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聽到墨九這個回答，原本滿肚子的髒話竟然都說不出口了。

「我......我真是服了陛下，更加服你！」

說罷，墨一就闊步離開了。

墨九站宮殿門口，使勁向裡頭看了看。但所有的房門都緊閉著，而且他的陛下在最裡面一個房間，他無論怎樣也是看不到的。

他也知道，自己再也不配看到他的陛下了。

墨九自嘲般笑了一下，然後跪在宮殿門口，任憑烈日當空，他也沒有半點站起來的意思。

只是他還沒跪多久，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殿下，您不要激動，您走慢些——」

趙珏才不管身後的太監怎樣叫喚，他疾步走到墨九身旁 然後用盡全力朝他的腹部踢了一腳。

墨九的身體立馬向下傾斜，趙珏覺得還不夠，又踢了他一腳。

墨九倒在地上的身體抽搐了一下。

趙珏見墨九沒有暈厥過去，便彎下身子，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知道為什麼我皇兄對你那麼好嗎？」

墨九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血，然後搖了搖頭。

「皇兄說你寵辱不驚，有大將之風。可是你呢？你作為皇兄的侍衛，在他遇刺的時候，你居然這麼沒用！而且，你還連累他差點......！」

「咳......陛下怎麼樣了？」

「你不配知道。」

說罷，趙珏將墨九扔到了地上，然後疾步走向了宮殿裡面。

墨九掙扎著爬了起來，繼續跪在宮門口。

形形色色的人從墨九的身旁走過，卻都不敢多看墨九一眼。

處在深宮之中的他們都清楚，多看一眼，可能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

太陽落山之時，趙景恆醒了過來。

小路子急忙服侍他吃了碗粥，再把藥給喝了。

「陛下，墨大侍衛一直在門外守著。」

「墨一？你快讓他進來吧。」

「是。」

墨一走到床邊，行了個禮。

「陛下。」

趙景恆急忙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查到今日行刺的人是誰了嗎？」

「雖然臣等抓到的那些人都已經服毒自盡了，但從臣等還是查到，他們都來自於一些前朝餘孽組織起來的一個邪教——青蓮教。他們這個教的宗旨就是，反褚復梁。」

「不是吧？大梁都亡了一百多年了，也難為他們還能找到那麼多的死士。」

「那些死士多半是亡命之徒，給錢就做。反儲復梁不過就是幌子，說到底，他們還是想自己做皇帝罷了。」

「能找到他們的老巢嗎？」

「恐怕有些難度，他們藏的很深。」

「剛剛那簡直是萬箭齊發，這麼多弓箭，他們自己應該造不出來，你們重點去查武器交易的場所。不對，他們應該不敢明目張膽地交易吧？先去查黑市。」

「是，臣這就去。」

墨一嘴上說著「去」，但仍然停留在房間里。

趙景恆見此，問道:

「嗯？還有什麼事嗎？直接說出來就好，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是......是墨九，他還在外面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