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嚐試掰彎2
小說: 保護我方說書先生 作者:苹果瞎 字數:2231 更新時間:2020-07-12 18:00:49
他與段廉或者說段家的過節並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明白的。
關係錯綜複雜,他已將沈舟扯進了金鱗軍之事中,並不想再讓他卷進那件事中去。
白衛凜道:「抱歉,是我連累你了。」
沈舟猜測大概是權利上的一些爭逐,先前權傾朝野的是段家,這幾年白衛凜後來者居上,不但手握重權,而且還極得小皇帝信任。
段家表面上雖沒露出什麼,但誰知道心裡怎麼想的。
那日段廉與白衛凜的態度明顯不對,沈舟覺得他們必是暗中交過鋒了。
沒待沈舟思考多久,左羽便端來了熱粥。
沈舟餓急了,一心撲在喝粥上,那些事情便沒再仔細去想。
因為煮的粥有些多,白衛凜洗過手後,陪著沈舟也喝了一碗,權當做是晚飯了。
用完粥後,邢束也將給沈舟下瀉藥之人找了出來,是在戰神府後廚打雜的一個小丫鬟,正是沈舟先前見過、且還誇好看的那位。
「是她?」沈舟依稀記得她的名字,似乎喚做珍兒。
沈舟惱道:「我與她並無仇怨,她害我作甚,真覺得那謠言是因為我帶壞了白衛凜?」
刑束躊躇片刻,看向白衛凜,有些話他還真是不太好意思講。
白衛凜眉頭輕蹙,隱約猜到了與自己有關,他頓了下:「你去將珍兒帶上來。」
沒過多久,哭得梨花帶雨的人便被刑束提著過來。
刑束本就是山匪出身,不知道怎麼憐香惜玉,也不知珍兒是被他的粗魯拉疼了,還是因為害怕,哭得越來越凶。
若不是她將沈舟害成這模樣,沈舟還真想將人拉懷裡好好地哄哄。
好好的姑娘,可惜長了一顆害人的心。
白衛凜也算不得是憐香惜玉的,冷聲問道:「你只管哭,害人的是你,即便是哭啞哭死,依舊沒有人會覺得你可憐。」
珍兒下意識停滯片刻,吃驚地望向白衛凜,哽咽著喊道:「將軍......我......」
「沈先生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他?」
「他對你心懷不對,我當然要給他一些教訓!」珍兒立刻吼道,她爬過去抓住白衛凜的衣擺,控訴,「自他來了府中,將軍你的名聲越來越差,這次他為了一己私慾,竟然污衊你與他......與他是那種關係,將軍你難道看不出他的險惡用心嗎?」
白衛凜嫌棄地把自己的衣擺抽出,後退了兩步,似是恨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說別人有險惡用心的時候,你且想想自己的心險不險惡!」沈舟緣由的惻隱之心丁點兒不在,這丫頭在真相尚無定論的時候便做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果非善茬。
難怪白衛凜當初不選擇她去清蓮那裡,想來早就了解了她的心腸。
「你自己的心便是髒的,有什麼資格是斷定別人的善惡。」沈舟道。
珍兒那漂亮的眼睛像是生了刺般,狠狠地向沈舟看過來,「都是你!將軍向來潔身自好,你卻要誆騙他去青樓那種地方,教他學壞。如今又對他動了那種心思,滿城皆知。你就不該待在戰神府,玷污了將軍的清譽!」
沈舟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你說這話,莫不是將自己臆想成了戰神府的女主人?」
他下了床,忍著身體的不舒服一步步走到珍兒面前,居高忍下看著她。沈舟最喜歡打擊那些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了,他笑眯眯問:「小姑娘,不得不說你懂得真是好多啊,往往只有那些不堪的人,才喜歡把別人想的像自己一般不堪。」
「你說我對白衛凜動了那種心思,請問是哪種心思?」他忽地拉過身後的白衛凜,雙手環住他勁瘦的腰身,出其不意地往人臉上親了一口,回頭與珍兒得意道,「可是這樣?」
珍兒大睜著眼眸,那神情彷彿是自家白菜被別人家的豬拱了般羞怒不已。
一旁的左羽與刑束二人亦是目瞪口呆。
左羽:「......」
沈大爺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親白將軍!
刑束:「......」真的?真的?真的!
白衛凜僵硬地轉過頭,面色迷惘地看著沈舟。臉頰上似乎還有沈舟的溫度,愈發的燙人,像烈火般快要將他灼燒。
沈舟故作鎮定地與珍兒道:「你是不是也對白衛凜動了與我一樣的那種心思?可你看,他看都不看你,反而對我百般好。你還妄想與我比麼?」
珍兒大聲控訴:「將軍,你竟如此縱容他,你太讓人失望了!」
聽到他這話,白衛凜眉頭蹙了蹙,眼底染上了一絲陰沉:「刑束。」
刑束:「將軍!」
「她既是我府中的人,那便按我定下的軍法處置。陷害上級,杖責一百。若有幸活著,便趕出府去,若死了,曝屍荒野!」
珍兒一聽,滿心惶恐,掙開刑束的手爬到白衛凜腳邊,緊緊摟住了他的腿,聲淚俱下道:「將軍!將軍我錯了,你不能對我如此無情啊,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白衛凜將她踢開,語氣冰冷:「你為我好,我就該接受麼?你為我好就可以肆意傷害我在意的人?當初你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三番五次闖我書房進我房間,我本打算將你逐出府去,是青青看你哭得太可憐,而且家中有幼弟和老母靠著你的月錢過活,便對你網開了一面。你不念恩,卻愈發過分,今日便再也饒不了你了。」
「刑束,將她帶出去,行刑!」
儘管珍兒見白衛凜的次數不多,但也清楚這個常年征戰沙場的將軍和別的武將不一樣,他從來都是溫和待人。即便是上次知曉了她打他的注意,也只是委婉地說府中留不下她。
這樣的白衛凜珍兒是第一次見,陰鷙,冷厲,眸中寒意猶如深潭中凝固的冰雪。
珍兒沒想到白衛凜當真這麼狠,嚇得花容失色,使盡了力氣掙脫,卻奈何不了刑束力氣大,又有左羽的幫忙,兩人連拖帶拽將不斷哭喊的珍兒帶出了房間。
沈舟不忍去看,低聲與白衛凜道:「不如,放了她吧。」
壯年男子都不一定能受下一百板子,更何況只是個女子。
現在房中沒有旁人,白衛凜幽幽地看了沈舟一會兒,開口道:「你都當著她的面親我了,將她放了,豈不是變向默認她出去胡說?」
「還是說,你想讓謠言成真?」白衛凜靠近了沈舟一步,眸底一片漆黑,像是幽深的洞穴,讓人摸不準那穴中藏著什麼凶獸。
沈舟下意識退後了一步,「你不要誤會,我對你真沒有那個意思。」
話音落下,沈舟覺得白衛凜的眸色更暗了。
白衛凜低聲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