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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身遊戲

    謝阮,謝安。不僅名字像,就連長得也有三分相似。 當謝阮在蔣故的要求下,把頭頂那一撮天然的小捲毛拉直,又瘦了十斤之後,三分就變成了六分。 蔣故不喜歡謝阮的眼睛,太明太亮,而謝安的總是暗一些,帶著點不羈的幽暗——儘管他看起來是個典型的乖乖派,可是他知道,這個男人脫了衣服多麼讓人慾罷不能。 謝阮是只純純良良的小白兔,他的愛都是小心翼翼,揣著藏著不敢叫人看出一星半點。 可是他那點小心意,早被蔣故兜在眼底,那時候他有謝安,閑來無事多個跑腿的也不在意,沒戳破。 謝阮後來聽說謝安死在國外了。也不知道是該感謝這個人給了他接近蔣故的機會,還是該恨他…從此徹底成了他的替身。 就連蔣故壓在他身上喘息的時候,都聽不分明,叫得是小阮,還是小安。 渣男的救贖

    第十章 刷卡可以嗎?

    小說: 替身遊戲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2526 更新時間:2020-06-01 12:46:06

    沈南這兩口子甜得齁人,只要膩在一起方圓十里自帶鐳射探照燈效果,閃瞎人眼不說還輻射周圍溫度,空調都得多費些勁。

    沈南剛才伸鹹豬手給正主抓個正著,這會兒指天發誓掛在韓楓身上撒潑打滾表忠貞。

    阿苑姐笑夠了把謝阮拎過來看一圈,全須全尾挺精神,就是捏著沒幾兩肉,變戲法似得掏出一把卡拍在桌上笑眯眯:「員工福利,健身卡,去不去去不去!」

    謝阮顧左右而言他,找空溜了。

    幸虧早幾小時有人發簡訊給他,說阿苑姐她媽,最近給她相中了市中心一個健身教練,不然以他的性格,以阿苑姐的段位,這賊船指定就上了。

    誰不知道阿苑姐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上次酒吧所有員工還真以為老闆娘發善心,請去海洋樂園玩,買完票轉頭老闆娘就找不見了,幾個小時後這廝領著一個男人走在前面一臉高貴冷艷,嘴唇紅得滴血女王氣場大開,'不經意'撞見他們這群人,瞬間小綿羊似得黏上沈南,星星眼轉過去又嬌又嗲看著男人——「我就喜歡奶味兒款的,咱倆沒戲!」

    「奶味兒款」的沈南回來上躥下跳,拉著所有人把肱二頭肌,腹肌看了個遍,義憤填膺要找老闆娘理論,老闆娘趴在櫃檯上笑嘻嘻的,打出RMB絕殺牌,沈南乖乖上去捏腿叫'姐'。

    前車之鑒已有,加錢謝阮也不樂意去當擋箭牌——阿苑姐彪悍,阿苑姐她媽可也不省油,來一次酒吧放假一次,兩個人幾乎能把酒吧給拆了。不要命了才橫在中間,保命要緊。

    謝阮抱著吉他縮在休息室調音,外面兩個不大會兒被趕進來了,換個地方並沒有耽誤他們發光發熱。

    謝阮低頭聽著這個嘬一口,那個木馬一下,比先前還要放肆,手臂上起了一串雞皮疙瘩,心裡居然有些羨慕。

    韓楓和沈南穿一條褲子長大,從幼兒園到大學奇蹟般的都在一起,兩年前謝阮認識他們的時候還不這樣,也不知道究竟誰先開口,就在一起了。一開始收斂得什麼都看不出來,後來兩人在休息室被逮住親得難捨難分,老闆娘笑眯眯把門一帶,說'你們繼續'。謝阮震驚之中抽空笑一個。

    這兩個就彷彿得到某種默許,從此以後脫韁野馬猶趕之不及。

    再看看他和蔣故,謝阮撥弦的手頓了頓。有時候還真是羨慕這兩個沒心沒肺的。

    可要真讓他想像和蔣故在人前膩歪,也不是想不出來,和所有玩心重的花花公子帶著小白臉出場沒什麼分別,總不會是沈南和韓楓的樣子。

    謝阮憋住一口氣,緩緩吐出來,眼也沒抬:「差不多到點了,我先出去了。」

    沈南百忙之中抽出只手揮揮,頭都沒抬。

    謝阮輕輕合上門,卻發現還沒到點,已經鬧翻了。

    「同性戀就是他媽的不要臉!」

    謝阮眼皮一跳,腳步不由得放緩。這會兒天剛擦黑,酒吧里燈還沒來得及開,有些昏黃。人群分兩端站著,左邊為首染了一頭白毛,手裡提著一瓶啤酒瓶罵罵咧咧很不好聽。

    右邊兩個人,一個低著頭被背脊挺得筆直的護在身後,抬起下巴直面白毛。這角度謝阮看不清臉,身形卻莫名覺得眼熟。

    「大庭廣眾摟摟抱抱,真當所有人都瞎嗎!耗子人人喊打還知道找條陰溝縮起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學不來人樣還不會學學畜生,臉都給你祖宗十八代丟完了!」

    白毛伸手用力拍在對面人臉上,極緩極慢,每一下都帶夠了挑釁和羞辱,最後呸一聲,啐口痰在面前人的鞋子上。

    白毛身邊的小個子女生,大約是有些害怕,扯住白毛一腳:「曾哥……要不算了,讓他們換地方就是,反正也沒挨到……」

    女生話音未落,白毛手裡的酒瓶子已經砸出去了,在牆角粉碎,突兀一聲在安靜的酒吧里極具存在感。

    「瞎說什麼玩意兒!不要臉的東西踩到我新鞋,回頭還得燒了免得看著噁心,小一萬就這麼算了?!」

    低頭的男生動了。

    「你別……」擋在他前面的男生卻突然慌了,忙回頭去拉人。

    低頭的男生露出截下巴,似乎說了句什麼,在前面人後腰上拍了拍,慢慢蹲下去,掏出紙巾,極為認真仔細地把落在前面人鞋上的污穢擦幹凈。

    就在他做這些的時候,白毛髮出一聲怪笑:「給男人艹的都他媽是這種不帶把的!」一腳踩在那男生肩膀上。

    下一秒,謝阮以為自己眼睛花了。

    眨眼功夫,白毛已經倒地,臉上掛著一絲來不及藏起來的錯愕。原本蹲在地上的男生,翻身跨坐在白毛身上,拳拳到肉,打出悶響,極有節奏。

    謝阮這下看清了——是姜鴻和張逸。

    白毛後面的人一下圍了上去。

    張逸擋在姜鴻背後,惡狠狠道:「我知道你們有人吸白粉,有本事局子見!」

    謝阮記得酒櫃後面有根棒球棍,怎麼不見了。正疑惑,突然聞到一股薄荷的味道。

    阿苑姐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一手握住棒球棍靠肩膀上,另一隻手還夾著一隻細長的薄荷煙:「去個洗手間的功夫,這幫小雜碎——!」拽得二五八萬地過去了。

    阿苑姐再彪悍也是個女孩子,謝阮沒找到趁手的傢伙什,抄起牆角拿來抵門的板磚,跟上去。

    然後他發現自己想多了。

    因為阿苑姐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女人。

    她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桌子和酒砸了個痛快,棒球棍杵在白毛腦袋邊上:「桌子一張一千二,板凳一張兩百,酒一箱二千四,小阮算賬!」

    謝阮哦一聲,掃一眼,桌子被砸了三張,板凳七張,酒一共是……一共是三箱……

    「一萬二千二。」

    「小阮。」阿苑姐語重心長,「我們是良民。」

    謝阮後知後覺放下手裡的板磚,站直了。

    阿苑姐站起來,棒球棍高舉高落,腳下的椅子四分五裂:「現在一萬二千四了,賠錢。」

    白毛臉都被打腫了,一句話說不出來,但是有個一臉痘印的,咬牙站出來:「你這是敲詐!」

    阿苑姐笑一聲,指指頭頂:「監控壞了。你們一幫子進來其它店家能看見,大吼大鬧的也不是我手下人,再說哪兒有老闆娘砸自家東西的道理。你——」

    阿苑姐棒球棒一指,站出來說話的立馬把脖子縮回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車誰偷的,上個星期錄像可沒刪,你就慶幸那個八婆嘴上不積德得罪了姐姐我,不然這會兒你還真以為自己能跟我面前說話?」

    「可是姐姐你這酒未免也……」

    「小姑娘家家別管大人的事,作業做完了嗎?」阿苑姐看一眼,小女生養得白白凈凈氣質出挑,一看家裡條件就比較好,也不知著了什麼邪魔外道非要和這麼一群人混在一起。

    小女生有些踟躕,低頭翻找包包,掏出一張卡,滿臉期待誠懇:「您看……刷卡可以嗎?」

    阿苑姐:「……」這是什麼走向?現在的女孩子審美都這麼奇特了嗎?啊不對,現在的孩子花錢都這麼灑脫嗎?這麼用良心不痛的嗎?接還是不接真是個問題。

    還好有人及時拯救了她。

    「請問……君心在這嗎?」男人推門逆光而來,皮鞋小心翼翼踩進來。

    就聽見女生有些激動地叫了一聲:「哥!」

    男人笑笑,目光卻定在謝阮身上:「阿阮,好久不見。」

    謝阮心裡咯噔一聲,硬著頭皮應一聲:「魏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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