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衛凜一聽他的語氣，便知道自己的暗箱操作讓兩人都誤會了什麼，連忙輕輕咳了下。

顧南眉頭一皺，轉頭問道：「白將軍嗓子不好？」

白衛凜淡淡一笑，低聲道：「大概是早晨風大，吹著了。」

沈舟精明，看出來白衛凜不想再讓自己和陛下交談下去，也不知他心底打的什麼主意。他本身便不願和顧姓之人多說什麼，便乖乖住了嘴，仿若無人地喝著茶。

他當自己是透明人，顧南卻覺得有他在不自在，過了一會兒邊道：「沈軍師第一次到宮中來，還沒有好好逛逛吧。」

沈舟摸不清他的心思，含糊地「嗯」了聲。

顧南便吩咐人領著他到御花園中走走，沈舟看了看白衛凜和一臉笑意的顧南，總覺得這兩人有什麼貓膩要支開自己。

沈舟隨著領路的太監離開辰陽殿，耳力不錯的他聽到殿中顧南急切的聲音：「白衛凜，過來讓朕摸摸！」

沈舟驚訝地張著嘴巴，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他加快了腳步，催促領路的小太監快點走，那麼羞恥的事情......他才不要繼續聽！

白衛凜無奈地看著顧南踮著腳、小心翼翼地搭在自己額頭的手，輕聲道：「陛下不必擔心，臣只是咳了下，沒什麼大礙的。」

「朕不是擔心你，朕是擔心你病倒了便沒人替朕分憂了。」顧南收回手一本正經地道，「待會兒離開時你順路去太醫院抓兩副藥，別不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白衛凜笑著稱是，隨手翻了翻他批改過的奏摺，滿意地道：「陛下今日認真不少。」

顧南撇了撇嘴：「你答應朕的，朕若能將政事處理得好，你便暫時不給朕安排立妃之事。」

白衛凜嘆了一口氣：「是，臣不會逼迫陛下。」

再次得到保證，顧南的心便算是放進了肚子里，他想了想道：「還有那個沈舟，朕總覺得他怪怪的，阿楊你可要派人去嶺東查一查他的底細？」

「嗯，臣會讓人去查的。」白衛凜想，最好也將沈舟之前的傷心事也查清了，他對他那些事，總是有些好奇的。

白衛凜沒有在辰陽殿逗留太久，簡單地檢查了顧南的處理的奏摺沒大問題後，便告退離開了。

顧南依依不捨地叮囑他記得拿藥。

......

沈舟在御花園逛了一圈，最初的親切感漸漸淡去，他百無聊賴地靠在涼亭的柱子邊默默地想，小皇帝和白衛凜此刻在幹什麼？

他記得自己出來時，殿內伺候的人也都被趕出來了，孤男寡男共處一室，莫不是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怪不得沈舟往歪處想，因為有些見不得人的事，他和白衛凜也做過。

人總是這樣，往往自己做過什麼不太好的事情，便揣測別人也做了。且那種揣測，是帶著惡意的。

沈舟看著腳尖，唉聲嘆氣。他腦中幾乎要有畫面了。那日白衛凜侍弄他侍弄得如此舒服，肯定是在顧南身上練過。

越想越歪，沈舟猛地晃了晃腦袋。在心裡告訴自己，白衛凜那麼純情的一個雛兒，哪能見個男人就給人幫忙的？更何況顧南還是當朝陛下，白衛凜那樣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怎麼有膽子僭越呢？

他再次嘆氣，白衛凜怎麼還不出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