楚了那日進入山崖之後,發生了什麼。

    話說白九林見到那隻埋在黑灰里的手之後,不顧常問和施道華兩人的阻撓非要徒手挖屍體,兩個大男人一時間還真沒拉住瘋狂的白九林。

    白九林愣是活生生的將埋在泥巴里的整個手臂給挖了出來,當那屍體的小臂露出快到手膀子的時候,屍身的腦袋就已經露出來了,但由於腐爛的原因,屍體的臉全然看不清楚。

    腐爛的皮肉和周圍的泥土融合擰巴在一起,經過白九林那麼一刨,一爪子下去那就是一大團的血肉模糊。

    哪裡看得出來這屍體的臉原本的模樣,就一團糊著肉沫子的骷髏樣。

    常問想著那畫面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一綠就想要吐,趕緊的往廁所跑去了。

    可那時的白九林呢,十根手指的指甲都霍霍完了不算,手指都挖得快見白骨了,還在挖。

    最後實在沒辦法,施道華本想下死手敲在白九林後頸上,先把他弄安靜下來再說。

    誰知道白九林自個兒就暈過去了,暈之前還不忘死死抱著那隻手,和半個血肉模糊的腦袋。

    最後沒辦法,一行人還是把屍體整個挖了出來,和白九林一起抬著送出去了。

    至於那地兒?

    經過後來幾次的勘察,施道華得出的結論是,至少近幾百年來,這片山崖里都沒生活過活物,瘴氣濃度太高了,沒東西能活下來。

    瘴氣是隨著時間推移而慢慢變少的,勘察了周圍的岩石標本,施道華託人化驗了一下,那些岩石的年齡確實是在近千年間,也發現了一些個人類曾經生活活動過的跡象,但那也是千年前了。

    白九林他們那晚待過的那個村莊……恐怕……

    白九林聽完常問所說,臉都是綠的,心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都要被顛覆了。

    「還有這個,你自己看。」常問似乎不想多說什麼了,只是點開了筆記本電腦,在搜索欄里敲了半天,白九林注意到他是在搜索邁克走之前給他的那張名片,上面除了有電話和名字之外,還有工作室地址。

    筆記本電腦里掛了個VPN,可以很輕易的翻牆到國外網址,關於邁克的消息頭版頭條最多點擊量的,還是鬧鬼的帖子。

    白九林開始還不屑一顧,後來仔細一看,冷汗都出來了,繼續點開幾個消息帖,關於邁克和他工作室夥伴爆死在家的官方消息才被他翻找了出來。

    外國的網址有分級查看的規定,白九林他們看的自然是成人25歲之後的版本,裡面甚至還有大膽的調查人,偷拍的現場配圖。

    邁克和他那死裡逃生的倆個夥計,呈現大字形躺在房間的中央,望著天花板死不瞑目,他們的身體七竅,甚至毛孔里都流淌著猩紅的血。

    兩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被硬生生的瞪了出來,彷彿是凸眼金魚一般。

    他們倆的嘴巴也是張開的,原本人類的嘴巴全數張開應該是呈現『o』形,但他們倆的下巴已經脫臼了,因而整個嘴呈現出一個大大的『0』形,整張嘴拖長了不止一星半點,詭異莫名。

    白九林注意到這張照片里的畫面色調極其詭異,稍稍觀察一下,他便發現了不協調的地方,工作室的瓷磚地板原本應該是米白色,可現在整個工作室的室內彷彿被人用血做顏料噴灑了一遍,以兩人的屍體為圓心,噗呲炸開,噴滿了整個房間。

    這血量,恐怕身體里的所有血液都噴濺出來了,難怪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色,裡面的血管中,壓根就不剩一滴血了,身體不變白萎縮才怪。

    這照片還有一些地方不對。

    放大照片的細節之後,白九林被自己呼吸的空氣給噎住了,之前還以為邁克和外國夥計是四肢大張後背平躺在地,仰面朝天的死去的,但仔細一看,他們身上的衣服和褲子看起來格外彆扭。

    衣服的正反面壓根就不對!

    他們哪裡是平躺著看向天花板平躺著死的,他們倆是趴在地上咽氣的,整個腦袋不知怎麼的竟被硬生生的擰到了身後,轉了個一百八十度!

    「靠。」白九林將筆記本端得離自己遠了些,臉色難看的看向正一旁躲在廁所里抽煙的常問。

    「別看我,還有呢,你挨著順序一個個看吧。」常問只得苦笑一下,示意白九林接著在網上搜索。

    還有兩個人。

    雷哥……

    賴吉……

    雷哥身上有案底,網路上並不好搜索他的消息,但賴吉可就不一樣了,旅遊區里開旅館的普通民眾,那都是能循著位置找到門牌號的。

    很快白九林便看到了賴吉家旅館關門的小通知,根據當地人在官網通知下面留的評論,似乎是夫妻倆吵架了,已經離婚,男方一氣之下出家搬到了廟子上住去了。

    讓白九林感覺蹊蹺的是,賴吉的老父親竟暴斃了,老人家的死像和邁克兩人十分相似,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子詭異。

    這些也都是小道消息,官方報道只是一筆帶過了老頭的死亡,當地小報也只是意思意思刊登了夫妻倆的照片,寫了個新聞報道體的簡短小故事,還投稿發表在都市情感欄目的專欄里。

    白九林見到那照片的時候,一時間還沒認出來裡面的人,照片里賴吉的那張臉,說是臉都太不給臉面子了。

    好醜。

    賴吉不知怎麼的居然毀容了,如今他的眼球和鼻子嘴巴在整張臉上擠成了一團融合在了一起,根本看不出個人樣來。

    看當地報道,說是賴吉自己動手在臉上潑硫酸,自己給自己毀得容,沒有人需要負刑事責任。

    但那種沒有灼燒痕跡的疤痕,真的是硫酸導致的麼?在白九林看來,賴吉臉上的傷,更像是被某種野獸抓傷又啃食之後,才留下的。

    除此之外白九林還注意到,賴吉的脖頸上也留有印子,像是一圈荒誕的圍脖,剛好環繞了整個脖子,這痕跡深達頸椎骨,彷彿要將他的腦袋捏斷了一般,傷痕里的皮肉都全部凹陷了進去,皮膚下的肌肉就像是直接憑空消失,被蒸發了一般。

    而且仔細看這印子……似乎是人的十根指頭的痕跡,痕跡里看得到關節的長度、大小,這傷痕真是怎麼看怎麼像是一雙極其修長,幹枯的手指印痕。

    事情看來不會那麼簡單。

    「先不說他們,你自己身上都很奇怪了。」說道這裡,常問抓起了白九林的手,讓他看看自己的十根手指。

    「我都檢查了呀,沒毛病我也沒辦法。」說起這個白九林也是滿頭霧水,似乎這個答案也只有陸連知道了。

    見白九林這副獃頭鵝一樣的表情,常問心裡拔涼拔涼的,感覺以後可能要不好。

    照著那天白九林刨地的時候對自己的狠勁,按理說他這手指基本就該廢了,不廢的話也需要養許久才能恢復原樣。

    可是現實情況呢?

    他這好友的手居然自己癒合了,當時把白九林送醫的時候,第一時間他就發現了,白九林的傷口自己在癒合!皮肉竟全都長回去了!

    那時他都不敢給醫生提起好友究竟傷到了哪裡,只是吩咐醫生給他洗幹凈殘留在手指傷口上的臟污,上了藥之後幹脆整個包起來,其他什麼都別問,什麼也別說。

    醫生雖然奇怪這要求,病人的情況根本不需要上石膏包紮,最多消個毒,縫合一下傷口就行了。

    但別人家屬親朋有這麼個強烈要求,他們也沒辦法了,也就按照常問的話處理,給白九林包了個嚴嚴實實。

    大概一周之後醫生來拆白九林雙手的石膏,都還是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來看幾人。

    這不什麼傷沒有嘛,幹嘛非要包起來。

    之前聽科室里的同事說,有個年輕人明明身體好得不行,精神頭也足,非要纏著醫院裡的人給他搞全身大檢查,外科內科通通沒放過,一次查完了不算,還查了兩次,三次。

    最近又預約了第四次抽檢。

    查完了還非說自己肯定有毛病,當真以為他們醫院閑著沒事,搞活動體檢套餐買三送一麼。

    該不會那強迫症一樣的蛇精病就是眼前這位小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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