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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你追孤作甚

    楚國的太子近日遇上了剋星,幾次離開皇宮都被人揪了回去,一朝遇刺竟不幸失身?楚南風欲哭無淚,寧皇叔您日理萬機不在皇城處理公務追著孤作甚?皇叔,求放過啊………

    番三 追妻二十載,此生不負

    小說: 皇叔你追孤作甚 作者:陌白羽 字數:3150 更新時間:2020-05-01 01:56:06

    武林盟主府後院有一片青蔥的竹林,竹林里一座二層吊腳竹樓。這便是當今無人得知的天下第一卦,望天道人阮鏡的居所了。

    唇紅齒白,淡漠如水的道人被迫住在這兒,整天忍受著一個大老粗的騷擾,竟也沒有太多不耐。

    阮鏡帶著副鐐銬,把本應該是監禁所的地方當成了自己家,日子過得還算閑適安逸。

    品茶撫琴,潑墨下棋,偶爾耍些修道之人的小把戲,探聽一下外面新近發生的趣事兒,端地是寫意風流。

    被禁止出院子的日子眨眼間就過了七年。

    阮鏡呆在小院里,曾嚐試過推翻天機老人「天下大亂」的預言。但三分命運天定,他改不了也影響不到,索性便不在去做那折壽的事情,只安心呆在盟主府里,做個無所事事的閑人。

    「視真,今日天氣大好,我陪你出去走走?」

    六月天里,艷陽高照,翠色挺拔的竹子使整個院子都透著清涼。

    一個英俊硬朗的腦袋從吊腳竹樓的窗口伸進屋子裡,嗓門有些大,但透著熱忱。

    本來站在窗口賞景的阮鏡被這突如其來的腦袋擾了清靜,無甚表情地後退了一步,然後抬手冷漠地合上了窗子。

    玹秩:「………」

    躲的不太及時,夾到頭髮了。

    盟主大人撅著個腚在阮鏡窗口待著,好在這處基本算是武林盟的禁地,平日里沒什麼人會往這裡走,他倒也不怎麼傷面子。

    「視真?阮仙師?您行行好開個窗子!」迫於自己的頭髮,玹秩保持著那個撅著腚的姿勢,一隻手抬起來敲了敲阮鏡的窗子,溫言軟語地哄著屋裡的人給他開窗。

    阮仙師用手指捻了捻他落在窗子這邊的頭髮:「盟主大人今兒怎麼有空來看我?」

    玹秩懵了一下:「我不是每天都來?」

    阮鏡:「嗯?」

    玹秩:「我錯了,請求您行行好,放開小人的頭髮。」

    十年光陰轉瞬即逝。

    玹秩自「失業」了之後,便轉而投奔了原秦太子,現今的秦王——秦文君。

    阮鏡的卦果真算的極准,楚南風登基之後在五湖四海內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

    樓迦夜領兵,楚南風御駕親征,鐵血的手段與強悍的武力之下,楚國的版圖不斷擴大。

    作為秦國上將軍的玹秩本以為自己終於能有個和這兩人正面對上,一雪前恥的機會。但沒成想這機會從來就不存在,秦文君一紙詔書,阮鏡一張白紙。

    如此這般雙管齊下,玹秩終於消停了。

    今天是玹秩住進楚國使館的第三天,今天也是阮仙師慘遭騷擾的一天。

    俗話說,美好的一天從看到清晨第一縷明媚的陽光開始。

    阮仙師顯然贊同這個說法,所以他在清晨起床更衣洗漱之後打開了窗子,然後……然後他正對上了一張黑皮怪的臉。

    阮鏡至今也想不通,這人到底是怎麼能把曾經的小麥色皮膚曬的像醬油一樣的,一眼看過去真的黑的發亮。

    「視真,今日天氣大好,我陪你出去走走?」

    阮鏡:「……」

    他冷著一張臉抬手去關窗戶,但窗外的人和幾年前比起來明顯要聰明不少。

    幾乎就在阮鏡抬手的同時,玹秩握住了他的手腕。

    入手的皮膚光滑似錦,玹秩心神蕩漾間下意識地捏了捏,不禁在心中讚歎不已:這手感,軟軟彈彈的,絕了!

    摸起來軟軟彈彈的阮仙師凝視著他:「鬆手!」

    「不松,我一鬆手,你又該跑了,今兒我非得跟你把話說清楚不可。」玹秩死死地握著他的手腕,生怕一鬆手,這人就像以前似的跑了去。

    不怪玹秩緊張,實在是過去的十年光陰歲月里,阮鏡玩兒的最溜的就是跑路。以至於十年過去了,玹秩的示愛計劃十有八九都胎死腹中,還有幾次是死在實行的半路上。

    阮鏡就像上古時期女媧留下來的補天石,璀璨耀眼,卻有著無可撼動的堅硬;又像蜿蜒綿亘楚國幾萬里錦繡風光的那條河,吞了細碎的星光與月光,斂了徹天的金芒。美好,卻遙不可及。

    玹秩這次來的時候受了些刺激,於是自己做了周密的計劃,誓要讓阮鏡接受他。

    「那好,有什麼話,你現在說,說完就放開我。」阮鏡無奈地看著他。

    「我不!」玹秩拉著他的手,很執著:「好仙師,你陪我出去逛一逛嘛。」

    黑不溜秋的高大男人撒嬌的畫面太美,阮鏡抿了抿唇,憋著笑偏過頭去:「牽著手逛?」

    玹秩堅定道:「就牽著手逛,我怕我一撒手,你就又不見了,你總是這樣。」

    阮鏡上次躲人躲到了螭琭國,玹秩追過去的時候正趕上收留了他的兩位正在做活塞運動,直接就被打了出來,連阮鏡的一根兒頭髮絲都沒能看見。

    這回他說什麼都不肯撒手了。

    兩人手牽手走在街上,熱鬧的市集還真襯出點兒兩人歲月靜好的感覺。

    玹秩正高興著,卻突然聽見一聲稚嫩的童音:「娘親你看!是黑白無常!」

    玹秩應聲轉過頭去,看見那四五歲大的孩子正伸手指著自己和阮鏡。

    他低頭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雙手——還真是。

    兩個人站在一起,一個黑的發亮,一個白的反光,這不是黑白無常是什麼?

    玹秩頹喪了一會兒,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他事先定好的酒樓。然後突然一掃萎靡,精神煥發起來。他這變化無常的情感狀態,讓阮鏡有一種自己牽著條哈士奇的錯覺。

    「視真咱們進去吧?」

    「你要帶我進這裡?」

    二人同時開口,玹秩露出一個有些難過的感情:「視真,你不願意和我一起進去嘛?沒關係的,你要是不願意咱們可以……」

    阮鏡覺得他那並不存在的,尖尖的狗耳朵都耷拉下來了,不由扶額,不忍道:「進吧,我和你進去。」

    那座張燈結綵,客似雲來,看起來就開的很紅火的酒樓給阮鏡造成了很大的心裡壓力。這裝飾,這配置,這兩側的姑娘,公子們,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這是座——青樓。

    阮鏡怎麼都沒想到,玹秩竟然會帶他來青樓。更沒想到的是,他剛才看著玹秩那副委屈失望的模樣,竟然一時心軟,答應了一起進去。

    天知道,阮鏡這輩子還是頭一次進青樓,被玹秩領到包廂坐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僵的。

    玹秩摩挲著他的柔軟的掌心:「視真,你手怎麼這麼涼?來,我幫你捂捂。」

    阮鏡:「……」為什麼涼你心裡沒點兒數嗎?

    玹秩還真沒數。

    幾分鐘後,樓里的娘娘帶著一群姑娘魚貫而入。

    阮鏡粗略地掃了一眼——十個人。

    姑娘們抱著琴,圍著兩人做了一圈。

    纖纖玉手輕撥,樂聲響起來。

    阮鏡被動地聽著這十人大合唱版的「鳳求凰」,臉有點兒木。

    更讓他難過的是,曲子過半的時候,他看見玹秩拿出了琴。

    接下來的琴聲就不受姑娘們的主觀意識控制了,玹秩總是有一種自己不行也要帶著別人一起的神奇天賦。

    十一人大合奏鋸木頭版「鳳求凰」響起,不過短短兩分鐘的功夫,阮鏡就聽到了從走廊傳來的咒罵。

    阮鏡:「……」

    好嘛,引起公憤了。

    一曲結束,玹秩起身,走到阮鏡身旁撲通一聲跪下:「視真,你嫁給我吧!」

    他跪下的同時,彈琴的姑娘們掏出了不知道哪兒來的小籃子,開始往兩人身上撒花瓣。

    玹秩一句話說完突然想起自己少了點兒東西,他本想準備一捧花,但一緊張給忘了。

    這會兒左右看了一下,起身把牆角那一水缸裝飾用的荷花給搬了過來,放在阮鏡面前,自己再次單膝跪下,兩手搭在水缸邊兒上:「視真,嫁給我!」

    他說的認真極了。

    阮鏡頂著一腦袋的花瓣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道:「玹秩,你可知我年齡?」

    玹秩仍是跪著:「我知道,不就是七十四嘛,有什麼關係?」

    阮鏡:「修道之人不會變老,等你滿臉褶子的時候我還是這幅樣貌,你可接受的了?」

    「有什麼接受不了的?有個貌美如花的妻子是我賺到了啊,只要你不嫌棄,這輩子我都跟著你,你不會變老,我得看緊些,萬萬不能給那些個年輕漂亮的小妖精勾搭你,撬我牆角的機會!」

    阮鏡嚴肅地與他對視:「我當你爹都夠了!」

    這時候姑娘們撒完了花,排著隊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門合上的時候,阮鏡被一個箭步衝上來的玹秩給抱了起來。

    玹秩輕輕地將能給自己當爹的心上人放到床上,自己翻身上去,雙手撐在他臉側,垂下來的頭髮與阮鏡鋪散在床上的青絲糾纏著。

    他近乎貪婪地盯著阮鏡那張被垂墜紗簾映得薄紅的臉,一點點貼進這個他日思夜想近二十年的美人兒,低聲細語道:「阮鏡,視真,阮仙師,給我個機會好不好?嗯?我追了你這麼多年……」

    玹秩說著壓下身子,輕輕啄吻著他的耳朵,叼住那瑩潤的耳垂:「給我個機會……」

    這句話魔咒一般在耳邊回蕩,使得阮鏡心神迷醉。

    阮仙師的臉這回是真的紅了,火燒火燎般的熱,他偏著頭,一雙波光瀲灧的眸眯著,自是有萬般風情。

    細若蚊吶的聲音從紅唇中鑽出來,玹秩卻聽的真切,他說:「玹秩,你別負我。」

    玹秩在他額頭落下一吻,鄭重回覆道:「我此生絕不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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