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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身遊戲

    謝阮,謝安。不僅名字像,就連長得也有三分相似。 當謝阮在蔣故的要求下,把頭頂那一撮天然的小捲毛拉直,又瘦了十斤之後,三分就變成了六分。 蔣故不喜歡謝阮的眼睛,太明太亮,而謝安的總是暗一些,帶著點不羈的幽暗——儘管他看起來是個典型的乖乖派,可是他知道,這個男人脫了衣服多麼讓人慾罷不能。 謝阮是只純純良良的小白兔,他的愛都是小心翼翼,揣著藏著不敢叫人看出一星半點。 可是他那點小心意,早被蔣故兜在眼底,那時候他有謝安,閑來無事多個跑腿的也不在意,沒戳破。 謝阮後來聽說謝安死在國外了。也不知道是該感謝這個人給了他接近蔣故的機會,還是該恨他…從此徹底成了他的替身。 就連蔣故壓在他身上喘息的時候,都聽不分明,叫得是小阮,還是小安。 渣男的救贖

    第三十章 我到了

    小說: 替身遊戲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3614 更新時間:2020-07-01 15:08:25

    心理諮詢中心

    掛了兩瓶水之後謝阮的精神好多了。他坐起身背靠潮濕發霉的水泥牆壁,打量著這個黑乎乎的地方。整個房間只有三個平米,一塊水泥砌的墩子佔了大部分面積,一道滿是污漬的拉簾隔開了近在咫尺的馬桶和洗手台。

    謝阮渾身難受極了,他歇一會兒扶著牆頭暈腦脹地站起來,摸索著想洗把臉,發現唯一一張洗臉帕上面都是霉斑,洗漱用品是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批發來的免洗用品,有一把塑料梳子,一把塑料牙刷,一塊用塑料膜包起來的劣質香皂。

    謝阮打開水龍頭,水管空響了一會兒才流出清水,他洗把臉,聞到二氧化氯的氣味。

    貼著很近的地方有人敲打著鐵欄桿,巨響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有訓誡者在大聲斥責。嘈雜的聲音混合在一起,令謝阮腦仁突突地疼——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他究竟怎麼樣才能出去?

    「醒了?」

    聲音幾乎響在耳邊驚了謝阮一跳,他手一抖掌心裡的水打濕領口。謝阮在發霉的帕子和領口之間掃視一眼,附身擰了擰領口。謝阮餘光瞄見斜靠在鐵桿上的人,心中猛地一跳,緊接著心跳驟然加速——這個男人側面和蔣故非常相似。

    但是就算在昏暗的光線中謝阮也不會把人認錯,因為這兩個人的氣質完全不同。蔣故有與生俱來貴氣,就算是簡簡單單靠在一邊也會非常吸引人,根本挪不開目光。面前這個男人帶了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文又拘謹,但是他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左腳在前右腳後跟靠在牆上,這是一種比較放鬆的身體語言。這種違和感令謝阮警惕起來。

    男人笑起來,「我以為你還得睡兩天。」偏暗的光線和眼鏡並沒能完全遮住他眼底的審視。好像某種大型的禽類動物盯住了獵物。

    「您好。」謝阮腦子頓頓的,是輸了液之後特有的麻木,「請問這是什麼地方,我要出去。」太難受了,不論是面前這個人,還是深處的環境,都讓謝阮窒息。

    「這裡是『心理諮詢中心』,至於出去..」男人有些好笑地看著謝阮,「我們和你的父親簽了合同,在確認你對女性有切實的yu望之前,是不會放你出去的。」男人笑得幾乎稱得上是溫和,「我姓王。」

    「王先生您好。」謝阮聽見遠處鐵棍敲打鐵欄桿的聲音,背上躥出一層雞皮疙瘩,他背上起了一層毛毛汗,「我可以聯繫家人嗎?」他或許可以向謝鑫解釋一下同性戀的問題,他們還沒有就這個問題好好交流過,直接把他送來心理諮詢中心的做法未免太過武斷。

    王先生非常溫和地:「不可以,你的家人在你出去之前不希望被你聯繫。」看來面前這個可憐的孩子還沒有摸清楚現在狀況,這裡哪有出去這回事呢。能進到這裡的人,都是被家人親手推進來的,一個人如果連有血緣關係的人都不在乎,不想見他了,就算消失一年、兩年也不會有人知曉。

    謝阮內心的不安越發深重,他還抱有一絲希望:「那我的朋友呢,總可以聯繫吧。」如果謝鑫拒絕和他見面,那麼他可以找其他人作為擔保人。錢的話總有辦法。

    王先生搖搖頭,用一種好笑的眼光審視謝阮:「你的家人不希望你聯繫其他人。」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非常明確了。

    謝阮抖一下,抱住雙臂直視回去:「你們想怎麼樣。」

    王先生又笑了:「讓你成為一名符合社會標準的,你爸爸媽媽滿意的『男子漢』。」他話鋒一轉,「然而在這之前,我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做。」他還有一筆外快需要賺。

    謝阮骨頭縫裡都在冒著寒氣——這根本就是變相地監禁他!

    沒有手機,所有的朋友都無法聯繫,謝鑫親自把他送進來,楊娟更不可能找他。至於他的生母…幾十年沒有聯繫,謝阮根本不指望。還有誰…還有誰…蔣故!能救他的只有蔣故!

    蔣故還在S市沒有走,就算是蔣故誤會了他和葉復…但是,蔣故應該會找他的。至於為什麼會這麼篤定,謝阮也說不出理由。上一次見面蔣故還很生氣,甚至什麼時候走的他也不知道,最後那條簡訊蔣故也沒有回…可是…可是除了蔣故還有誰會來找他?

    儘管中間隔了一道鐵欄,謝阮仍舊不自覺後退。他非常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任人宰割的境地。

    三天後,複式小別墅群

    「蔣故,你tm滾出來!」魏澤正好在B市開會,是開會的間隙看到的消息,一瞬間血衝上頭頂什麼都顧不了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衝到停車場的。

    奈何蔣故所在的別墅安保太好,魏澤根本沖不進去。

    保安攔了魏澤很久,魏澤氣得喇叭按得震天響:「我沒進你們小區,不算強行闖入住宅區。但是你們不聯繫蔣故,我有本事包一百輛計程車在這兒摁到你們所有的業主都起來罵娘!」

    保安知道這些人他得罪不起,這個年輕人幾乎有些瘋了,眼睛燒得通紅。最後保安一權衡,得罪一個小區的業主還是得罪一個業主之間,選擇了後者。

    蔣故電話吵醒的時候整個人都炸了,剛嚷了幾句就發現電話那邊換人了:「蔣故。」是魏澤的聲音,又冷又怒,「謝阮在哪兒。」

    蔣故聽見謝阮兩個就煩,趙晗也是,孫言也是,一個個都勸他找謝阮。明明被背叛的是他,怎麼一個個都在維護謝阮。:「你想日他找他去啊,找我幹什麼,他早跟其他男人跑了。」

    魏澤情緒一下失控了:「你tm打開新聞看看!謝阮有個一二,我tm要你償命!」

    什麼鬼。蔣故盯著手裡掛掉的電話心想這人瘋了吧,大半夜找不到謝阮來他這兒找存在感,也不打聽打聽他蔣故是這麼好拿捏的人嗎。

    蔣故見過謝阮幾面,他對魏澤的評價是:騷包、剋制、長得還行。一個克制的人,半夜三更這麼失控給他打電話本身就有些別對勁。再加上別墅的安保怎麼樣蔣故還是清楚的,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半夜把電話打到業主這裡來的。他多少感覺到不對勁。

    還是沒能忍住打開社交平台,爆出來的紅點令蔣故頭疼。他發現鋪天蓋地的營銷號都在傳播一個標題的內容——「男子為了爆紅不惜誣陷!」下面是一段視屏,沒有聲音。臉是謝阮的臉,謝阮身上的那個人蔣故卻不認識。

    蔣故對著視頻看了半天,發現那個男人的拍攝角度和他自己有幾分相似,但是仔細看明顯不像。

    視屏里的謝阮在哭,他看起來非常痛苦。蔣故見過謝阮哭,見過很多次很多次,但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幾乎都快要哭死過去了。他是真的在掙扎,但是掙扎的動作非常微弱。蔣故不知道謝阮到底遭遇了什麼,他那一瞬間腦子完全空白了。

    蔣故心中一陣刺痛,逃避般關掉沒播完的視頻,飛快給蔣萬去了個電話,號碼撥出去的一瞬間,蔣故才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

    蔣萬那邊明顯還沒有睡,很快接了電話。

    蔣故整個人如墜冰窟:「你對謝阮做了什麼。」他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在抖。

    「沒做什麼,這件事你不要管。」蔣萬還是那麼漫不經心,透出一切都在掌握的胸有成竹。

    「你對謝阮做了什麼!」蔣故沒想過他會暴怒到這個程度,他現在整個人都在失控邊緣,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沒有把手機砸出去。怎麼了,謝阮到底怎麼了。他的腦子完全停不下猜測。視頻中謝阮哭得太傷心了,蔣故幾乎都擔心他要因此哭得窒息過去。青白瘦弱的身體似乎又小了一圈,消瘦得嚇人…還有他身上的那些痕跡…那些青紫的…

    蔣故用力閉了閉眼睛,他很想說服欺騙自己那是撞擊或者什麼原因產生的青紫。但是蔣故見過太多了,他在謝阮身上也製造過太多次,那是情事中過於用力製造出的掐痕和吻痕!謝阮…謝阮遭遇的是…

    蔣故聽見自己握住手機的那隻手骨骼都用得咔咔作響。

    蔣萬的聲音非冷靜,甚至有些冰冷:「我讓你,不要管。」說完掛了電話。

    蔣故不死心又撥過去,已經沒有人接了。

    蔣故抹了一把臉,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冷靜,為了謝阮一定要冷靜…冷靜你mb!他睡衣都沒換直接開車衝出去,就看到魏澤一身煞氣站在小區大門口,蔣故放下車窗對著魏澤大喊:「上車!」

    保安鬆了一口氣,看來是真的有要緊的事情,這份工作暫時保住了。

    魏澤毫不客氣地坐上來,發消息讓人把自己停在這裡的車拖走。

    蔣故抖著手給趙晗打電話,那邊一直通話中,蔣故又換了幾個電話,都是通話中,氣得在方向盤上一砸,要用的時候一個人都找不到!

    這時候魏澤才咬牙說:「我已經聯繫過了趙晗了。」他跟趙晗不熟,但是他們圈子隔得不算特別遠,多拖幾層關係總能打聽到。

    蔣故想也沒想回頭吼:「你tm不早說!」他現在又急又氣完全沒想過控制自己的脾氣,滿腦子都是謝阮在哭,tm的那個男人讓謝阮哭成那樣!還有蔣萬,再怎麼樣他也不應當把人搞成這樣!

    蔣故tm的竟然還有臉跟他嚷?魏澤憋了半天的火氣一下就起來了:「我tm但凡有一絲理智,都是在勸我自己不要打死你!」魏澤看到視屏的時候整個頭炸了,立馬發給靠譜的朋友幫忙鑒定分析有沒有合成的可能。然後直接翹會衝出來準備直奔機場,車都開出去了,魏澤突然想起這個事情應該跟蔣故脫不了幹系——視屏中那個男人的側臉和蔣故太像了,沒見過蔣故本人的很容易被糊弄過去。而且魏澤不得不承認,有很多東西可能蔣故知道而他不知道,因為這段時間謝阮明顯為了蔣故在疏遠他。

    魏澤看見蔣故行駛的方向不是去機場的方向,憋著一肚子提醒:「機票我買好了。」

    還等什麼飛機,蔣故抿一下嘴唇,看起來十分生硬「坐我家的飛機,快點。」

    魏澤十分堅定:「我本來以為這件事是你的手筆,現在看來不是。所以,去機場。」能讓蔣故慌成這樣沒有第一時間跳起來罵娘要弄死這個人,魏澤猜到了,應該是蔣萬的手筆。

    「艹!」蔣故如夢初醒,他家老頭子十分明確地不願意他摻和進來,飛機那邊肯定打了招呼的,去了也只是浪費時間。

    如此同時S市機場,穿著短裙的女人打了個寒戰,講電話的聲音都在發抖:「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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