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燦的生物鐘很準時，即使今天是休息日，他也一樣在早上八點多醒了過來，只是身體疲累不堪，全身都像被碾壓過似的。

後面還腫著，但已經不疼了，肖燦動了下身體，腰背卻似快散架了一般酸痛。

恍惚之間，他回憶起了昨夜的事，又瞥了眼身邊的男人，韓堯的眼睛閉著，應該還在睡覺。

熟悉的睡顏，稚氣的臉蛋依舊，全然看不出昨夜的瘋狂，彷彿與人無害般純真，卻不想竟與之做了風流的事。

這次是真實的，徹徹底底的發生了關係，只是這回誰都沒有喝酒，於是，記憶清晰得令人發顫。

昨天半夜，肖燦被弄得快暈厥過去，後來迷迷糊糊之中被韓堯抱去浴室清洗了一遍。他的下半身幾乎沒了知覺，只剩一片酸麻，但還是可以感覺到韓堯的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遊走。

再次醒來時，便已經在床上了。

肖燦沒有穿任何衣物，赤裸的身體能直接感受到被窩的暖熱，是韓堯傳來的溫暖氣息。他又閉上了眼，緩了會兒勁，繼而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這件事讓他把有所的羞恥都暫放在了一邊，無論身體多不舒服都要起身去做的事。

肖燦拖著疲憊的身體下了床，從衣櫃里找了條睡袍披在了身上，而後拖著彆扭的步子緩慢地走去客廳，找到了被丟在玄關的褲子，掏出口袋裡的手機。

他急忙充了電，打開手機，熒幕上有一條昨晚的未讀信息，是白立雪發來的，意思是徐教授已經安全地接回家了。簡短的幾個字，甚至沒有過多客氣的話語，倒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肖燦全身只披了件薄薄的睡袍，衣襟還大敞著。他坐在了沙發上，手上拿著手機發著呆。思忖了片刻，還是決定發了條慰問簡訊給小白龍，否則他無法心安。

無論何時何地，這幾乎已經成了肖燦骨子裡的習慣，他還是習慣性地關心在意著這個人，而習慣並不是件輕易就能改變的事。

「在看什麼？」韓堯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肖燦嚇了一跳，緊接著韓堯的手臂便從身後伸了過去，把肖燦圈在懷裡，搶走了他的手機。

手機熒幕被按滅了，丟在沙發的另一邊，肖燦沒有回頭，卻還是能感受到韓堯壓抑的氣息。

「看來，昨晚做的還不夠？」他說。

肖燦沒有應聲，只是靜靜地坐著。

韓堯的手探向了肖燦的胸口，臉貼著他的側臉，親吻肖燦的脖頸，在昨晚的吻痕上又蓋了一層印章。

肖燦被吻的發出一聲悶哼，而韓堯的手還不放過地拉開他的睡袍，他輕輕地撥弄著，嘴也沒停著從脖頸滑到鎖骨。

昨夜留下的紅痕還未消，此時又添了幾道。韓堯的親吻總是帶著些兇狠，只是狠勁里又藏著種讓人慾罷不能的心動。

肖燦心跳的很快，他不確定韓堯是不是還想來一次，可是就當他猶豫著，全身都緊繃起來的時候，韓堯又放開了手，沉默不語地徑直走回了卧室。

肖燦鬆了口氣，心卻像被涼空了一般有些失落，他不知道這陣失落感是從哪裡來的，只衣衫不整地呆坐了一會兒，而後去了趟廁所，便也回了房間。

腰後還酸痛著，他又躺回床上休息。

韓堯穿好了衣物與他交代了一聲出門買早餐，便在肖燦的額上輕啄了一口，讓他多睡一會。

肖燦發現，韓堯大多數時間都挺乖的，但是不乖的時候，似乎也不討厭。

只是在不討厭和喜歡之間，他不知道如何抉擇這層模糊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