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娃娃的價值
小說: 急支糖漿 作者:十莲子 字數:2304 更新時間:2020-07-07 02:16:19
箭羽劃過天際,鶴雲一劍射穿鹿頭。
「好箭!」豹宗讚賞,他把梅花鹿鎖在岩石之間,原本以豹宗的預測,看起來溫文儒雅的鶴雲頂多隻能射中梅花鹿的身子。結果不想鶴雲一箭中標,直擊鹿頭。
鶴雲放下箭弓,笑回:「是豹大人掩護的好。」
豹宗也不客氣:「過獎!」
護衛隊抬上梅花鹿,還有幾隻白兔往回走。這一天的功夫,收穫還算不少!
夜空朗朗,夜風涼涼。護衛隊點燃了篝火,今晚值得慶祝!
「祝賀大人們合弓梅花鹿一隻!」宴會上,豹岫給豹宗和鶴雲敬酒。
鶴雲難得高興,和豹宗喝了不少。
晚風在烈酒的辣喉下,變得不在濕涼。
鳩稚依偎在豹宗身邊,他嘗著豹宗餵給他他鹿肉,心底一片暖流。
這些鶴雲都看在眼底。關於鳩稚的很多事情,鶴雲都已經記不清。但是從豹宗和豹岫的盛情難卻上,他知道,這次的宴請,他們有求於他。
當然,他很願意幫忙。畢竟,豹族的老對頭也是最近在他們領域裡興風作浪的臭嘍嘍。
能借刀殺人是好。把刀給想要的人更好!
「鶴大人,可否借我精兵兩千。」豹宗一口溫酒下喉,沒有過多的解釋,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豹岫握緊拳頭,心底捏了一把汗。豹宗一開口就是兩千精兵,他擔心鶴雲不會答應。
可萬萬沒想到,鶴雲答應地也很迅速。
「可。豹大人什麼時候要?」鶴雲同樣喝下烈酒。源城的酒不比他大本營里的酒,各有各的滋味。
豹宗豪爽地再與鶴雲碰杯,「鶴大人仗義!我豹族定不忘此恩情!」
鶴雲淺笑:「祝豹大人旗開得勝。」
豹宗舉酒:「謝鶴大人!」
月高照。
酒過幾輪,人已是渾渾。
豹宗命人攙扶著鶴雲回帳篷。自己則靠壓著鳩稚,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帳篷內。
豹宗很高興,他想不到第一天就把借力的事情談妥。看來明天要繼續好好招待鶴雲才是!
鳩稚把豹宗待會帳篷,解開豹宗的披甲,給豹宗扇扇風,鳩稚說:「大人今天好威武~」
豹宗一把圈住鳩稚:「威武?你喜歡看?」
鳩稚紅著臉,說:「鳩稚喜歡……」
豹宗笑了兩聲:「哈哈!行!今天高興!給爺抱抱!」
豹宗說著便退去衣褲。
鳩稚就著氣氛,已經做好了被貫穿的準備,卻不想,豹宗扣住他的腰,倒頭就睡。
鳩稚無奈地捧住豹宗的臉:「豹大人啊……豹大人……」
夜路不好走,尤其是距離篝火越來越遠的地方。沒有光,糖漿走的很慢。
好在身邊攙扶的鶴大人還有些意識,並沒有完全壓在他身上。
鶴雲不小心把糖漿的斗篷撥掉,糖漿突然散下來的長髮讓鶴雲驚艷到。他順勢輕輕撫摸著糖漿的頭髮,說來:「你真的是侍衛嗎?為什麼頭髮這麼軟?這麼香?」
糖漿一僵,他趕緊披上斗篷,加快了步子:「鶴大人,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去。」
鶴雲淺笑:「好好好~不和你鬧了。我的帳篷就在前面,快點吧。」
「是!」
第二天,大人們獵了一頭野豬回來,篝火繼續。
只是酒喝的多了,漸漸有了習慣,再悶一口,腦子還是清醒的。
豹宗躺在帳篷里,懷裡是乖乖聽話的鳩稚。
鳩稚見豹宗不睡也不說話,怕豹大人有煩心事,他想為豹宗排解:「大人,您可有心事?」
豹宗摸摸鳩稚的頭頂:「無事。你先睡。」
「……」明明有事情……鳩稚知道豹宗有事情沒有告訴他,但是他終究只是一個娃娃,沒有繼續問下去的資格。
夜深了。月亮高照。
豹宗的帳篷微微抖動。沒一會兒,豹宗便飛竄了出來。
豹宗來到護衛隊休息的地方,在一個個大帳篷里,他仔細找著糖漿的身影……
不在?
怎麼回事?豹宗心裡默念。
正想著,耳後傳來沙沙響的聲音。豹宗猛地回頭,看見了抱著一身髒兮兮衣服的糖漿。看糖漿的架勢,是要偷偷跑路?
豹宗心底一股悶氣。糖漿是他的娃娃,沒有他的允許,還敢逃?!
看來是他平時對糖漿太好了!
豹宗狠著眼沖糖漿走去,糖漿沒有想到豹大人會在半夜三更來找他,自己也是嚇了一條,不再敢動。
豹宗一把提起糖漿,兇狠地低喃:「想逃去哪裡?」
糖漿一聽又是一慌,他怎麼會逃呢!?
糖漿抱著臟衣服急忙解釋:「大人!我——我沒有逃!我只是去洗衣服!」
豹宗看了看糖漿懷裡抱著的一大堆破亂,心下頓時不是滋味。他放下糖漿,掘強地說:「去哪裡洗?我跟你一起去。」
糖漿微微點頭:「大人,我去潭水那邊。」
豹宗擔心糖漿撒謊,於是真跟著糖漿來到了森林深處的一處潭水旁。
糖漿找到的潭水,水面清澈,月亮凌波,山和樹倒影在潭水了,是另一方仙境。豹宗和鶴雲狩獵時跑得遠,駕馬更快,都沒有發現這處仙境。
糖漿因為白天忙著撿柴,弄髒了很多衣服,他必須趁現在洗幹凈,要不然過兩天就沒有衣服穿了。
糖漿把衣服泡進潭水裡,一遍遍揉洗。
豹宗看著小小一隻的糖漿,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又這麼仔細的看他的娃娃做除了恩愛以外的事情。
豹宗知道糖漿沒有想跑後,心情舒緩了不少,隨後而來的是慢慢燃氣來的慾望。
豹宗學著糖漿蹲下身來。他說:「你在這裡洗衣服?」
糖漿點頭:「是的,大人。」
豹宗單手搭上糖漿的肩膀:「你可是我的娃娃,我的娃娃什麼時候輪到自己動手洗衣服了。」
糖漿感受到豹宗手掌心的壓力,他側頭望向豹宗,聲音卑微地說:「大人……我現在難道不是你的侍衛嗎?」
糖漿手中的衣服彷彿在向豹宗述說糖漿的委屈。
豹宗有些煩躁,他奪過糖漿手裡的臟衣服,一把扔掉,豹宗低吼著說:「糖漿,你記住,你永遠是我的娃娃。我要你來護衛隊,不是要你真的做什麼侍衛。你看看你的手,你的腿,做的了侍衛的活嗎?」
糖漿不可思議地看著豹宗的眼,豹宗沒有開玩笑。糖漿知道自己很難勝任侍衛的任務,但是豹宗這樣說,糖漿感覺自己快要死掉。原來在豹宗看來,自己真的毫無價值……
豹宗撩起糖漿的長髮,好心情地說:「糖漿,別讓我久等。你清楚你自己的價值。」
豹宗把糖漿抱在懷裡,任糖漿滿臉驚詫地反應,臀部坐下去的時候,豹宗很明確地告訴糖漿,他要做!
糖漿默默低頭,豹宗那裡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尺寸。背著光,糖漿只能感受著豹宗的急切。
在衣服一件件被扒開時,糖漿無聲哭了出來。原來自己的價值……就是做豹宗需要時就出現的玩偶……就是娃娃,只是娃娃,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