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吃完飯他們窩在沙發上說話，李程秀兩隻手抱著一隻微燙的茶杯，坐在邵群腿彎里。

電視里放著武打片。

「……說是你不清不楚的時候還好，知道了我的味道反而產生了應激反應。」邵群想起來都覺得不痛快，本來昨晚都要得手了，「不就是一個名字麼，我看現在摟著你你也沒什麼反應，別去想就好了。」

李程秀低低嗯了聲，杯子里的藥喝完了。

「喝完了？」

「嗯。」

「過來我咬一口。」

李程秀抿唇望著他。

邵群盯著他的雙眼，「別去想，要想就想我。」

後頸傳來熟悉的疼痛感。

李程秀顫了顫，死死閉著眼，沒有說一個字，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兒。

額頭上都是汗。

胃裡還有點痙攣。

「不咬了。」邵群忽然鬆開了他，「你看你都抖成什麼樣兒了。」

李程秀咬著下唇，以為他不高興了。

「怕我？」

李程秀閉著眼搖頭，想了想，又小幅上下點了點。

是有點怕……

邵群安靜地盯著他越發急促的呼吸，眼睛一眯，忽然把他撲倒在沙發上。

李程秀嚇得叫了一聲兒，不安地掙扎：「邵群，邵群……」

邵群摁緊了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寶貝兒，你要醉幹脆就醉徹底了……醉到什麼都想不起來，連你這個我都一併給你治好了。」

36（消失）

37　　37

「你敢再說一遍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邵群對著軟在床上的李程秀，就差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李程秀咬著下唇，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說……

這回他是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不僅不記得，第二天起來頭還暈得不行，只有渾身上下的痕跡在提醒他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像是宿醉之後的酒後亂性……

他不敢相信邵群居然在他昏過去出院的當天就對他做這樣的事。

簡直就是……禽獸嘛。

李程秀埋怨看著他：「醫生說，可以做麼？」

邵群皺著眉反問：「你聽他的還聽我的？」

他這個語氣，李程秀有點兒怕了，他怕自己又被邵群亂搞鬧出什麼毛病：「可他是醫生啊……」

「那我還是你唯一的男人。」

「他會治病……」

「我是你男人。」

李程秀：……

他噎了一下，隨即臉紅，腦袋冒煙，兩隻小爪子抓著身上的被沿緩緩蒙住腦袋，縮了進去。

邵群把他連被子一起壓住，緊緊抱著他：「腰疼？」

他人在被窩裡搖頭，邵群就只能看見被子上頂著一個圓形在那兒動，繼續逼問他：「疼還是不疼？」

「……疼。」

「我給你揉揉？」

「……不要，你會亂摸。」

「床都上了我摸摸怎麼了，你昨晚可不這樣啊，還說舒服得很。」

怎麼可能。

我才不會說。

大騙子。

李程秀側著身子把自己卷了起來，根本不讓他揉。

而且舒服的事他根本沒有記住，早上起來就只剩下疼。

特別虧。

特別特別特別虧。

38

李程秀被邵群揪出來，從被窩裡露出一個腦袋，輕輕地問：「那你那天，到底是約了誰啊……」

「嗯？」邵群抱著他靠在床頭，把玩著他細軟的手指，「都跟你說了不要過問我的事兒。」

「他放你鴿子麼？」

邵群皺眉，你憑什麼就放我鴿子：「算吧。」

「那他是不要你了？」

「算吧，嘖，跟你說了少過問我的……」

「……那，我可以要麼。」

邵群眼裡射出狂喜的精光：「你說什麼！你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不說了。」

邵群把他抱了個滿懷。

李程秀默默又鑽回被窩蒙住腦袋。

臉紅。

他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