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個吃完火鍋喝了不少酒，也懶得回去看著楚阿珂，索性就在袁斯清那裡湊合了一晚上，他家離那個商場近，去退衣服也方便。

他原本是打算今個一早把衣服退了，下午再去酒吧找柳江好好說道說道。

結果沒成想這次柳江的耐心還真不高，他這衣服還沒退了，就在去的路上碰上了他。

說是碰上也是說的婉轉了一些，說白了就是柳江沒了耐心，動了一點法子過來堵他。

「哥，這真是巧了不是，這都能碰上您。」楚艾殷勤的說道：「原先我還想著……」

柳江平時還樂意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但今天實在是提不起來這個心情，也沒那麼多時間聽他說這些廢話。

「你這孫子到底和鍾席胤說什麼了？」柳江示意保鏢將車門拉上，等車裡就剩他兩個以後，他一把將楚艾拽了過來，帶了一些警告的口吻對他說道：「別以為你翅膀硬了就想飛了，你那點心思我看的比誰都清楚，要是想在我這裡動什麼手腳，我勸你最好掂量掂量清楚。」

「我哪敢呀，哥您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見柳江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又立刻陪笑道：「我就是一個不值一提的人物，哪裡能讓鍾家那位替我出頭，哥您是明白人，我要是有那個能耐，也不用窩在那條巷子，去受那些個氣了。」

柳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是沒有那麼大能耐，但這次鍾家的事情著實古怪。

本身就是一塊到嘴的肥肉，餐盤都準備好了，結果楚艾去見了一回，這塊肉就飛了，惹的他光看見了肉，愣是一口都沒有嘗到。

這氣他哪裡受得了。

要是楚艾出了事，他還會覺得是鍾家動了什麼手段，偏偏他什麼事情也沒有。

「說說吧，你們那天談什麼了。」柳江彈了彈手上的雪茄，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楚艾見狀趕忙將打火機遞上前去，等雪茄被點燃以後，他又笑道：「沒談什麼，都是按照哥交給我的表格來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我心裡還是有點數的，更何況鍾家和哥，哪頭對我更好，我心裡還是清楚的。」

柳江笑罵了一句方言，楚艾沒聽懂他說了什麼，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話，但即便知道，他也只能笑著點頭，還要附和他的話，覺得他說的對。

「知道你沒那個本事，知道哥對你好？」柳江問他。

「知道，我又不是什麼白眼狼，這我還能分不清嗎？」老狐狸突然這麼說準是沒打什麼好主意。

柳江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吐了一口煙，車內被一陣陣煙霧繞的有些讓人覺得迷糊「過來坐。」

「哪能呀，我覺得哥對面的位置就挺好。」嚯，這是打著讓我陪睡的主意呢。

「別跟我裝那些。」柳江也不裝了，索性就把話挑明了「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也了解你性子，你長得不錯，也算對我胃口，正好我這段時間身邊缺人，你不就是缺錢嗎？要是你跟了我，那些個活都不要你去做，你就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多少錢都給，你覺得怎麼樣？」

「哥，你還真是高看我了，我沒那麼大能耐。」伺候你？還真把爺當真賣的了「而且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日子也快活。」

「你就倔吧，早晚有你受不了的那天，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