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羽撓撓頭，表示不解，他的措辭有問題麼？

「會飛的那是煮熟的鴨子......」沈舟抱胸，語氣帶著幾分不屑，「你想知道什麼情況，跟上去看看便知道了。」

說著率先邁開步子。

方才白衛凜離開時居然沒有喊上他，真是不夠義氣。

白衛凜並沒有像清蓮所以為和期待的那樣，將她帶去他住的院子。而是去了府中更為偏僻的一處院落。

這裡較為偏僻，但環境倒是優雅。

不是很大的院落里種滿了花草，一眼望去，彷彿看到了春天。

「雖是偏僻，但勝在環境清幽。清蓮清蓮姑娘你今後便住在此處吧，稍後我幫你選一位侍女送來，她會服侍好你。」白衛凜領她進去，淡淡地道。

清蓮笑容有些僵硬：「不需要奴再伺候沈軍師了麼？」

白衛凜道：「他皮糙肉厚，只留左羽一人伺候便可。」

剛剛趕來的皮糙肉厚的沈舟：「......」

清蓮又問：「將軍可會抽空來看我？」

畢竟是重金贖回來的，清蓮下意識覺得白衛凜早晚會為她傾倒，現在沒表現出什麼，只是好面子罷了，不然也不會讓她離開沈舟。

「嗯。」白衛凜漫不經心地回答。

實則他心裡緊張極了，說沈舟壞話居然被聽到......

清蓮抬起頭來去看白衛凜，卻見他面色沒什麼溫度，下意識猶豫了。

她總覺得白衛凜作為正常男人，不該不為自己的美色傾倒。

可十九歲統領金鱗軍，二十二歲幾乎權傾朝野，這樣百年難遇的人物，著實不能放在正常男人之列。

白衛凜淡淡看過來，瞳色一片漆黑，深不見底。

此刻清蓮也覺得他是笑著的，但仔細看去，的確是沒有笑。

清蓮看不透那樣的神色，也揣摩不了他的想法。

清蓮垂下眸子，生怕他察覺出異樣來。

白衛凜簡單吩咐了幾句，命左羽幫清蓮稍微收拾一番，而後回首對沈舟一笑，帶著他離開。

清蓮靜靜望著走遠的白衛凜，那人的腰挺得筆直。

就像一年前他打了勝仗，班師回朝的那日。

京中大街上，所有百姓的歡呼聲中，他身著鐵甲，手持游龍戟，跨在馬背上，身後是滾燙的太陽，白色的陽光下，他是唯一逆光那抹身影。

英姿勃發！

那時候，她就在尋芳院的二樓，隔著窗戶與大街，遙遙地望著那個男人。

他臉上似乎沒什麼表情，但卻不會給人很冷很兇的感覺，反而會覺得他的唇角像是勾著弧度，似笑非笑。

和方才很像，卻又不同。

......

「你打算將她軟禁？」沈舟跟在白衛凜身後問，「不繼續追查和她聯繫的人麼？」

在尋芳院那種地方，當初清蓮若要向外傳遞一些信息，很是輕而易舉，白衛凜若沿著這條線追查下去，勢必能在京官中找出和他國聯繫的某些人。

白衛凜卻搖搖頭：「不查，勞神費力。」

「你就這麼放任下去？」沈舟覺得白衛凜並非是喜歡坐以待斃的人，苗頭已經出來了，不接著查下去，怎麼對得起他這權傾朝野的勢力。

白衛凜笑笑，問：「先生不必擔心，現在比的是誰更沉得住氣。」

沈舟恍然悟了，原來他是打算按兵不動，等某些人聽了消息急了，自然會露出馬腳。

不過......他得找機會將此事告訴左盈，省得她也落到白衛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