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覺得很有意思，拍手笑了笑：「好啊，我等著瞧那一天的到來！不過現在......我有些悶得慌，出去走走？」

白衛凜看了眼桌上堆積著的的公務，搖搖頭道：「軍營之中先生可隨意走動，只要不去偏僻無人的地方，便就是安全的。」

沈舟走到營帳門口，忽然明白了什麼，轉身問道：「你的意思是，這軍營里也有一些想殺我的人？」

白衛凜點頭，又道：「都是些嘍啰，不足為懼，先生只要在有人的地方，他們便不敢動手。」

沈舟沉吟片刻，道：「你知道他們是誰？」

「有時候，得裝作不知。」白衛凜淡淡一笑，眸中透出自有主張的神色。

沈舟沒再多問，能做上金鱗軍的統領，必然是有些本事的，便不需他閑操心了。

沈舟隨意視察了一番，金鱗軍軍紀嚴明，所有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

新兵操練、馴馬喂馬、修造兵器等，一絲不苟。

碰到一些認得沈舟的人，他們都停下來主動打招呼。

沈舟背著手臂，一副官大氣粗的樣子，有模有樣地點頭稱讚：「嗯，不錯不錯，繼續繼續。」

知道沈舟是「外行」的幾位將軍也看破不說破。

沈舟簡單巡視幾眼，暗自佩服白衛凜的能力，能將軍營整頓到如此地步，著實費心思。

可他做到了。

要知道，京城郊外這支兵力並非完整的金鱗軍，大部分主力還留在邊關駐守。

所有金鱗軍加起來，幾十萬人，沈舟自認重生前沒有做到如此訓練有素、軍紀嚴明。

沈舟便又思考了，大概和他的性子有些幹系，白衛凜雖然輕輕，可性子沉穩內斂，天生的統帥之才。

而他自己......性子皮、吃喝嫖除了賭樣樣精通，還常拉著手下人不醉不歸，不太像個統領萬軍的大將軍，倒像是勾欄瓦舍的大當家。

沈舟嘆氣，都怪小時候師父對他是放養！

「沈軍師，你唉聲嘆氣幹啥呢？」

一道渾厚的聲音傳到沈舟耳中，抬頭看到沈疙瘩湯滿身汗水，氣喘吁吁地對他笑著。

沈舟捏住鼻子，嫌棄地道：「你跑完了？還不快去洗澡？」

沈疙瘩湯不以為然道：「俺聽人說，有味兒的男人才是真男人，俺覺得俺現在就是真男人。」

沈舟道：「你這種真男人娶不上媳婦兒。」

「胡說！」沈疙瘩湯明顯不解，「女子都該是長了眼睛的，為什麼不嫁給真男人！」

沈舟哭笑不得：「真男人，用的不是汗味兒做評判標準，用的是拳頭！誰的拳頭最硬，誰就是最真的男人！」

沈疙瘩湯剛想說「俺的拳頭夠硬」，便聽到沈舟問：「你覺得你和白衛凜拼拳頭，誰的拳頭更硬？」

「那自然是......」沈疙瘩湯擲地有聲，「是將軍！」

在所有金鱗軍士兵眼中，白衛凜是戰無不勝的神！縱然前不久馬失前蹄沒能保護好常軍師，但白衛凜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依舊是天下第一！

「所以白衛凜才會受到京城無數少女的青睞，一個個爭著要嫁給他！」沈舟語重心長地道，「你拳頭不夠硬，又總喜歡滿身汗味兒，沒有女孩會喜歡的。」

沈疙瘩湯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腦袋：「俺明白了，俺去洗澡！」

沈舟笑吟吟地跟上去，「我可以幫你提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