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回府談話
小說: 宰相夫人太撩人 作者:北一. 字數:2068 更新時間:2020-07-24 17:13:06
天一亮,隊伍就已經啟程。
雲幸川一直睡到府門口都沒醒,還是崔景戰將人抱回房,且叮囑了下人不要叨擾,讓夫人好好歇息。
等雲幸川睡醒時,天色已經暗下來,晚飯已經準備好。
茫然看著四周,昏黃光亮讓他心裡不安,周圍靜謐的可怕,好像除了他以外再無旁人,不知此時是何時,孤寂……
揉著眼,他走下床喚了一聲,候在門口的丫鬟便推門進來。
「夫人,您醒了,相爺說您醒了便開飯,可要洗漱?」
雲幸川點點頭,等他洗漱後來到前廳,崔景戰已經等在那,見他來便笑得歡,懷裡還抱著那隻包紮著傷的兔子。
「夫人醒了,這一覺睡得可好?」
雲幸川面色一熱,想也知道他又是被這人抱進府,頓覺有些丟臉,板著面孔坐下來道:「嗯,還好。」
桌上的飯菜均是按照雲幸川的口味做的,可見崔景戰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奈何偏偏有人看不懂。
「春時狩獵這些日子,夫人倒是憔悴了不少。」崔景戰盯著雲幸川,嘴角噙著笑意,看著雲幸川眉頭微皺,不禁關心道:「夫人這是飯菜不和胃口?」
雲幸川:「沒有。」
崔景戰:「可我瞧著夫人面色不太好,莫非是心事?」
「沒有。」雲幸川搖著頭,眉毛蹙在一起,緊緊咬著下唇,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察覺自己的異常,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崔景戰:「無事,用飯吧。」
見他如此,崔景戰也不多言語,唇角微微上揚,手指想要敲桌子,卻停下來動作,默默坐在一旁喂著兔子。
夜色降臨,雲幸川坐在卧房內,兩枚玉佩依舊在他手心。
一枚是前朝玉佩,一枚是崔景戰家傳玉佩,同樣都丟失了,為何會同時出現,是不是有人故意如此。
隨著雲遠川的事情調查下去,雲幸川覺得,這背後似乎有更大的陰謀,背後掌控一切的人,也並凡人。
只不過,到底是誰呢?
冷不丁想起那晚遇到的人,雲幸川一時激靈:「莫非和他有關?」
還未等雲幸川想清楚其中緣由,他驀然想起,那晚看到的男人似乎很是不同,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帶著幾分淡淡的疏離,那人說話的語調很是奇怪,似乎故意停頓混淆視聽一樣。
「這人有些奇怪。」
雲幸川喃喃道,並沒注意身後多了一個人,正滿目柔情看著他,纖長的手指撫摸著懷中的兔子,眼神更像是盯緊了獵物一般。
燭光搖曳,晃得雲幸川的影子都如同他的心情一般不安分,與崔景戰的影子融為一體。
良久,崔景戰才開了口:「天色不早,夫人何不早早休息?」
......
俗話說,人嚇人嚇死人,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雲幸川一跳,猛地一回頭,就撞入了崔景戰帶笑的雙眸,繞是如此,他還是將玉佩塞到了床鋪下藏起來。
「你...」
「夫人可是嚇到了?」崔景戰將手裡的兔子放在一旁,笑盈盈邁步上前,巧的是雲幸川所站的位置剛好在床邊,崔景戰俯身過去,正巧將人圈在床幃邊,姿勢甚為曖昧。
雲幸川下意識後退,坐在了床上,雙眼盯著崔景戰做出下意識的防禦姿勢。
瞧著他這樣,崔景戰不禁笑笑:「夫人別太緊張,為夫不會做出格的事。」
雲幸川正要放鬆,就發現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些許,他已經能感受到崔景戰的喘息,帶著特有的香味撲在他臉上。
他雙手支撐著身體,手默默攥緊鋪蓋,準備在崔景戰再進一步時重拳出擊。兩個人僅隔著一拳的距離,崔景戰一動不動,只有嘴角上揚,打量著雲幸川這副滿是戒備的模樣。
氣氛陡然急促,雲幸川能明顯感受到崔景戰喘息越來越粗重,雙眸似乎閃爍著誘惑的光芒,心口鼓動的頻率突然不受控制。
「夫人~」崔景戰附耳誘導著:「你我成婚許久,所以我們之間有些什麼,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只不過為夫不喜歡逼迫任何人,為夫只想要夫人快樂,只要夫人應允,為夫才會對夫人無禮。」
「...」雲幸川一怔,身子不自覺後仰著,仰面對著崔景戰,喉結翻滾著,一時不知道看向何處。
「夫人...」
崔景戰的聲音低沉,手指拂過雲幸川臉頰,短暫的觸碰足以讓雲幸川面頰發燙,甚至泛紅。他的反應讓崔景戰很是受用,動作僵持一會兒,崔景戰便起身。
強烈的壓迫感消失,雲幸川也感覺自己後背已經濕透。
聽得崔景戰話語中帶著笑意:「夫人,為夫說過不會逼迫你,若是哪日夫人想與為夫圓房,一定要告知為夫,為夫也好提早做準備,不想傷到夫人。」
清淡的語氣中夾雜著絲絲慾望,同為男人,就算沒有做過那檔子事兒,雲幸川也能感覺出崔景戰的情緒,瞧著那抹略顯可憐的背景,下意識攥緊了衣衫,張張嘴:「不會。」
只是話音剛落他就後悔了。
這不會...是在說不會與崔景戰圓房,還是解釋自己不會受傷,怎麼聽都令人浮想聯翩。
這大約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懊悔之餘也知道,說出口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
於是他強裝鎮靜,攥緊的手指也鬆開,轉移著話題,聲音極其不自然問道:「你可知道雲遠川的死。」
崔景戰一怔,身形似乎晃了一下,轉過身,他說:「知道。」
閉上眼,回想著當時畫面。
雲遠川被製作成人彘,卻沒有挖掉雙眼,能清楚看到自己的四肢被別人扔到油鍋之中,最後丟給看院的狗,可狗也只是嗅了嗅味道便昂起高傲的頭顱離去,對那四肢完全沒有興趣。
一直到咽氣最後一刻,雲遠川都比不上眼,最終還是被人用針線封住了雙眼,才不至於『死不瞑目』。
手段殘忍...也無人能救。
「你都知道什麼?」雲幸川問著。
崔景戰的情緒不對,濃濃的陰鬱似乎將他變成另外一個人,眼中的悲涼一閃而過,無法抓住。
這讓雲幸川堅定,崔景戰似乎知道的遠比自己想的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