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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酒如故

    一個關於九重天上三殿下兼月下仙人下凡歷劫遇到一群好朋友,一路上遇到各種妖人鬼怪的故事。 輕鬆小文,後期有小虐,HE結局。 一個蘿蔔一個坑,我們拒絕多角戀! 好朋友們的日常,我們不拯救世界,世界自會來拯救我們。 一個腹黑體弱的富家公子,一個挖人牆角的臉盲族長,一個偽禁慾的絕色道長。 一個被養成的無知小妖,一個專爬牆頭的怕鬼女俠,一個養在深閨的假正經小姐。 基本上一章一個故事。

    第六十五章 有人來挖牆角了

    小說: 陳酒如故 作者:阿代代 字數:3348 更新時間:2019-04-26 06:44:34

    午膳後,幾人住的別苑裡。

    陸家兩兄弟在院子中心的大梨樹下互相喂招,時不時有拳腳呼喝聲遠遠傳來。 廳堂里陳故專心看著手中的賬簿,一直沒抬起頭來過。

    小春祚默默陪在邊上。

    這時從與鄰院相通的側門緩緩走來好幾人。

    為首的女子步履優雅,身後跟了好幾個婆子丫頭。

    排場很是懾人。

    走過正在纏鬥不休的陸家兄弟二人,那美貌女子冷眼一瞥,唇角一勾徑直往陳故所在的廳堂走去。

    注意到有人過去,兄弟倆也停下了拳腳,頗有些擔憂地對視了一眼。

    總覺得來者不善。

    那女子進了廳堂也不忙著喊人,只是自顧自坐到了離陳故最近的一張梨花木椅子。

    陳故看賬本看得很是入神,並未注意到有人進屋。

    而小春祚只是垂著頭,什麼也沒說。

    陸家兄弟二人在外頭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跟了進來。

    坐著椅子上的女子一開始還是一副高傲的笑臉,見陳故遲遲沒有「發現」自己,臉色便越來越差,漸漸就綳不住了。

    惡狠狠地瞪了身邊的婆子。

    那婆子收到她的指示,忙幹咳了一聲。

    她這麼一咳,陳故好像才發現這廳堂中已經有這許多人似的,驚訝道:「噢? 四娘是何時來的? 春祚,你怎的不提醒我。」

    四姨娘笑了笑,「這確實是不一樣了呵。 你爹若是看到你現在這般出息,如此的沉穩大氣想來也是能欣慰了。」

    陳故也略帶感傷地笑了笑,「是啊,可惜父親走得早。 可憐四娘一嬌柔婦人還要照料我們全府,四處打點。 陳家若不是有您,怕是也沒有如今這般盛況。」

    說著竟有幾分感激的神色。

    暗潮洶湧啊。

    陸家兄弟倆眼觀鼻鼻觀心,都不說話。

    那女子也假意笑笑,自然不會把陳故這幾句話當真的,「陳少主事務繁忙,也該找個人來幫你分擔一下家裡的事了。」

    陳故只是笑,並沒有接話。

    陸良辰和陸三默心裡同時咯噔一下,互相看了一眼,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原本你這次回來之前我就和你三叔商量過要為你早點把婚事籌辦了,可誰知你和顧家小姐的婚事突然就取消了。 四娘我啊寢食難安的。 這不,這些日子四處給你尋摸著看看有沒有家世人品都配得上你的姑娘,雖是勞神疲累,不過確也值得。」

    果然……

    陸良辰憋進一口氣。

    陳故又重新拿起賬本,攥在手中,笑道:「噢? 四娘可有為故兒尋摸到中意的女子?」

    四姨娘弱柳扶風,由婆子攙著聘聘裊裊地站起來,示意旁邊的小丫頭遞過來一張年輕女子的小像。

    「拿過來給少主子看看。」

    陳故面色未動,只是看著。

    那畫上的女子眉目輕柔,唇角含笑,身材微微有些豐腴。

    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好命的姑娘。

    「這是我娘家一個遠房堂姐家的閨女,說起來她還得叫你一聲表哥呢。」

    陳故只是笑。

    四姨娘繼續道:「我看了看啊,也就只有我堂姐家的姑娘才配得上你了。 她爹可是我們南國的太尉,母親又是國公家的小姐。 她母親雖是庶出,可畢竟娘家的勢力擺在那兒,她丈夫能升得如此快也是情理之中的。」

    陳故微微笑道:「如此好身家的小姐,故兒怕是相配不起。」

    「我已經捎信去了,余家已經派人來回信說對你很是滿意。 只要你同意,四娘就替你去操辦了。」

    開玩笑,他們剛回來她就感覺這群人不對勁。

    她費了多大的心思好不容易打聽到陳故和顧家小姐的婚事居然已經取消了,自然不能放過這次絕佳的機會。

    之前她還擔心不知道怎麼把自己娘家那邊的姑娘嫁進陳家當主母。

    現在可好,老天給了她這個機會,她怎麼能不好好利用。

    原本覺得讓自己的小外甥女做小會委屈了她,自己堂姐家也肯定不會同意,但現在能名正言順做大自然不能放棄。

    雖然余家家世高不可攀,本不會貪圖陳家的家業。 可是在南國這種以貿易強國的的國家,商人的地位沒有其他國家那麼低,況且陳家的家業還是南國商道的半邊天,。

    再說,陳故又是這麼年輕俊俏溫文儒雅的一個人。 名聲在外,也是搶手得很啊。

    「勞四娘費心了。 可是故兒這幾日又要遠行,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怕耽誤了人家小姐。」 陳故不急不緩地道。

    「怕什麼,先見了再說。 那余家小姐就在夜晞城中呢,她可是十分仰慕於你的。」 四姨娘笑著說,語氣不容拒絕。

    陳故連稍稍的停頓都沒有,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好。 四娘安排吧。」

    陸家兄弟二人具是一驚。

    怎麼這麼快就妥協了。 他要見那個什麼小姐的,那酒酒怎麼辦?!

    於是四姨娘帶了一眾婆子丫頭滿意地走了。

    兄弟二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先開口。

    反倒是小春祚先忍不住,咋呼道:「公子,你真的要見那個什麼余家小姐啊!?」

    陳故點點頭。

    「那個女人安排的能是什麼好人! 我才不想她當我的女主子呢!」 小春祚撅嘴。

    還不如酒酒那個煩人的丫頭呢。

    雖然她現在把他的活都搶了,還老鬧他,但也比那女人安排的人好。

    陳故面色不愉,「春祚,慎言。」

    小春祚雖然不甘心,但還是乖乖噤了聲。

    這時一旁的陸良辰實在按耐不住了,強忍著對於陳故方才態度的疑惑和不滿,斟酌著辭藻說道:「如聞兄,那個…… 你當真要見那姑娘?」

    陳故將視線從賬本上挪開,抬眼看著他點了點頭。

    「那你見了她,酒酒妹子怎麼辦?」

    陳故有一瞬間的慌亂,「陸兄何出此言?」

    陸良辰又看了一眼自家弟弟,才接著說:「你倆不是已經…… 圓過房了嗎? 如聞兄你若是不負責怕是不太好吧。」

    「圓房?!」 小春祚在邊上驚呼。

    什麼時候的事啊? 他怎麼不知道啊。

    「我……」 陳故手一抖,差點撞翻手邊的茶盞,「陸兄,這話不能隨意說,沒的壞了彌姑娘的清白。」

    「啊?!」 陸良辰反應最大,「什麼? 你倆沒圓房?! 那那天在水下你倆不是…… 而且……」

    陸良辰臉憋得通紅,可惜那關鍵的幾個字還是沒說出來。 把一旁原本就雲里霧裡又尚在青春期的小春祚聽得更是抓心撓肺的。

    「……當時的情形實是情非得已,陳某確該為此事向彌姑娘道歉。」

    「道歉?」 一直沉默著的陸三默突然發聲,「陳少主是覺得此事道個歉就能解決?」

    沒想到自家弟弟會這麼直白,陸良辰想阻攔,可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拚命沖他使眼色。

    可陸三默好似沒看到一般,繼續說:「無論如何,也不論當時是不是有人看到,你二人也確實有過肌膚之親了。 我一直以為陳家少主是個舉世無雙的好男兒,沒想到竟也如那些寡情薄倖的人一般不負責任。」

    「三默。」 陸良辰微微皺眉制止他。

    他這話說得有些重了。

    小春祚想維護陳故,急急開口:「陸二公子你怎麼這麼說話呢! 我們家公子怎麼就不負責任了,我們家公子是……」

    「……是陳某的錯。」 陳故如是說。

    「誒呀別這麼說,當時那情形也是萬不得已嘛。 我們都懂的,都懂的。 反正你對酒酒妹子有意,酒酒妹子對你也挺好的,正好娶了,皆大歡喜嘛!」

    陸良辰試圖圓場。

    陳故垂著眼眸,沉聲道:「我們不可能的。」

    「為什麼?!」 這下連陸良辰都穩不住了,「如聞兄你這樣就不對了。 之前你還說我呢,你現今這樣實在是稱不上大丈夫的作為。」

    難道如聞兄介意酒酒是妖? 可是他不是還不知道她是妖這件事嗎。

    「你們幹嘛一直逼我們家公子娶酒酒! 公子不想娶就不娶唄,自然會有別的人娶她的呀!」

    陳故:「……」

    「什麼什麼? 誰要娶誰? 你們在吵什麼呢?」

    這時孟舒正巧和三個姑娘置辦完一些雜貨回來,向來耳尖的彌酒酒聞聲而來,後面緊跟著另外三人。

    「我好像也聽到了什麼娶不娶的話。」 有狐念洍說。

    顧有阿秀眉微蹙,「你們剛剛在吵架嗎?」

    陳故站起來微微笑道:「沒,我們只是在討論一些事情,聲音大了些而已。 你們東西都買好了?」

    「嗯,差不多都買全了,還有防水的火摺子和火把掌櫃的說是明日一早才能準備妥當,會給我們送到船上去。」

    「正好,今晚吃過喜宴,明日將一切再打點一遍,想必晌午之前就能出發了。」 陳故說。

    差點忘了,明日是趙家小姐和陳故堂弟的大婚之日。

    按當地習俗,今晚趙家需擺長席宴請親朋好友。

    事實上姑娘出嫁之後,娘家還會繼續擺宴三日。 可陳故他們趕著出海,只能參加今晚的。

    「太好了!」 有狐念洍有些興奮,「盼了那麼久終於能出海了!」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深海中央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吸引著她。

    「可惜沒辦法參加婚宴啊。 我長這麼大還沒看過人家成親是什麼樣子的呢。」 彌酒酒不開心地撅嘴。

    有狐念洍哈哈大笑,「那你就只能盼著你良辰哥哥和阿囍姐姐早點成親了。」

    「那為什麼不是你和三默哥哥。」 彌酒酒一臉揶揄地偷笑。

    「嘖!」有狐念洍一個白眼,「小姑娘亂說什麼。 走走走換衣服去了,好好打扮下。」

    一把拖走她,邊拖還邊叨叨:「你們這些小妖精不懂,在我們人界參加婚宴是要穿新衣服的,就算沒有新衣服也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彌酒酒也學著她翻了一個白眼,「說得好像我倆不一樣似的。」

    「你個小丫頭最近嘴巴越來越厲害了嘛!」

    白眼也翻得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沒辦法啊,有人教得好啊。」 彌酒酒兩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樣子。

    顧有阿在後頭跟著笑。

    陳故四人也隻字不提剛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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