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稍稍清醒了些，渾身沒有力氣，像陷入深海里，溺水一般的感覺。

一股嗆人的氣味充斥了鼻腔，沈月咳了幾聲，才看見吞雲吐霧的秦天明。

沈月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被綁住，衣服也都完整的穿在身上。

他使足了力氣支起身子，翻身下床，腳剛踩到地上，就「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他這樣掙扎，落在秦天明的眼裡大概就像是一個小丑，不自量力。

沈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你要羞辱我，已經做到了，讓我走。」

秦天明冷冷的看穿了沈月的偽裝，哪怕表面上強壯鎮定，整個人卻怕得發抖。

他站起來，襯衫有些褶皺，走近沈月。

「啊！」沈月痛叫了一聲。

秦天明將手裡的煙頭按在了沈月的肩頭上，一股布料和皮肉燒焦的味道，遠遠蓋過了濃郁的煙味。

沈月慘叫一聲，抖得更厲害。

秦天明俯身在沈月耳邊說:「這比起你給我的，還差的多。」

沈月咬緊嘴唇，聽見解開腰帶的聲音。

沈月痛苦的說:「秦天明，別讓我看不起你！」

秦天明苦笑一聲，冷硬的反問：「你什麼時候看得起過我？」

沈月在秦天明面前本來就是瘦弱的，加上藥效還在，秦天明輕而易舉的就將沈月提起來，扔到床上。

「我想這件事情還是在你清醒的時候做比較好，至少能讓你記住一輩子。」

沈月心如刀割，哪怕他早就認定他和秦天明永遠也無法回到以前，認定他和秦天明是往後永遠的陌生人，但當他被秦天明傷害時，他還是心痛的難以呼吸。

「別這樣。」沈月的聲音哽咽，「以你現在的身份，你可以找比我更好的人。」

秦天明突然大聲呵斥：「閉嘴。」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喜新厭舊？！」

秦天明抬手撕開了沈月的上衣。

結束後，秦天明靠在沙發上抽了一支煙。

從前他是不抽煙的，因為沈月不喜歡。

他曾愛一個人愛到無法自拔，沒有尊嚴，是這個人教會他，人不能犯賤。原以為三年之後相遇時，不會有這樣的波動，他能風輕雲淡的面對沈月。

只是當他到到C大的那一刻，心裡就攪動不安著，迫不及待的見到沈月。

他還是忍不住犯賤。

半昏迷中的沈月，能感覺有人出去了，「咚」的一聲將門關上。

沈月潛意識認為能夠傷害他的人已經離開，徹底昏睡過去。

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一眼，忘記一人卻需要一輩子，這就是愛情的不公平。

沈月被刺眼的眼光晃醒，睜開眼睛，剛剛清醒的迷茫一點點消散，洶湧而來的是昨晚的噩夢。

從前秦天明捨不得碰他，沒想到他的第一次，他倆的第一次，竟然會這樣記憶深刻。

沈月回想起昨晚的場景，不由得攥緊了被子。

他能深刻的感受到秦天明的恨意。

雙手已經被解開，身上不著寸縷，他記得昨晚昏睡過去時，沒有被子蓋在身上。

「啪嗒」，是門被打開的聲音。

沈月緊張起來，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

秦天明重新換了一身，光鮮亮麗的走進來，看見沈月的樣子，還沒覺得解氣。

秦天明伸手擦過沈月的臉頰，觸碰到一陣濕熱，再看沈月微紅的眼睛。

「哭了？沈少也會哭？」秦天明殘忍的說。

沈月聲音很小的說了什麼，秦天明沒聽清楚，俯身貼近沈月，問:「什麼？」

「我說你卑鄙！」

「啪」的一聲，秦天明挨了一耳光。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秦天明就保持著頭偏過去的姿勢，大約過了一分鐘，秦天明摸著臉頰低低的笑了。

「你傷起我來，真的是從來都不手軟。」

秦天明揮手，更響亮的一耳光打在沈月臉上。

沈月本就受傷，打的一耳光也沒有多大力氣，而秦天明的一耳光打得沈月半邊臉失去知覺。

沈月摸了一下嘴角，看見手指上的血跡，一顆心如同墜入冰窖。

秦天明慢條斯理的拍拍弄出褶皺的襯衫，坐在一邊的沙發，目光陰鷙，說:「沈月，我現在的脾氣沒以前那麼好，你最好別惹我，把你打壞了我也不會心疼。」

沈月還沒從秦天明那一耳光中緩過來，秦天明說的話也都沒有聽進去，就看見秦天明將一個手機扔在他面前，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傳出來，沈月心裡一緊，抓著就砸到了牆壁上。

秦天明可惜的搖搖頭，說:「這可是我送你的禮物，你摔壞它，以後你就沒有手機可用了。」

沈月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機他從昨晚就沒有見到了。

沈月累極似的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秦天明冷著臉:「既然我們已經做了，看著我們以往的情面上，我會對你負責……」

「我不需要。」沈月打斷秦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