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說: 公子的暗衛 作者:月陌恋歌 字數:2052 更新時間:2020-07-23 02:19:42
翌日,當寒玙尋拿著抄好的清心訣來到紫琉苑時,宴殊才剛起床洗漱好,他早膳還未來得及用,便接過了寒玙尋手上那一沓寫滿了清心訣的紙,入目便是寒玙尋的字跡。
「好字。」做為大哥,宴殊自然是有一說一。
寒玙尋聽了,嘴角微翹。
然而,卻在宴殊的下一句話卻抿緊了嘴巴。
「既然小尋兒都抄了一百遍了,那不如背給大哥聽一聽?」
寒玙尋聽了這話很不高興,整個眉頭都快要擰在一起了,「你這什麼意思,是不相信是我抄的?」
宴殊無辜道:「沒有,小尋兒想多了。」
「什麼我想多了?你要是相信我是我抄的,那還會讓我背嗎?」寒玙尋一點都不相信宴殊說的話,他有些惱怒地說道。
宴殊抬眸,涼涼地看了一眼寒玙尋,道:「所以,你是背?還是不背?」
寒玙尋也不知為何,明明他並不怕宴殊,可是在宴殊一個眼神過來時,他還是忍不住慫了。
寒玙尋輕哼了聲,有些委屈巴巴地開口,那張口便是背著清心訣的內容:「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忘我守一,六根大定;戒點養氣,無私無為。上下相顧,神色相依;蓄意玄關,降伏思慮。內外無物,若濁冰清;塵垢不沾,俗相不染。虛空甯宓,渾然無物;無有相生,難易相成。份與物忘,同乎渾涅;天地無涯,萬物齊一。飛花落葉,虛懷若谷……」
待寒玙尋把清心訣背完後,宴殊不鹹不淡地來了句,「記憶倒是不錯。」
寒玙尋自此很是自得,要不是因為他不喜歡讀書,他早就是青耀最年輕的狀元了,他很是有良心地把這位置給讓了出來,以免打擊了他們的自信心。
而知道真相的青影此刻正坐在不遠外的大樹上捂著腦袋,他聽了一夜寒玙尋背清心訣,深受其害,讓他打個盹的時間都給剝奪了。
當然,這件事情宴殊是不知道的,寒玙尋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而青影卻是不敢說。
接過宴殊遞迴來的清心訣,寒玙尋看了一眼宴殊,小心翼翼地道:「那大哥,若是無事我就先回浣璃苑了?」
宴殊「嗯」了一聲,寒玙尋撒開了腿就跑了,那速度之快,讓宴殊都忍不住羨慕了。
下人送來早膳過時,宴殊叫住了送膳的下人。
那下人彷彿被嚇了一跳,連忙給宴殊行了個禮,叫了一聲:「大公子。」
「這膳食的是光你一個人送,還是每個院送的人都不同?」宴殊揮了揮手,示意下人不必多。
那下人回道:「每個院送的人不同,但是東廂房這邊送膳食都是小的,而將軍那裡也是由一個人送,西廂房那邊楊姨娘和兩位小和五公子也是由一人去送。」
「送的膳食,時間不一?」
「是的,像給大公子送膳都是在三刻之時,給二公子送膳便就晚上一刻。」
宴殊了解地點了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下次送膳過來時,多備一副碗筷。」
那下人不知其意,卻也不敢多問,只得應著聲道:「是,小的記下了。」
紫琉苑裡,平常沒有人,宴殊讓青瑋坐過來吃飯,這一次沒有多餘的碗,依舊是宴殊動手。
青瑋經過昨夜之後,他坐了過去,宴殊喂一口便吃上一口,乖順得讓宴殊都顯得有些意外,本來想趁機青瑋犯了錯好正大光明親上一親的福利泡湯了。
這一次,青瑋吃得剛好,沒有撐著,早上送來的膳食不多,宴殊讓青瑋吃了便也就沒有留一點兒,他絲毫不嫌棄地吃了個幹凈。
來送膳的和收拾碗筷的人都是同一個人,夏中看著自己送來的東西吃了個幹凈,他心下有些驚詫。
而這模樣落在宴殊的眼中大概就是:想不到大公子的胃口這麼大。
為此,宴殊才不想去解釋什麼,因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今日無事,聽說書院里有不少醫書。」宴殊也是才知道這個世界設有書院,書院中不分男女皆可上學。
青瑋沒去過書院並不知道,所以他只能沉默,完全不知道做何解答。
也好在的是,宴殊就沒有指望青瑋回答他,「走吧,今日去學院借書一觀。」
他得早點把這個世界的醫術給給掌握在手才行,不然細微差異可是會鬧出人命來的。
青耀國的星耀城內開了一家星耀學院,這學院源於先皇在世所造,有人說星耀學院的院長是先皇的金屋藏嬌,因為是個男兒身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所以才修了這麼一家學院,特賜以星耀為名。
都說這星耀學院的院長是一個風化絕貌、連女人都趕不上的男子,有多少人為了進這學院讀書而爭先恐後,可惜這學院的規矩卻不是一般的多。
穿衣要整潔不說,還好穿得統一也就算了,還不能穿金戴銀就很是過份了。
這學院中里,大多數不是王孫貴族,就是有錢人家,這無法穿金戴金,如何彰顯身份?
一開始有人不聽,硬是頭戴金釵,腰掛玉環,最後的結局便是被學院中的護衛連人帶物硬生生地丟了出去,那一堆人看著,丟盡了臉面,還剝奪了入院的資格。
自此之後,入院的人都很自覺,穿上了那一身素,幹凈得有一絲瑕疵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宴殊知道這一茬後,沒什麼想法,只是出星耀學院的中途買了一身白衣,說實在的,宴殊不喜歡穿純白得啥都沒一點兒點綴的衣服,別問為什麼,問就是不知道。
換上白衣的宴殊站在了星耀學院門口時,可謂是風度翩翩,他本身就長得好看,那齊腰的長髮也因為這幾天的養護沒那麼枯燥了,此刻的太陽懸掛高空,散發著它自身讓人難以接受的魅力。
「寒宴殊?!」
當青瑋把宴殊的身份牌給了守門人時,那守門人看了後,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地看向宴殊,那模樣又是震驚又是不可置信的,讓宴殊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當然,這不好意思純粹多想,宴殊向來不覺得有什麼能讓他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