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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師第一閑人是惡徒

    ——古今才一瞬。問江上才人,閣中弟子,比當年風景如何? 少年時的葉臨河,狂妄而風流。常言醉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樂月中眠。 京師第一閑人的名聲便是從這而起。但他不予自知,只拿著玉筷,敲著琉璃碗歡快而語:「我乃京師第一閒情逸緻之人。朝中學士,歡快一敘共情風流。」 他的風流名聲響,但他心狠手辣名聲更響。更是被先帝評價為做事鬼魅,而行至效。 葉家勢大,朝中無人不聽過葉臨河名聲,更無人不匍匐在葉臨河權威之下。 而當年少的葉臨河喜歡上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在世間混沌里已全部染黑的心洗凈,虔誠的如同信士一般的將自己全身傾奉出去。 他沒有等來愛。 入目之下,是葉家滿門抄斬,他被迫流落四方。 十年流落。如今。他重新回到了京師。 京師已不復他年少的樣子,但不變的,是人心對權力的追逐。 我已不再少年。就正如,我不會再犯少年的心軟。

    第十九寺.

    小說: 京師第一閑人是惡徒 作者:未常在 字數:1000 更新時間:2020-07-04 05:06:35

    虢子姬並未限制他的出行。只不過,葉臨河不太喜歡出門。

    也許是前些年漂泊的太久,人總歸是累的。

    故回到京師,他窩在皇宮,也已窩了一月。

    戲樓里的曲不絕。今日是清明。緣客也格外的少。整個戲樓難免有些冷清。

    一個彈琵琶的藝女在台上清清淺淺的唱著憶秦淮。

    歌聲沙啞。像是唱的些久,嗓子都有些幹涸起來。

    葉臨河就坐在堂下,安安靜靜的聽這藝女唱了一早晨的糜音。

    聽到最後他竟也不知不覺的睡著,再醒時,已是午時。戲樓里人更加稀稀散散。

    他憑直覺的想去摸自己的煙槍,可摸至身後時,又突然想起,早上出來時,似乎忘在上北苑花園裡的石桌上了。

    可這時一雙手從他身後覆了過來,遞給他一把吊著上好煙葉的煙槍。

    「京師里的長糜煙,近幾年斂芳齋剛做的。試一試。」一個聽不出性別的聲音。

    葉臨河抬頭一望,看即來人,默默不言語,也只慢慢抽了抽這長糜煙。也許單是抽著不過癮,他又將鑲著金邊的煙槍上吊著的煙草囊打開,直接放進嘴中嚼了嚼。

    「味道不錯。只是效力偏淡。」葉臨河慢慢評價道。

    莊周輕輕點了點頭。這個人其實很奇怪,他的聲音,分不出女也分不出男。甚至聽他的聲音,你感覺不到這個聲音是人所發出的。

    任憑聲音,人都會有所判斷。無論這種判斷從既往經驗還是直接的直覺。

    女性聲音總歸是偏柔,男性多渾厚。宮中太監聲音會偏尖銳。

    可這個人的聲音,總是透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奇怪。從聲音中,聽不出來什麼信息。

    「聽聞你前一個月回了京師,一直還未曾好好的給你洗塵。」莊周慢慢而道。

    葉臨河目光虛無漂浮,像是沉浸在煙葉的享受之中,他喃喃碎說:「不妨礙,反正也不過是回來。」

    莊周輕輕一笑,倒也沒說其他的。只是慢慢看著葉臨河。

    十年前的少年。如今面容的疲憊,彷彿和一個生命臨至暮年的老人不相上下。

    「還是給你準備的憶秦樓的那間屋子,你最近要住進去嗎?」

    葉臨河吧嗒了口煙,隨即放下被粉雕玉琢的煙槍,隨道:「不用。我可能住不上那間屋子了。」

    莊周斂著眉眼。

    「今日我特找你來。實難有一不情之請。」葉臨河十指交疊,放在桌面之上。

    桌面上承放著熱氣騰騰的牡丹花茶。花葉也熱水中交替舞蹈。

    「你說。」莊周道。

    「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個人。」葉臨河慢慢而語,聲調卻是比以往的低柔。

    「——虢子郕?」

    葉臨河聽此,停頓片刻,像是突然就被點了定穴一般。半響,他輕輕搖了搖頭。

    「不——不要去找他。」葉臨河微默:「順天末年。那時的我預料到葉氏終究會覆沒。按理說一個家族的興衰,短則數十年,長則計百年。葉家延綿了二百八十一年。這並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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