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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名字還是孩子爺爺提議的，邵大公子因為跟孩子搶食被他老子一口剝奪了孩子的取名權，到底沒有逃過去，但還是跟李程秀商量了的。

「堂堂正正嘛，本來我們想取的也有這個字。」李程秀抱著懷裡的小不點兒，這幾天他長開了之後，臉上皮膚也不皺了，偶爾做夢還會笑，很可愛，是他們倆的心肝寶貝兒。

李程秀拿手指點著正正的小嘴，那薄薄小小的嘴唇以為又有東西可以吃，微微張開，卻什麼都沒吃到，把倆人都逗得直笑。

李程秀想了想，還是說：「你以後不要告訴他這件事就行了，有點丟人。」

邵群咳了咳：「行，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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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地方大，請了好幾個保姆來照顧，李程秀除了要哄孩子和管飯，算是消停了下來。這段時間正好是年邊，公司那邊兒也挺忙的，邵群放他一個人也不安心，就默許了溫小輝隨時找上門兒的行為。

「快給我抱抱，我幹兒子，哎呦喂真是太可愛了，這麼小一個，我能跟他合照麼？」

李程秀點了點頭，「你跟你……那個，男朋友還好麼？」

溫小輝舉著手機無語又想笑地看著他，「你怎麼到現在還連老公這兩個字都不好意思說？進步不夠啊。」

「……哦。」為什麼要進步？

「跟你說，男人這東西，就沒有老實的，你看你現在比原來胖了點兒，又得照顧孩子，正正半夜肯定吵，他要是不想跟你一起帶孩子，嫌煩，指不定在外邊兒忙什麼呢。」

李程秀想到他最近確實一直在外邊兒吃飯，都說是陪客戶，但是每天晚上也都回來了。

「回來能察覺到什麼？說怕酒氣熏著你去客廳睡？說不定身上就帶著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兒呢。」

李程秀頭一回朝他皺眉：「你今天，一直說他壞話做什麼？」

「……你就這麼相信他？」

「他身上什麼味道，我聞得出來。」

「你不是鼻子不太好麼？我的味道你到現在都描述不出來。」

「你的是你的，他的是他的……不一樣。」

「他的就能一下聞出來？」溫小輝顯然不信，「搞特殊化啊？」

「我原來連信息素都聞不到，是他治好的……」

「哦？」溫小輝挑了挑眉，壞笑又八卦，「怎麼給你治的啊？」

李程秀想到過去，耳根一紅，趕緊給他剝了個橘子，「你、你吃這個。」

溫小輝笑著塞進嘴裡一口給吞了，接著打聽，「誒，我說實在的，邵群這樣玩世不恭的大少爺，怎麼會疼人呢？你一見他他就這樣兒麼？」

好像……也不是。

「他挺凶的，總愛吼我。」

「那現在怎麼這麼聽話了？」

李程秀自己也很想知道：「有一天他忽然跑回來跟我說，如果再吼我就讓我打他，後來他就再也沒大聲過了。」

「這麼犯賤？」溫小輝驚呼，沒想到邵群骨子裡居然是這麼一個人。

李程秀眯起眼睛，「我要生氣了。」 

「好好好，那我問你，你們在一塊兒也這麼久了，連孩子都有了，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跟他說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八卦一下啊，你看他肯定一看見你就如狼似虎的，你會不會有什麼時候看見他也有點兒想……那個什麼一下的？」

李程秀真的很想問，他為什麼總是對這些事那麼熱衷。偏偏都是些他消受不了的話題。

溫小輝把孩子還給他，李程秀抱著懷裡那個小傢伙，摸了摸他的眼睛，覺得其實他的眉骨形狀，就有一點邵群的影子了。

他長大了一定很精神。

「……有吧。」

溫小輝震驚。

「他長得很好看，身材也……不錯，我身體，又因為生病不是很穩定……時常會想但不好意思說。」

溫小輝真的是吃驚，李程秀要多喜歡邵群才能把這種話說出口，他趕緊往近湊了湊，眼睛都在放光，「那你最想跟他說什麼？最煩他什麼？最喜歡他哪兒晚上喜歡什麼姿勢還有他那個……到底多長啊？我尺都給你帶來了你看著比就行！」

李程秀渾身都僵了僵，眼神放軟，求饒地看著他。

溫小輝從他懷裡把正正抱進懷裡，「不說孩子我就抱走了。」

他發自內心覺得，小輝的男朋友也一定是個很奔放的人，才能跟他在一起這麼久。

「說……什麼？現在我覺得很福祉，沒有什麼想要求他的，他也做的很好。除了有些時候粗手粗腳，對我的事情有點兒過於咋呼，不吃的東西有點多，晚上不動手動腳就睡不著之外，也沒什麼了。」

溫小輝：「……」你對他的意見不止一點點啊。

「煩的事情，好像有一點……」

「上邊兒的居然還不夠啊？」

「他在外面應酬完，身上帶的味道我不是很喜歡，但是他總是一回來就上床。」

溫小輝差點兒給他嗆死：「你說什麼？！」

「不是不是那個！就是到屋裡來，到床上跟我說兩句話……我那個時候基本都睡了，所以……」

「你要嚇死我。」溫小輝趕緊擦了擦嘴，「從你嘴裡聽到上床兩個字你知道多驚悚麼！快點兒我還有問題呢，老實交代，最喜歡什麼姿勢啊小程秀？」

「沒，沒有……」

「那就是都喜歡了？」

「……」

「那尺寸呢？我可是下了注的，你必須告訴我！不然這錢你出！」

「我……我沒有什麼錢……」

「邵群個摳門兒的連零用錢都不給你？」

「那都是他的錢……我自己花不了什麼。」李程秀很認真地說，「生活必須我可以花，但是不能給你。」

「你還真是賢惠。」溫小輝撇撇嘴，本來也就不想要這個錢，他要知道更勁爆的消息，「反正你都說了那麼多了，不差這一點兒，我又不出去亂說……你就告訴我吧，你忍心看我整天茶不思飯不想就想著你男人有多大麼？你不介意我還嫌膈應呢，讓洛羿知道還不知道怎麼對付我……你就給我個痛快！」

李程秀給他晃得頭暈眼花，沒有辦法，大概兩根手指蜷起，點在茶幾邊緣。

溫小輝發出了一聲驚呼。

李程秀臉都紅透了，「行了吧……」

「你福氣也不少嘛。」

李程秀沒有回他，正好正正又醒了，帶著進屋餵了點兒才放回搖籃里，給他換好新的尿不濕。

「看你這麼麻利做這些事兒我都為我自己的將來感到心酸。」

「我喜歡做……你也可以不做，邵群說你男朋友也很有錢。」

「是啊，但我跟你不一樣，他的錢就是我的，我用的可舒坦。」

李程秀笑了笑。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

他不能亂花邵群的錢。

「而且我要是真要生，就不能工作了，所以我們商量還是等今年過年再說。」

李程秀也不由得感慨，是啊，還有不到十天就要過年了。

一個什麼都有了的新年，和去年簡直天壤之別。

「那你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

「很多很多年前了……我們在一個學校讀書。」

「早戀啊？」溫小輝嘖嘖兩聲，「真羨慕，跟初戀對象結婚……他那時候也喜歡你？」

「……應該吧，他那時候老欺負我，但是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中午的時候，總是在路上堵我，別彆扭扭地說家裡多做了飯，不想浪費才分給我……」他眼裡瀰漫著溫柔的笑意，眼前似乎浮現過去的畫面，「那時候他可真可愛，明明看起來那麼凶……可他又忽然就走了。」

過去的事情，他也不是每一件都記得清楚，但是關於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似乎都刻在他的腦海里。

「你沒想過問他麼？就問你當時到底喜不喜歡我！」

李程秀笑笑：「……沒有必要的。」

「怎麼會！你不問我幫你問。」

「……不用了。」

溫小輝抓著桌上的手機笑著朝他晃了晃，摁了一下終止符號。

李程秀微笑僵了一下。

溫小輝眨了眨眼：「對不起了，我錄了段音，打算處理一下正正滿月的時候送回給你們，到時候就別收我禮金了。」

李程秀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恍然睜大了眼睛。難怪他今天好像一直在問自己問題……

他、他剛才都說了點兒什麼……他把邵群可愛都說出口了……

不知道邵群會不會因為這個又吼他……

「小、小輝……你……」

「別那麼害羞嘛，你難得敢說出來讓他聽聽多好，你男人的尺寸我保證不外傳！哈哈哈！」

「你不要……」李程秀驚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溫小輝把手機給收好：「但你要是死活不肯給他聽，我也不會強人所難，我就刪了，但你要想好了，好不容易說出口的話，以後他再也沒辦法知道了，我想你也不會說第二遍吧？」

李程秀愣了一下。

溫小輝推波助瀾：「你覺得他聽到會不會樂瘋了？你不想讓他高興麼？」

李程秀幹咽了一下：「……」默默妥協了。

然後，今晚，溫小輝早早就被他的好朋友送客了。

李程秀生了他一禮拜的氣。

為什麼要送那種會讓自己被調戲的東西。

還不如不要送。

小輝這個樣子，他的男朋友日子一定過得很苦。

他都不敢想邵群如果聽到他說的那些話，會怎麼對自己……

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