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老師，老師～」從理髮店裡出來，韓堯就一路對著肖燦叫個不停，好似真是他學生。

肖燦的學生雖多，也被韓堯叫得面紅耳赤。

「別叫了，我又不是真的你老師。」他替韓堯開了車門，示意這人別耍嘴皮子了，趕緊坐到座位上去吧。

然而韓堯好不容易抓住肖燦難為情的模樣，怎捨得罷手，越叫還越歡樂了。

要是李致有機會瞧見自己的主子這幅樣子，必定一周睡不好覺，以為韓堯被邪附身了……

「我叫你老師，你就是我老師，再說了，你不就是N大的教授嗎？」韓堯一本正經地瞪大了雙眼，長睫毛抖動著，襯著那張先天稚嫩的臉蛋，天然無害的模樣。

肖燦望著那雙眼睛，差點入了神……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像被那雙眼睛吸引進去似的。

「那你就當個乖學生，好不好？」他伸出手去揉了把韓堯的腦袋，韓堯的頭髮軟軟的，摸起來很舒服。

韓堯怔了下，而後輕觸了肖燦摸過的地方，彷彿熱的發燙。

「你別摸我的頭。」他說。

肖燦瞥了眼，扯著嘴笑了：「怎麼，頭還不能摸？你都比我高了，還想再長不成？」

韓堯沒再回答，趕緊繫上安全帶，在車中逼仄的空間里，只覺心上躁動難耐。如果可以，他想要肖燦再摸摸其它地方……

一路上，肖燦也沒自在到哪裡去，一會兒覺著車裡悶熱，又禁不住往身邊的位置望，好似一臉純真模樣的韓堯，總讓他看不夠。

肖燦分了心，車也就開得慢了些，原本十五分鐘的車程被他拖了近半個小時才到家。

他熄了火，愣在駕駛位上半分鐘，而後發現韓堯也呆坐著，便俯過身去幫韓堯解了安全帶。

「到家了。」肖燦說。

解安全帶的時候，肖燦的臉離韓堯很近，近得讓韓堯可以清楚地看見他下巴上的鬍渣，韓堯就那麼乖巧地坐著，任肖燦的手伸到他的腰間。

韓堯覺得，自己只要稍稍傾身就可以夠到肖燦的唇了，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柔軟的唇瓣相觸的瞬間，肖燦吃了一驚，本能向後仰去，卻被韓堯扯住了領帶，另一隻手隨即摟上了肖燦的腦袋。

韓堯的舌尖在肖燦的唇上滑動，慢慢浸濕唇瓣，而後一點一點撬開牙關探了進去，溫柔又具有侵略性地在狹窄潮濕的口腔里探索。

肖燦感覺自己被吻了很久，動彈不得且被吮得窒息，分離開的時候，雙唇明顯被啃得通紅濕潤，在路燈的照射下，滿臉都是情慾的模樣。

他有些找不著化解這尷尬局面的辦法，隨即佯裝羞惱，斥了句：「你怎麼總是這麼隨便就……」

「不是你先盯著我看的嗎？」韓堯回的有理有據。

「是誰盯著你看，你就會親誰嗎？」肖燦反問道。

韓堯便借用肖燦的話回他：「也不是，較熟的人才可以，比如像你這樣的。」

肖燦不說話了，誰讓他剛才確實忍不住一直注意著韓堯呢。

而且，和韓堯接吻的感覺，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