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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高嶺之花的垂愛(重生)

    重生前的衛思君有一個願望,就是擁有季笙。 可季笙是朵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嶺之花,開在極陡峭的懸崖上,他連伸手都夠不到,只能每日望啊望啊,直到他死去。 重生後的衛思君有一個願望,就是遠離季笙。 但是他努力了幾天後發現,這太難了。 他改了願望,我還是想要擁有季笙! 可這回的季笙提著他高嶺之花的根,把自己栽在了他的身邊,那是觸手可及的距離

    十七

    小說: 為了高嶺之花的垂愛(重生) 作者:呈魔 字數:2565 更新時間:2019-04-26 23:43:00

    衛思君差點沒被這句話當場噎死,他瞪視著姬桑,連上揚的眉毛都演繹著震驚這個詞。

    「我為什麼要跟你成親了!你別胡說!」

    「我沒胡說啊。」姬桑歪歪頭無辜道,「你說你喜歡我,而我也喜歡你,我們成親有何不可?」

    「???我又是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

    「那可真是多了去了。」姬桑回憶道,「你從小到大已經數不清多少次對我說過喜歡了。」

    衛思君回憶了一下,還真是,從前小白身量還小的時候很可愛,慢慢大了就成了無狼可比的帥氣。無論是大了還是小了它的確是很得衛思君喜歡的。

    衛思君是個很容易將自己的心緒表達出來的人,就像他從前喜歡季笙時也是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對季笙說,「我喜歡你啊。」只是季笙從不在意就是了。

    但是,「但是我喜歡的是小白啊!」

    「我就是小白啊。」姬桑很滿意聽到衛思君說喜歡,笑道,「我很高興你能這麼喜歡我的獸身,但有些事還是人身比較方便,你說是不是?」他意味深長的遞了個眼神過去。

    「......」有些事是什麼事,衛思君並不想去想。

    「可是。」衛思君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恩?」

    「我,......還是個孩子啊。」

    「這個我自然考慮到了,」姬桑自信滿滿,「還有一月,等你加冠我便來接你回家。」

    衛思君說不出話了,所以事態究竟是怎麼發展到談婚論嫁這一步。

    「...總之!」他還是堅定立場道,「我不會跟你成親的。」

    姬桑臉上的笑一滯,隨即笑的更燦爛了,他問,「為什麼?」

    「因為......」

    「因為衛城主不會同意這樁婚事。」季笙道,「我也不同意。」

    「衛城主不同意我可以理解。」姬桑綠眸中暗潮翻湧,還是笑著,「你又是憑什麼?」

    季笙淡然道,「家師立訓,門下弟子二十之前不可沾染情愛。」

    「我怎麼沒聽過天道盟還有這麼條訓誡。」

    「並非天道盟,是我首峰弟子的訓誡。」

    「對!」衛思君插嘴,「我聽師傅的話,不能跟你成親,你去找別人吧。」

    「找別人?那可不行。」姬桑搖搖頭,「我為狼族,若這時要找別人,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死了。」姬桑看著他,滿目情深,「我怎麼,捨得你死呢?」

    衛思君住嘴了。

    「不急。」姬桑笑,「等了這麼些年也不差這短短四年,待你二十,我便來與你成親。」

    說著他退了一步頃刻間被一股黑霧包圍,眼睛在季笙身上探視了一圈消失。

    這就走了?

    衛思君轉頭季笙已經往山下走了,他只好默默跟上。

    還有兩步便到了他們之前停留的亭子,衛思君想了想,問,「師兄。」

    「恩?」季笙走在他前面頭都沒回。

    「師傅真的立過規矩?」

    「沒有。」季笙道,「我騙他的。」

    「......」衛思君停了腳步,見季笙朝前走了兩步察覺他的動作,轉身看他。

    「怎麼了?」

    「...沒什麼...」衛思君回視他,「就是覺得師兄你變得又點不一樣。」

    「不一樣。」季笙笑了笑靠近他,「是我變得不一樣,還是我與你心裡的季笙不一樣。」

    衛思君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他情不自禁倒退了半步,被季笙搭著脖子按住。

    「我是不是應該是那種人,恃才傲物,目下無塵,無悲無喜,無欲無求?」季笙描述著他在衛思君意識海里看見的自己。

    衛思君看著季笙微微彎腰,臉越靠越近,緊張的眼睛都不敢眨,實在太近了,實在太靜了。

    「實際上,」季笙歪了歪頭看著他顫動的睫毛,「我確是恃才傲物,我確是目下無塵,但我有悲有喜,有欲有求。而且......」

    而且什麼季笙沒再繼續說下去。

    衛思君終於撐不住眨了下眼睛,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甜甜。」季笙笑,「別怕,我應了李藝會護著你的。」

    衛思君的確怕,他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撲上去。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一隻長期吃不飽的倉鼠,面前放著一顆放大了百倍千倍的土豆米,該死的誘人。

    他覺得之前在心裡立下不再喜歡季笙的決心,正在動搖,天崩地裂的那種搖。

    好在季笙及時抽身退去讓他有了絲喘息的機會。

    「走吧。」季笙已經轉身朝花園外走去。

    「...哦。」

    當天晚上衛思君做了個噩夢,也不算噩夢吧,只是一段回憶,是他死的那一天。

    那一天是個艷陽高照,惠風和暢的好天氣。

    但他面對的卻不是什麼好事。

    他被好多好多人圍著,他的娘親,身披紅袍盔甲擋在他面前,手提一柄長槍如同一頭被觸了逆鱗的凶獸,眼中流轉著決絕。

    他平日里親和的叔叔們俱護著他,面色肅穆。

    衛城主不動如山,她說,「膽敢動我兒分毫者,我衛齊氏,我歸來城,必不死不休,叫你們神魂俱滅!」

    於是有人勸她。

    他們說。「這魔物早已對外宣稱與你斷絕關係,再無親緣,如此不仁不義不孝,衛城主如此又是何必呢?」

    他們又說,「這魔物惡事做盡,屠三城滅卻繁,留不得啊。」

    他們還說,「這魔物心魂早已墮入皆和深淵,天理難容!」

    他們不懷好意的看著他,手中或有或無的運轉著靈氣,這個時候看起來竟比他們口中的魔物衛思君更像魔。

    衛城主神色堅定,只道,「不必多言,今日爾等若要動我兒便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彼時衛思君單膝跪地早已力竭,腹部在混戰中不知被誰洞穿,黑紅色的血將白衣染的斑駁,整個人狼狽不堪。

    混戰一觸即發,漫天綻放的靈氣色彩美好的像是一幅畫,畫下卻是蔓延的鮮血。

    衛城主借著時機護著他脫離了戰圈,又被追趕上來的人拖住,只來的及推了他一把讓他快跑。

    他跑了,沒跑多遠看見了季笙。

    是季笙又不是季笙,不過披了一層季笙的皮,衛思君早嘲諷過他,畫虎不成反類犬,硬生生將季笙的臉演出了一種低級的感覺。

    但那可能是他演的最像的一次了,也有可能是他太累了一時竟沒有分辨出來,直到司無插上他的胸膛他才看出來。

    啊,原來不是季笙啊。

    衛思君猛然睜開眼睛,一手按住劇烈跳動的心臟。好像在夢裡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他都能分毫不差的感受到。

    忽然一隻微涼的手探到他眼角,問他,「哭什麼?」

    衛思君轉過頭,月光透過窗戶照到塌前,照亮了季笙的臉。

    眼瞳驟縮,衛思君極快速的遠離他縮到床邊,微微顫抖的的身體貼著冰涼的床欄才稍稍清醒了一點。

    不是季笙,不是季笙,不是季笙!

    「怎麼了?」季笙皺眉,揮手燃了燭火,坐在床邊,看衛思君跟一隻受了驚的倉鼠似的把自己縮在床角,面色蒼白,臉上還掛著淚珠。

    還真是愛哭,他想。

    「沒...」衛思君才吐了一個字,便驟然住口,他連說話的聲音都還帶著顫音。

    季笙這才意識到衛思君是真的有些不好,他伸手去拉他,「過來。」

    衛思君卻躲過了他的手,繞過他從一邊下了床,「沒事,師兄。」他說,聲音算是正常了些,「我,我想去找我娘親。」

    季笙站起來看他說完這句話避開他的眼睛,轉身就要走。

    「站住。」

    衛思君僵在地上,緩緩回頭看他。

    「把鞋穿上。」

    「...哦。」衛思君動作迅速的穿了鞋,頭也不敢回的跑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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