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墨九，他還在外面跪著。」

「什麼？！呃......」

趙景恆一激動，想要坐起來，但他只是稍稍一動，就感覺腹部泛起千層疼痛。

「陛下，您怎麼樣了？要不要人太醫過來？」

「朕沒事，不用傳太醫。你讓墨九不要跪著了，回去休息吧。」

「他這個人，倔得很。臣覺得，他大機率是不會聽臣的。」

「唉，那你讓他進來，朕親自和他說幾句話。」

「是。」

墨一將墨九扶了進來。

趙景恆見墨九嘴角有血，差異地問道:

「你什麼時候受傷了？！」

墨一替他回答道:

「陛下，是秦王殿下將墨九給打傷了。」

「墨一，快去傳太醫！」

「是。」

墨一扶著墨九坐在凳子上，然後跑出去了。

墨九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趙景恆，忍不住問道:

「陛下為什麼要幫臣擋那一箭，臣不值得陛下這麼做......」

「你在我身邊多久了？」

「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重感情了。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我已經把你當成是我的親人了。你的親人有難，你會不救嗎？」

「臣不知道，臣沒有親人。」

趙景恆淺笑了一下，道:

「那我有難，你會不顧一切來救我嗎？」

「當然！」

「那不就成了？不過墨九，我一直以為你膽子很大，怎麼在遇刺的時候你就那樣膽小了？」

「以前沒有人疼愛我、在乎我，我的膽子必須得大，可在陛下身邊，我就忍不住想要依賴陛下......」

「我是你『師傅』，你依賴我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墨九，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為何要對你這麼好？」

「臣知道，陛下現在受制於梁大將軍，所以想培養自己的心腹大將。」

「我本來覺得你還挺有大將之風的，現在......是有些差強人意。」

「臣讓陛下失望了，臣確實沒有大將之風，陛下還是找別人吧......」

墨九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實在是不想看到趙景恆對別的侍衛也那麼好。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是自己沒用，自己不爭氣，不配陛下身邊的那個位置啊！

趙景恆看到墨九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不巧啊，我和我父皇一樣，就是死心眼，認準了一個人，很難再換一個人了。」

墨九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趙景恆。

「陛下......」

「先不要急著感動，你現在這個水準，和我對你的期望確實有些遠啊」

「臣日後一定會努力練武！」

「想要成為一員大將，光是練武肯定是不夠的。朕想讓你去北疆守邊兩年，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去北疆？那就是要離開陛下？」

「沒關係，你若是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

「不不，我願意。我只有讓自己真正成為一個大將軍，才能有理由站在陛下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