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30)
小說: [快穿]我師傅每個世界都有病 作者:药丸君呦 字數:2036 更新時間:2020-08-26 23:41:16
聽到江景年回了f市,程放突然覺得有些東西自己抓不住了。
江景年在這邊不是沒有自己的房子,他這些年賺了不少的錢,有一部分就是用來買了一套在郊區的小別墅。
當初江景年準備買房子的時候還和自己商量過,說以後兩個人要是能領養一個孩子的話放假他們可以帶孩子去住,一起在門口的菜地上種菜種花。
後來房子買好了,他一次也沒有陪江景年過去看過,江景年開口過幾次提議他休假的時候兩個人可以去住一住,每次他都說自己忙要在家裡加班。
再後來那個人好像就再也沒提過了,每次去都是一個人。
應該是不想讓自己找到,所以他才回了f市的家。
像江景年離開家裡的時候一樣,程放也只是拿了鑰匙和手機就開車出門了,路過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江景年經常買花的花店店員抱著一大束向日葵出來,看到他的時候愣了愣,隨即又笑了。
「你是江哥的先生吧,他昨天在我們家訂了一束小雛菊到現在也還沒過來取,你看要不要幫江哥拿了?」
昨天還有心情訂花的人,當晚就離開了。
程放點了點頭,放下車窗接過了小米遞過來的一束綠色雛菊,說了聲謝謝就走了。
去f市的路並不是很遠,開車幾個小時就能到,程放一路上都心神不寧,副駕駛上的小雛菊靜靜待在那裡,車裡除了自己慣用的雪松木香外多了點雛菊的微苦香味。
到f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他沒有陪江景年回來過,只記得江景年曾經和自己說過他是住在老城區,院子里有一個很高的銀杏樹,木門上有爺爺雕刻的木蘭花。
他試圖打電話給江景年,提示對方手機已關機,只能開著車大半夜地在這座小城市裡穿梭,尋找著那個有銀杏樹和木蘭花木雕的院子。
江景年結束了和程放的通話後就將對方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微信也拉黑了,出門買了一些換洗 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就回到了家開始整理清洗。
他睡不著,也沒胃口吃飯。
將將吃了幾個水餃後就再也吃不下,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出神。
四點半,天開始微微有了些亮光,依舊睡不著的江景年眼裡爬上了血絲,拉了一個小竹椅,去爺爺的酒窖里捧了一壇放了好多年的梅子酒去了院子里,在銀杏樹下自飲自酌。
他的酒量一向不怎麼好,平時三四杯就能醉的人半杯陳年的青梅釀下肚就開始昏昏沉沉,癱軟在竹椅上閉目養神。
院子里只亮了一盞昏黃的小夜燈,江景年整個人意識模糊,那邊有很多不同人的聲音在說話,有爸媽,有爺爺,有程放,也有秦橋……
意識朦朧中好像聽到了有人在敲自家院子的木門,江景年醉了,根本沒有想過這個時間點怎麼會有人來敲門,刻在骨子裡的禮儀讓他即便醉了酒也不會讓客人久等,腳步虛浮地去開了院門。
「哪位……」
手上抱著一束雛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憊的程放就這麼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耳邊秦橋的聲音開始無限放大,江景年費力地抬眼看了一眼西裝的襯衫都變得皺巴巴的程放。
「景年,我……」
找了很久的人終於出現在自己面前,成分有些激動地上去一把抓住了江景年的手腕。
「你別碰我……」
和秦橋上了床程放,臟透了。
對方開口的聲音很輕,程放來不及回應,站在自己面前的江景年突然一把推開了他踉蹌著跑進了屋子的衛生間。
程放有些緊張地跟了上去,衛生間傳來斷斷續續的嘔吐聲,也不管江景年究竟在生什麼氣不待見自己,程放趕緊上去給蹲在地上的男人拍背順氣。
江景年胃裡難受,頭也暈,吐到膽汁都出來了嘴裡一陣苦澀才沒了力氣,身體一軟就跌入了一直在自己身後的程放懷裡。
「景年……」
程放已經有幾個星期的時間沒有碰過江景年了,將人摟在懷裡的時候才發覺江景年瘦了很多,背後的骨頭都有些硌手。
江景年身上有淡淡的酒氣,不是很重,程放在這個不大的家裡搜尋了一番,找來了毛巾和水盆打水給江景年擦了身體。
喝醉的人即便睡著了也很不安穩,睡覺一向很老實不會亂動也從來不說夢話的江景年一直皺著好看的眉頭,身體縮成一團,放在枕側的手無意識握緊,很沒有安全感。
做完了這一切程放也累了,拉了一張椅子坐著,守在江景年身邊,一閉眼,醒來就天亮了,而旁邊的床上也早已沒了人,連被子都是疊好的。
擔心江景年又走了,程放瞬間清醒,在椅子上睡了一晚上渾身都不舒坦,忍著酸痛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外走張口就叫江景年。
「景年。」
他叫了幾聲也沒人回應,他在老宅子里轉了轉,最終在旁邊的小廚房發現了對方。
「景年,我……」
江景年手上捧著一盅還在冒著熱氣的雞絲粥,見到程放後沒像從前一樣跟他說程哥早上好,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將手上的粥穩穩放在老舊的小木餐桌上。
「吃完了粥就走吧,離婚協議我會寄給你的。」
程放哪裡會同意,拉住了要走的江景年讓對方坐下:「景年,我已經在電話里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會同意跟你離婚的,再說,就算你要跟我離婚,也要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
江景年將自己的手用力抽了回來,臉色很難看:「程放,我累了,我不想繼續待在你身邊做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所以我想跟你離婚。」
見程放沒有動,他重新起身給程放拿了碗勺給他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絲粥放在對方面前,慢慢坐下準備聽程放說話。
程放沒動那碗粥,皺眉:「誰說你是可有可無了?」
像是聽了一個莫大的笑話,江景年扯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斂了眸子里一貫的溫柔,淡淡開口:「我們結婚八年,你一直都沒變,也沒有為我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