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白衛凜一路，沈舟才發現他竟是向府中的廚房去。

見沈舟疑惑，白衛凜解釋道：「府中男人多，幾乎沒有侍女，只有廚房有兩個幹活的丫頭，我選一個帶去服侍清蓮。」

快要接近晚飯的時間，幾個廚子正在忙活，燒火的是兩個年輕的丫頭，其中一個模樣俊俏，似乎很是機靈。

門邊正在洗菜的婆子先看到二人，忙站起來行禮，其餘人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尤其是那個俊俏的小燒火丫頭，一雙黑葡萄般水靈靈的眸子驚喜地看著白衛凜。

整個廚房只有三個女人，除了這個機靈的小丫頭，一個是上了年紀只能夠做洗菜這種輕活的婆子，另一個相貌平平，甚至還有一絲憨厚。

以沈舟的審美，他下意識會對機靈的這個有好感，便也希望白衛凜選她服侍清蓮，說不定還能從清蓮嘴裡打探出來一些有用的事情。

沈舟扯了扯袖子，示意白衛凜看過去：「那個怎麼樣？」

白衛凜點點頭，徑直走過去。不過卻是停在了另一位憨厚的丫頭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憨厚丫頭怔了一下，低聲回答：「回將軍，奴婢鵲兒。」

白衛凜：「哪個鵲？」

鵲兒回答：「喜鵲的鵲。」

白衛凜的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喜慶的名字，我給你安排一個新的差使，月錢加倍，今後不必留在廚房燒火了。」

鵲兒驚喜抬起頭：「多謝將軍。」

另一個被冷落的機靈丫頭忙不迭地問：「將軍，我呢？」

白衛凜點頭看向她，眉頭微挑，回憶起她的名字：「珍兒？」

「是我是我！原來將軍還記得我的名字。」她一臉驚喜加嬌羞，模樣討喜。

白衛凜依然冷著臉，語氣清淡：「我若沒記錯，是青青安排你在廚房燒火的吧？想調去別的地方，去找她。」

珍兒臉色一白，露出委屈的神色：「將軍......」

白衛凜沒再理他，帶了沈舟和鵲兒離開，珍兒緊咬著下唇，看向鵲兒的背影帶了幾分惡意。

跟出去後，鵲兒很有眼色地跟在白衛凜和沈舟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並不似她外表那般看上去憨厚樸實。

沈舟沒有回頭看，便也沒有察覺出異樣，只低聲問：「為何選她，我瞧著另一個漂亮得很。」

白衛凜停下腳步，淡淡地側眸：「沈先生看人只看外表漂不漂亮麼？」

沈舟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不然呢？我又不會讀心術，再不看外表只能是睜眼的瞎子了。」

白衛凜胸中悶了一口氣，聲音沉下去：「先生的一雙眼睛除了會落在女人身上，還會做什麼？」

「還會看你。」沈舟伸出手比劃了一下他的視線，「比如現在我便是正在看著你。」

分明是很正常不過的一句狡辯，卻是陰差陽錯地哄好了白衛凜。

沈舟說這句話原本不帶其他含義，只是要和白衛凜犟嘴而已。他本就愛美，一雙眼睛愛落在美人身上再正常不過。絕大多數男人皆是如此，唯有白衛凜這樣坐懷不亂的才是異類。

白衛凜卻很樂意將他的話解讀為「我眼中還有你」的意思。

如此一來，心裡便多了許多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