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小說: Abo之今夜不設防 作者:十九姑娘 字數:2001 更新時間:2020-06-16 02:05:00
我無助的承受著對方的施暴,在大庭廣眾之下,在這紙醉金迷的夜色中,一邊狂放的笑著,一邊又哭求這低賤卑陋如螻蟻的平民打我的臉。
活像一個瘋子。
賤到骨頭裡去了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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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賤到骨頭裡去了!」
吧台上的男學生嗤笑一聲。
曖昧的燈光在他皓白的手腕上投下一片隱晦的紅痕,穿著軍校服看起來像是德林姆大學的。
身邊還有穿著類似茶色制服的學生,三五一群,應該是趁著學校放假出來尋歡作樂的年輕人。
「已經是被標記過的爛貨還出來賣笑,可不是賤麼!」
根本看不清挨打的歐米伽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學生們無關痛癢的笑著。
年輕人手中肆意的搖晃著紅酒杯,彷彿這一場慘無人道的虐待不過是個餘興節目。
「留些口德吧,可不是每個人都像大少爺您這樣的!」
「麗達就是心地善良,可不曾見你對我這樣好!」
男學生打趣的調笑著模樣俊美的女學生,女學生嬌俏的瞪了他一眼,回頭去看身邊的男人。
是個和這群學生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可是卻和他們的年少輕狂截然不同,有一種成熟的魅力。
男人似乎並沒有被身邊輕鬆愉快的氛圍感染,他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嚴峻。劍唇緊抿,星眉蹙起,握在手心的酒杯不堪重負的發出「滋滋」的哀鳴。
麗達不解的看著男人,又回過頭去眺望遠處被虐打的歐米伽,探究的眸中恍然大悟般的閃爍了一下,隨即蹙起了眉頭。
她有些驚惶的看著男人意欲起身的動作,心頭突然一動,手已經適時的覆蓋到了男人的手背。男人垂下眸瞅了她一眼,只見麗達神情嚴肅的向自己搖了搖頭。示意他小不忍則亂大謀。
男人起身的動作凝固般的遲疑了。良久良久他什麼都沒做,頹然的坐回了高腳凳上。周身散發出來的駭人氣勢讓人毛骨悚然。
男人默默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下一秒已經按下了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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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的意識幾乎已經飄遠,卻聽到了一陣略感熟悉的男聲。
男人的聲音很清靈,悠然又有滄桑之感。
豬頭被對方一把握住手腕制止了動作。心火盛怒的抬起頭來,見來人是個身材高挑消瘦的男人,嘴角揚起了鄙夷的冷笑,企圖甩開對方,卻不料下一秒他卻慘叫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眾人目瞪口呆,誰都就沒看清這電光火石之間,那看似文雅秀氣的男人究竟做了什麼!
「你——你!」
豬頭哆嗦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一灘爛泥似的軟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清冷的男人淺淺的笑了一聲,不再搭理豬頭,轉過頭叫來服務生。
「帶他下去處理下傷口吧。」
這麼說完,男人的目光轉向我的身上。
那看不出更多情緒的眸子藍得像無波的湖泊,也像悠遠的夜幕。
是雅微。
雅微蹲下身來,伸出溫柔的手指撩開我凌亂的髮絲,輕柔的將我扶起來。可是我的肚子疼得不得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無法站得住!
他無奈的嘆息一聲,幹脆伸出雙手,打橫就將我抱了起來。
雅微俊美又清冷的側顏在曖昧的燈光下忽明忽暗,卻又讓人倍感安心踏實。
「白蘇!白蘇!你在哪!」
就在眾人因眼前的一幕發出起鬨般的怪叫和調笑般的口哨時,安克爾那滿溢著焦急擔憂的聲音跨過人群傳到了耳邊。
我艱難的側過頭,見人群中安克爾艱難的擠著身體,朝我的方向挪過來。
又給他添麻煩了!
安克爾怒紅了眼睛。雖然只是貝塔,可是被徹底激怒的他猶如一隻雄獅。
「白蘇?!白蘇!」
在接觸到安克爾溫柔的眼神的時,我的眼前徹底黑了。只想好好睡一覺,讓我暫時忘記一切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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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的男人捂著被簡單包紮的腦袋從酒吧里出來,心情糟糕透了。來這裡就是為了找點樂子,結果看上了一個歐米伽,還是已經被標記過的爛貨!
雖然說是將那個歐米伽狠狠的揍了一頓,可是自己卻被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白臉給擺了一道。他心頭憋著的一股無名的怒火和yu火,怎麼也消不滅。
豬頭思索著怎麼著也要再找點好玩的才行!
這點他倒是很在行。順著大路走,有一條巷子,隱晦中卻掛著暗示性的紅燈籠,這條巷子里有很多出來賣的歐米伽。也許姿色不如剛才的那個那麼漂亮,但好在乖巧聽話,給足了錢想怎麼玩都行!
可是在男人鑽入巷子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似乎暗處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說不上來是什麼鬼,只是這種感覺從他出酒吧就有了,只是狹小的巷子將這種不安放大了。
「是誰!」
男人聽到動靜驚恐的轉過身,可是旅途的彼端只是無盡的黑暗和鬼魅般的紅燈籠。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又在另一端乍響,男人渾身一驚猛然回頭,只見近距離一張放大的鬼臉正直愣愣的瞪著他,他猛然爆發出慘叫,剎那間褲子都尿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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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去的雙手在虛無中猛然撲了個空,我從惡夢中驚醒過來。
心臟劇烈的收縮著,光潔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睜開眼睛,一瞬間不知道今夕何夕,此地何地。
猶如迷路的幼貓,被扔在陌生的環境中。只能害怕的躲在毛毯底下,本能的尋求安慰,在一片漆黑中轉動著瞳孔警戒的四處打量著。
漸漸的,房間里的擺設一一從黑暗中浮現出來。
兩扇終日窗簾緊閉的白色高窗,半掩在清一色織物製成的流蘇之中。地毯亦是純白,床腳邊的桌子上鋪著淡藍色的檯布,牆呈柔和的黃褐色,略帶青綠。隔壁的另一張單人病床上高高地疊著褥墊和枕頭,上面鋪著雪白的馬賽布床罩,在周圍深色調陳設的映襯下,白得眩目。
鼻尖縈繞著一種陌生的消毒水味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