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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身遊戲

    謝阮,謝安。不僅名字像,就連長得也有三分相似。 當謝阮在蔣故的要求下,把頭頂那一撮天然的小捲毛拉直,又瘦了十斤之後,三分就變成了六分。 蔣故不喜歡謝阮的眼睛,太明太亮,而謝安的總是暗一些,帶著點不羈的幽暗——儘管他看起來是個典型的乖乖派,可是他知道,這個男人脫了衣服多麼讓人慾罷不能。 謝阮是只純純良良的小白兔,他的愛都是小心翼翼,揣著藏著不敢叫人看出一星半點。 可是他那點小心意,早被蔣故兜在眼底,那時候他有謝安,閑來無事多個跑腿的也不在意,沒戳破。 謝阮後來聽說謝安死在國外了。也不知道是該感謝這個人給了他接近蔣故的機會,還是該恨他…從此徹底成了他的替身。 就連蔣故壓在他身上喘息的時候,都聽不分明,叫得是小阮,還是小安。 渣男的救贖

    第三十九章 蔣哥

    小說: 替身遊戲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3097 更新時間:2020-07-16 00:22:34

    蔣故親下去的瞬間不管不顧了,他此刻只想緊緊擁抱親吻面前的人,用最貼近的身體語言傾泄他劇烈的悔恨和濃烈的愛意,哪怕刀尖刺穿他的身體也在所不惜。如果血是熱的,能夠溫暖謝阮,那也不錯。

    謝阮把刀尖挪開,這純粹是種下意識的動作——他不想傷害蔣故,無論如何也不想傷害他。

    嘴唇相貼的感覺非常熟悉,陌生的是蔣故透過唇瓣傳遞過來的情緒,溫柔細碎的,同時狠狠壓抑著某種暴烈的衝動。

    謝阮乖順的張開嘴——他總是乖順的,總是知道如何更能討得蔣故歡心的。舌、尖柔軟溫熱,糾纏在一起空氣都變得濕熱。

    蔣故騷擾謝阮的上顎,手中握住的腰身一抖意料之中軟塌下來,他趁機侵、入得更深。這麼些日子以來對面前這個人的思念和想觸碰他的渴望幾乎要把人撕裂。甫一得手蔣故就再也不願意放開。他想要謝阮,不僅僅是世俗意義上的要,而是想要靈魂也一起過電的激烈共鳴。

    然而謝阮只是緊緊抓住他的衣領,眼神有些茫然。

    蔣故看著謝阮這種木然的樣子就心疼,但是又很無恥地慶幸——就算是到了這個地步,謝阮最後還是接納了他。

    這說明謝阮喜歡他,非常,非常喜歡。

    蔣故繼續這個快要令人窒息的吻,謝阮的嘴唇柔軟,冰涼,帶缺少水分的幹燥,此刻漸漸濕潤,猶如粉色透明果凍般甜美。蔣故咬著謝阮變得紅潤的下唇,吮了一口,親得響,終於結束了這個吻。

    謝阮慢慢眨著眼睛,雙手還搭在蔣故胸口,嘴唇潤澤明亮,看起來無辜極了。

    木然遲鈍的眼神激發出蔣故的憐惜,他左手捏住謝阮右手的小指頭,輕輕晃了晃,低聲撒嬌般:「謝阮,小阮。叫一聲蔣哥來聽好不好。」蔣故從來沒有想過聽謝阮叫一聲蔣哥會成為為一種奢侈。他是真心實意想要祈求一個隨便什麼神也好,讓謝阮和他說說話,就算謝阮不想說話,叫他一聲也是可以的。

    謝阮的眼珠子慢慢轉動,最後眼神定在蔣故啟和的嘴唇上,沒動。蔣故摸摸謝阮柔順的頭髮,沒有再催促他。空氣中飄著鈴蘭沐浴露的氣味。

    兩人相對無言半晌,蔣故想,算了,放過他吧,謝阮已經不再抗拒他的觸碰就算不錯了。於是蔣故抱著謝阮慢慢躺下,用被子把兩人裹得嚴嚴實實,像兩隻準備冬眠靠在一起的松鼠。

    肌膚相貼的感覺從未如此真實美妙,蔣故不斷催促自己閉上眼睛,卻總也忍不住躁動的小心思,每隔一小會兒就伸手在謝阮手臂上摸摸。這彷彿一種確定,他實在太害怕失去。

    謝阮窩在他懷裡沒有任何不適,就好像過去無數個夜晚一樣,不同的是過去謝阮總會東拉西扯想多和蔣故說說話,聽他笑兩聲,那樣的話整個夜晚謝阮都會覺得甜得醉人。

    如今還是有人在不停地說話,只是角色掉了個個。

    蔣故一手幹脆地貼在謝阮小臂上握住:"今天我路過"lava",看見玻璃窗後面有一隻兔子蛋糕。很小,只有巴掌大,周圍圍了一圈紅彤彤的草莓,我就想,這個你指定喜歡。下次出門,蔣哥帶你嘗嘗好嗎?"

    "我認識一個設計師,總喜歡用一些柔軟的布料完成他的作品,我自己不太合適,你應該會喜歡。我挑了一些放在衣櫃里,下次回去的時候試試?"

    "嗯……還有……"蔣故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有這麼強烈的分享yu望,恨不能把他所記得的所有的有趣的,謝阮可能會喜歡的都分享給他,"孫言家的"土狗"快生了,喜歡貓嗎?我給你抱一隻來。"

    謝阮終於抬頭看了蔣故一眼,他下意識抓緊空落落的雙手——他喜歡毛絨絨的小東西。謝阮曾經養過一隻小土狗,又乖又親人。他有段時間不好過,就會把狗狗抱在懷裡說只有他們兩個能曉得的悄悄話,那樣心裡就舒服多了。

    後來有一天楊娟來了,狗不見了。謝阮找了好久好久,最後在凌晨空蕩寂寞的大街大哭起來。也是這個時候,他認識了魏澤。

    蔣故看到謝阮眼中驟然亮起的光亮,立刻決定不等了。他明天就要謝阮抱到一隻柔軟可愛的貓咪。

    "寶貝。"蔣故的熱氣從肺腑里吐出來,他摸了摸謝阮的頭髮,又摸了摸,大概能體會謝阮對貓貓狗狗的喜愛。又乖又溫順,總是用濕漉漉的帶著愛意的眼神在仰望,誰能抗拒?沒有人。

    "對不起。"蔣故終於顫抖著說出這句話,"過去是我不該……是我混賬……這次能不能,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這話像是某種開關,謝阮突然流淚了,水龍頭一樣嘩啦一下就下來了。蔣故知道謝阮委屈,換他他也委屈得不行,憑什麼要這樣忍受另一個人。還不是那很多很多卑微到骨子裡的喜歡。

    蔣故試探性摸摸謝阮的臉,他發現自己抖得比想像中還要厲害:"小阮。"

    謝阮沒有閃躲。

    蔣故再次親吻住了謝阮的嘴唇,這次比先前激烈多了,蔣故不停地狂亂舔、吻謝阮的舌、尖、嘴唇,彷彿這就是某種被接受的證明。蔣故撐起身來自上而下地禁、錮住謝阮,把謝阮禁錮在他的臂膀和柔軟棉被中的狹小空間。彼此呼吸交錯,肺腑里都是對方的氣味。

    蔣故貪婪地深入,不停地用舌、尖邀請謝阮和他一起沉淪。蔣故感覺到謝阮的手臂抬了抬,慢慢扣住了他的腰。

    這無疑是一種鼓勵的舉動,蔣故激動得一個戰慄,準備繼續深入,嘴上卻一痛——被謝阮狠狠咬了一口。幾乎是頃刻間蔣故就嘗到了血的味道,他怔住了。

    謝阮閉上眼睛,渾身縮了縮,聲音非常疲倦:"我想睡了。"

    這是這麼久以來謝阮第一次沒有尖叫抗拒著對他說的人話。蔣故有些忍不住在謝阮後背摸了一把,剛剛還充斥渾身的瘋勁一下卸了。

    蔣故舔一口嘴唇上滴出來的血,是甜的:"睡吧,蔣哥在。"他摸摸謝阮後頸,安靜下來。

    蔣故現在才發現他自己特別喜歡做這樣的小動作,以前都是謝阮小心翼翼靠近。而現在他大概能體會謝阮縮在他懷裡一會兒摸摸他的胸肌,一會兒摸摸他頭髮,或者以為他睡著了親親他睫毛是什麼樣的心情了。

    蔣故把謝阮摟得更緊了些。哄小孩兒那樣拍著謝阮手臂。很快謝阮的呼吸均勻起來。

    蔣故小聲叫了謝阮兩聲,確定謝阮睡安穩了,這才完成夙願般在謝阮嘴唇上小心翼翼碰一下。

    蔣故沒忍住,碰了一下又一下。嘴唇上的細小傷口已經結痂,有些疼,但是他不在乎,於是又用嘴唇去觸碰謝阮的眉骨。

    不知道親了多久,蔣故才終於覺得睏倦了,但是他還不想睡,這樣的夜晚對他來說太過奢侈,他想趁天亮之前,那些不相幹的人回來之前,再在身上多沾染些謝阮的氣味。

    然而困意根本擋不住,何況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個好覺了。

    半夢半醒時分,蔣故突然聽見了細細的幽咽的哭聲,這哭聲非常熟悉,蔣故一瞬間就被嚇醒了,他忙低頭去看謝阮,果見這孩子哭得滿臉都是眼睛,看起來傷心極了。

    蔣故一下慌了,以前看謝阮哭他只覺得歡喜,現在看謝阮哭他簡直心肝都跟著抽得軟軟地疼。

    「小阮,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這語氣溫柔得蔣故自己都嚇了一跳。

    謝阮這段時間消瘦得厲害,雖說補了一點起來但是比起以前也差了很多。自己養的小兔子精神懨懨的,吃喝都提不起勁,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乖乖以為在他身邊討一個吻作為獎勵,蔣故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把小兔子晾在一邊自己吃喝玩樂去。因為他發現謝阮這隻兔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長在了他的心口,要聽著,看著,摸著才能安心。

    謝阮哭著醒了,但是無論蔣故怎麼問,他都沒說話,他好像醒了也被困在夢魘之中,只是一個人蜷縮起來,用一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勢細細哭著。謝阮的哭聲不大,很是壓抑,但是蔣故就是能聽出謝阮十分傷心,那種肝腸寸斷的難過。

    他很想問清楚現在謝阮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謝阮顯然已經哭暈了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蔣故只能抱著謝阮,時不時抹一把他臉上的眼淚,或者親親他耳朵,鼻子和眼睛。

    蔣故也不知道謝阮哭了多久,他的小兔子抽抽噎噎又睡了過去。半夢半醒之中,蔣故聽見謝阮軟軟地在叫「蔣哥」。他一下驚醒了,連忙去看謝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卻發現謝阮根本沒醒,只是一個勁細細地,奶貓一樣綿軟地叫著『蔣哥』。好像這個『蔣哥』是他心中最重要最無法割捨的那個人。蔣故疼惜地親親謝阮肩膀,也不管謝阮能不能在睡夢中聽見,一聲聲應了。

    蔣故捏著謝阮手腕摩挲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麼方欽對他的態度轉變巨大——也不知道謝阮是不是總是這麼無意識地念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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