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收了筆，對捂著額頭的紅雙喜笑的溫柔慈悲：「不錯，比何壯壯堅持的久，行了，帶著你的蘇子【秋】然出去吧，明天見。」

紅雙喜瑟瑟發抖。

接下來基本就是複製路線，余·額頭終結者·年，成功將四位學生送走之後，就只剩下最後一個趙小寶。

余年低頭看了眼手錶，已經六點半了：嘖嘖！也不知道那位「未婚夫」到了沒。

「……余老師。」

余年抬頭，趙小寶雙眼發紅，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余老師，我還不太會……」

「沒關係，」余年笑的溫柔，這回是真的溫柔，不帶任何威脅，「小寶慢慢背，今天背不會，明天在背就好了。」

「不行的，」趙小寶急道，「老師說了，放學必須背會。」

余年道：「那好吧，那小寶先背背看。」

「嗯！」

趙小寶雙手背在身後，閉上眼開始背誦課文。

趙小寶背的結結巴巴，余年也沒有不耐煩，一直耐心聽他背，可趙小寶每次都沒能背完，到後來自己都哭了起來。

余年輕嘆道：「小寶，沒關係的，你已經很好了，明天在背也是一樣的。」

「不行，不行的……」趙小寶低頭，手背擦眼淚，「余老師，我真的沒有偷懶，我每天都有背，可是我……我還是不會，蘇慧說，她就看了幾遍就會了，我都、都看了好多遍了，我還是不會，嗚嗚……都怪我，太笨了，我是個笨蛋。」

余年眼看趙小寶又開始鑽牛角尖，掄拳頭就往自己腦門上砸，余年忙起身攔下他：「小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只是蘇慧的長處正好是背課文而已？」

趙小寶渴望地看向余年：「那余老師，我的優點呢？」

「……」

「嗚嗚嗚……」

「小寶你別哭啊，我們小寶特別孝順，對奶奶特別好，這就是小寶的優點啊。」

趙小寶搖頭：「我不聽話，奶奶讓我聽余老師的話，余老師給了我們那麼多天背課文，我還是不會，我不是乖孩子，嗚嗚。」

余年想了想：「這樣吧，小寶，咱們一段段背，其實你剛才差不多都會背了，既然太長不行的話，咱們就分段背，好不好？」

趙小寶抹掉眼淚，擦擦臉：「好。」

半個小時後，趙小寶終於成功背完了赤壁賦，看著興奮的臉頰發紅的趙小寶，余年笑道：「開心嗎？」

趙小寶點頭：「開心。」

余年笑了笑，辦公室里上晚自習的老師陸續回來了，英語老師見余年還在，驚訝道：「余老師，你不是說你晚上有急事嗎？怎麼都這麼晚了還沒走？」

余年低頭一看時間，都七點了，忙站起身道：「不行，我得趕緊回去，周老師，那晚自習就麻煩你了，對了，趙小寶到現在還沒吃晚飯，我帶他去外面吃碗面，吃完就讓他回去上晚自習。」

周老師點頭：「行，你快去吧。」

趙小寶擺手：「老師老師，我不餓的。」

「怎麼不餓啊？剛聽你肚子都在叫呢，走，跟老師吃飯去，奶奶不是說，讓你要聽老師的話嗎？」

趙小寶當即乖乖跟著余年去吃晚飯去了。

周老師看著余年和趙小寶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道：「這余老師人是真不錯，就是人太善良了，一個傻子還非親非故的，他倒是把人當自己親弟弟照顧，真是……可惜了，就算臉長得再好看，這樣的人也不適合我，哎！」

說完，拿起自己的書，踩著高跟鞋往804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