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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群沒事兒就愛逗逗兒子說話，雖然正正現在不太可能發出像樣的音節，但他們還是樂此不疲。

「爸爸。」

「爸——爸——」

「來正正，爸~爸，爸~爸……」

「爸爸，叫爸爸，小寶貝兒誒，爸~爸。」

李程秀在旁邊看的想笑，「你都喊了他好多句爸爸了。」

邵群忽然回過神兒來，白了他一眼，手裡輕輕搖著搖籃，用手指去勾兒子滑嫩嫩的臉蛋兒，「這有什麼，我姐成天喊他姑姑，我爸指不定以後還得喊他爺爺。」

李程秀忍著沒有笑，跟著他對著孩子小聲叫了一句：「爸爸。」

「誒，我媳婦兒真乖，知道要跟老公共進退。」

正正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兩個犯傻的大人，緊緊抿住唇，兩邊兒肉肉都鼓了起來，然後小小的嘴唇啵了一下——發出一個『叭』的音節。

又抿著小嘴，啵了一下。

倆人都是一愣。

剛才開玩笑的心情不復存在，臉上都是強烈的喜悅和激動，「程秀，他叫你爸爸了！」

「是、是麼……」李程秀雖然比他冷靜點兒，但也忍不住把孩子抱起來，開心地叫著，「正正，正正……」

正正天真地看著他，小手習慣性要抓李程秀的衣服，發出兩個不連續的爆破音，「叭，叭……」

李程秀直接紅了眼睛。

這一瞬間，所有的付出都有了回報，什麼辛苦都不算辛苦了。他第一次嘗到了為人父的喜悅和滿足，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窮的感激。

邵群從背後緊緊摟著他，激動地說：「看咱兒子多聰明！像你！」

「嗯……嗯！」李程秀連話都不會說了，興奮過後，把孩子塞進了邵群懷裡。

正正：「叭……」

邵群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還想誘導他：「爸、爸。」

小正正撅起嘴嘴：「卟——」

邵群：「……」

「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剛才估計也是巧合。」李程秀安慰他，把孩子接回來。

正正眼睛發亮，盯著這個爸爸的胸口，音調都高了，聽得出他的興奮：「叭、叭！」

李程秀：「……」

邵群真無語了，「不愧是我兒子，從小就會給你拍馬屁要吃的，小嘴兒叭叭的。」

「胡說什麼呢你。」

「叭、叭！」

「你還叫！人孩子幾個月斷奶就你吃這麼久！媳婦兒明天我就讓保姆給他開始餵奶粉，都進口的。」

正正這麼乖，李程秀忽然就有點兒捨不得了，「……嗯。」

「你嗯是什麼意思？」

「就……再說吧。」

邵群眯眼盯著李程秀懷裡那個抱著他老婆的孩子，在他肥嘟嘟的臉上兇狠咬了一口！

「邵群！」李程秀嚇了一跳。

「沒用勁兒。」邵群哼了一聲兒，「我還能真咬他啊，當我是什麼？虎毒還不食……去去去！」

李程秀抿著唇，小聲笑著：「你咬人就是挺重的。」

「那是咬你才這樣。」

李程秀驀然一愣，臉刷一下紅了。

大概是因為又想到以前。

邵群總是很用力地咬著他的脖子，刺激他剛剛開始恢復知覺的腺體……那是他這輩子接收的第一種信息素，也是唯一一種。

他至今還能回想起當時的心情。

羞怯，又渴望他也能真的喜歡自己。

邵群想起來，好像他們結了婚，就很少咬脖子了。

他們現在結婚，孩子都有了，李程秀也不需要治療，也不需要標記……

李程秀喂完正正就覺得脖子後邊兒一陣刺痛，身子一顫，不確定地問：「邵群？」

「別動，我咬一口……」邵群小心刺破那裡的皮膚，呼吸緩慢打在他的後頸，「我現在咬你你還有感覺麼？」

「什、什麼感覺……」這種久違的親密，讓他大腦一陣暈眩，他的呼吸也逐漸緩慢延長起來。

跟接吻不一樣的感覺。

這種從身體深處湧現的佔有與服從。

「舒服？」邵群舔著剛才自己咬出的傷口，低啞著問。

李程秀輕吐著氣：「……」嗯。

「說話。」

李程秀抱著孩子軟在他懷裡，「你……你再輕點兒……」

邵群伸手摟緊了他的兩個寶貝兒：「我還不輕啊？」

大的那個寶貝兒蹭了蹭他的肩窩，更像是那個沒有長大的幼貓，嗓音像是陽光照過後，柔軟又溫暖的細沙。

「你輕點……再咬我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