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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罪者之慾火灼心

    城府深沉刑警隊長暴躁攻x技偵天才孩子氣又偏執受。 濱城長海區刑偵支隊破案的故事。 人言道,罪惡。 它生於黃昏,長於黑夜,止於黎明。 它在陽光下蟄伏,在黑暗中窺探。 這是漫長的一天,漫長的一夜。 世界本該是純凈的,人心本該是善良的。 可現實—— 現實就是要人灰頭土臉,要人彎腰折背,一腔熱血終究被打散了沖淡了,碎了髒了累了倦了膩了棄了,最終歸於泥土,當晨昏光影在歇山頂分開之時。 花朵重現人間。 又言道,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在這至暗時刻,哥們,你得是個猛士。 長海支隊支隊長江巡,一生只有三個願望,破案,陞官,發財。 「我們隊長不饞姑娘,只饞案子,至於祁言…湊合過唄,能離咋的。」 比較傳統的刑偵文,會結合自身專業,心理學相關知識進行一定的犯罪側寫,但本文將更加註重於技術偵查的實際運用,歡迎考

    【第二卷】章二,愧疚感

    小說: 赴罪者之慾火灼心 作者:一堆蓝精灵 字數:2152 更新時間:2020-05-03 06:01:10

    「死者身份信息沒確認,她身上什麼信息都沒有,沒有錢包沒手機沒身份證,而且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如果被打受傷,不可能沒有反抗,屍體附近很幹凈。」祁言湊到江巡身邊輕聲說道。

    江巡緊緊的皺著眉,吐出一口煙霧來點了點頭,「他媽的死一兩個月了才有報案的,這得查近三個月的失蹤人口。」

    「保守來說是三個月。」祁言應聲道,「但是像這種作案手段惡劣殘忍,還有一點點變態意味的…建議擴大時間範圍。」

    「你成心想累死我是不?」

    「沒有啊江隊…」

    江巡抿了抿唇角有點想笑,但是他低著頭繃住了。

    整個現場的勘察持續了三個多小時,江巡一邊耐心等著一邊接二連三如炮火的轟炸轄區派出所,讓他們趕緊匯總了近半年內的失蹤人口報案和立案記錄,連備案的都算在內。

    被害人為女性,年齡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長發,長的…

    目前長的啥樣看不出來。

    整個辦公區的同事們加班到通宵,捧著泡麵連夜找出來了二十三份與被害人條件相吻合的失蹤人口。

    江巡叼著煙,一張一張仔細的看著,看完一份就扔在祁言面前,而祁言正端坐在桌前,面前擺放的是一張一張沖洗出來的現場照片。

    照片是在木霜遲沒動手做現場初步檢驗之前拍攝的一組,也就是案發現場最原始的情況,從照片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被害人的衣服並不是很凌亂,衣服扣的整整齊齊,只有額頭和唇角有些淤青。

    另一組照片則不同,整齊的衣裳下,掩蓋的是大片大片或青或紫的傷痕,肉眼可分辨的就有十六七處之多。

    觸目驚心,用體無完膚形容真是恰如其分,看的後背一陣發涼。

    江巡此時恰到好處的敲了敲桌子,嗓門依舊那麼精神,「怎麼樣,有啥發現沒,來分析分析?」

    祁言搖了搖頭,「不是自殺算髮現嗎?」

    「你找罵是不是?」

    祁言連忙低著頭繼續看手中的照片,與江巡扔過來的失蹤人口案卷進行比對。

    可惜被害人的模樣經過近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嚴重脫水,皮下軟組織多半腐敗,看不清本來的面貌。

    江巡站起身來往外走。

    「你去哪兒?」

    「催催木科長的屍檢報告。」

    這樣看下去,一時半會也發現不了線索,祁言站起身來,索性跟著他一起到了法醫解剖室。

    木霜遲正打算將屍體推進冰櫃,見江巡進來,瞥他一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祁言湊上去近距離查看。

    「怎麼死的?」江巡問道。

    「機械性窒息,脖頸處的勒痕就是致命傷,另外還有兩處重擊造成的內臟破裂,除此之外的傷口都屬於皮肉傷,下,體撕裂,生前遭受過虐待和性,侵。」

    江巡一時有些發懵,「按你這麼說,那是兇手強,奸,殺人再拋屍了?」

    「我是法醫,只負責提供證據,不負責推理分析。」木霜遲微微一抬下巴,「你問他。」

    祁言這才抬起頭直起身子,指著被害人屍體側頸上,一道被勒痕遮蓋住的半月型痕跡問道,「這是什麼?」

    木霜遲搖了搖頭,「有些痕跡是需要透過冷凍後才能進一步顯現出來的,你們還有沒有事?」

    祁言搖了搖頭,跟著江巡出了解剖室,大門一關上,江巡在樓道中不顧影響的又大吼了一聲,「靠!」

    祁言湊上去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先通知家屬來認屍體吧,我們現在起碼得先弄清被害人的身份,才好開展進一步調查。」

    「成。」

    方糖和李子然著手聯繫家屬,整個下午,祁言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抓著,連呼吸都帶著疼痛。

    看著他們的臉,歷經歲月的折磨,變得滄桑,眼神中儘是彷徨和迷茫,心中那份複雜的心情,毫無保留的傳達出來。

    失蹤的親人忽然有了消息,這消息卻是死神發來的。

    那是怎樣一種心情?

    痛苦,無助,無奈,彷徨,近乎是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集中在了一起,祁言隔著辦公室的玻璃看了許久,一聲接著一聲的長嘆。

    江巡則在不遠處看著他,投過玻璃的反光,他可以捕捉到他的情緒。

    「不是跟你說別多想了嗎,德行!」江巡走過來,擺正了祁言的腦袋,扶著他的肩膀,強硬的給人按回了座位,「有結果李子會通知的,這案子案發地點偏僻,社會影響目前不大,甄局跟我說壓力不要太大,一步一步來,但是能快還是得快點,她這麼久,兇手要想跑早跑沒影兒了。」

    祁言點了點頭,輕輕的戳了戳自己肩膀上的手,江巡一激靈,連忙撒開,開始在桌子上的一沓照片中翻找起來。

    不多久,照片就出現江巡在手中。

    「你看,她是平躺,而且衣服並不凌亂,這說明兇手在拋屍的時候,是有選擇有意識的實施。」

    祁言撇了撇嘴,嗯了一聲。

    江巡舉著那張照片,單手抖出一支煙來叼在口中,打火機火光躥動,緊接著,煙霧噴灑出來,與空氣交融,減淡了尼古丁的氣味。

    「是,一般的拋屍都不會注重這個,恨不得藏的這輩子都別讓人發現,哪兒還費勁不拉給人穿好衣服。」祁言介面道。

    反常,太反常了。

    「可見他是想被害人被人發現的,如果真的想讓人發現,那拋屍地點為什麼會選擇在相對偏僻的江淮小區?」

    「這我哪兒知道去。」

    「你跟我耍脾氣了是唄?」江巡將照片往桌子上一扔,「怎麼著就你金貴?」

    要知道從小到大,祁言那個家庭背景,又有許逸笙寵著,眾星捧月般,幾乎是沒怎麼被人凶過,唯獨江巡是個例外。

    「你就這麼煩我?」祁言問道。

    「不討論案情你就出去。」

    祁言一愣,垂下眼眸,一瞬間壓下了所有小脾氣。

    「我錯了…」

    江巡沒搭理他,祁言定定神開口道,」我就覺得很奇怪,行為結果與推測出來的行為邏輯不是不符,而是嚴重衝突。」

    「你的意思是…和上一個案子差不多?」江巡問道。

    「不是,徐峰案中,溫可苗就是徐峰的鎮定劑,只要有溫可苗,那徐峰就是冷靜的,是一種被馴服的乖順,反而很穩定,這個案子不是,從屍體上展現出來的行為結果來分析心理痕跡…不像是單純的表達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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