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別彆扭扭的在衛思君手上纏了兩圈，給面子的把趙舜摔下來了。然後竄到季笙身邊在他身上蹭了蹭。

季笙無情的沒給任何錶示，只看了衛思君一眼轉身跨過門檻走了。

衛思君，「......」

趙舜，「哎喲，阿君快扶我一把。撞著我尾巴骨了。好疼！恩？你那是什麼眼神。」

衛思君「......」又一次被捉姦在床的眼神。

總之一個美好的夜晚就這樣敗壞在趙舜的手裡，衛思君也算是沒有一點睡意了。他披上外衣摻著趙舜將他送回了自己的屋子。

「阿君，別忘了我的事啊！」

衛思君重重的給他關上門。

扭頭就是姬桑。

「......」

「晚上好呀。」姬桑笑著朝他招招手。

「......」

「怎麼了，看見我不高興麼？」

「......」

衛思君看著他沒說話，姬桑也不在意。只是走過去攬住他的肩膀帶著他往花園的方向走。

對比了一下武力值，衛思君沒反抗乖乖跟著走了。

「我還是第一次以人形走這條路呢。」姬桑感嘆著，搭著衛思君的右手順勢勾了一下他的臉頰。

衛思君偏頭躲了一下沒躲開。

「上次走的有些匆忙，近來又出了些麻煩事。所以一直沒來找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挺好的。」衛思君冷靜道。

「那就好。」他們繞過一片樓閣走在長廊上，將一根根紅柱的影子甩在身後。姬桑回頭看了看，握著衛思君肩頭的手緊了緊，又轉過頭朝前看笑道，「這感覺真好。」

衛思君不明所以，偏頭看他，姬桑卻不解釋只道，「思君的加冠禮三日後就到了，我給你備了賀禮，希望你收到會喜歡。」

「哦。」衛思君點頭，「謝謝。」

「不必說謝。」姬桑揉了揉他細軟的頭髮，溫柔的笑，「我的所有都是屬於你的。」

衛思君聞言陡然停住腳步。

「怎麼了？累了？」姬桑看他。

衛思君看他，眼神堅定，「姬桑，我覺得我上次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如果你還是不明白的話，那麼我可以再跟你解釋一遍，在我看來你跟小白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你...」

「我是我，小白是小白。你喜歡小白是因為它是你養的寵物，而我姬桑對你來說只是個陌生人。」

「...你」

「你看我明白啊。明白的很。」姬桑還是笑著，「我很明白也很理解，你看我都不說要馬上成親的事了。但是說一句俗套的話，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我想把我的所有獻給你是我個人意願，你可以不接受，但你不能剝奪我愛你的權利。」

衛思君蹙眉看他，「你只是在浪費時間。」

「這怎麼是浪費時間呢，」姬桑替他將被風吹起的頭髮按下，「就算是，那麼我喜歡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你...」衛思君簡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姬桑握住他的手腕繼續往前走，「好了，我這些天事情特別多，這可是抽空來看你的馬上就要回去了，別再說那些讓我傷心的話了。」

「可是...」

「沒有可是。」

姬桑搖著頭不聽他說，拉著他上了後山，停在山洞的門口。

探頭朝裡面看了一下，姬桑滿意的點點頭，拍了一下手笑道，「思君，我家到了。」

「這算是什麼家...只是個山洞罷了。」衛思君嘟囔了一聲。

他小時害怕小白住在到處都是屋子的地方不習慣，特意在後山尋了處好地方，命人人工鑿出了一個山洞，裡面座椅傢具一應俱全，有空他也會陪小白在裡面住幾天，但這個改變不了那隻是一個山洞的事實。

「怎麼不是了。」姬桑認真的看他，然後走到洞口左側，揮手將已經生長到遮了一半洞口的雜草除掉，露出歪歪扭扭刻在岩壁上的四個字，「小白的家」。

那字一看就出自孩童之手，筆觸稚嫩，下面甚至還畫了一個四肢著地看不出是什麼動物的動物，大概就是小白了。

「你看，這是你給我的家。」說著他微微揚起頭半眯著眼，「我還記得你當時小小的個子，這字還是被下人抱著才刻上去的。」

「......」這時再來看兒時留下的著作，衛思君著實有些不好意思，囁嚅道，「那隻是我小時候不懂事，這種地方哪能算是家。」

「算的。」姬桑點點頭走到他身後。

衛思君轉頭去看他，臉猛的埋入一團柔軟的毛髮里。

姬桑化作原形，歪頭蹭了蹭他朝洞里走了兩步又轉頭看他，碩大的綠色獸瞳在昏暗的環境里閃閃發光。

「小白。」衛思君不由自主的跟著他往裡面走。

走進洞里，小白縱身一跳，盤在那張現在看來有些小的床上，勉強將自己塞下。如同以往每一次衛思君來時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衛思君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手，摸了一把小白搭在床邊的大爪子。

他實在沒辦法把這樣的小白，和人形俊美，動輒開口說要與他成親的姬桑聯繫的在一起。

小白陪了他太久，久到他爹衛先青離開後的每一個日夜他們都呆在一塊。

衛思君蹲在床邊，握著那隻大爪子出神。總有一種他的小白被一個名叫姬桑的人偷走了的錯覺。

姬桑看著衛思君蹲著蹲著趴到床上，睡著了，手裡還捧著自己的爪子。化作人形無奈又寵溺的笑了，將他輕輕的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小白...」

姬桑愣了一下，隨即輕柔的撫摸衛思君的臉，應了，「我在。」

月很亮，夜很靜，一點輕微的聲音都會被放大無數倍。

姬桑靜靜地坐在床邊，背對著洞頭。突然斂了笑，開口輕聲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但是，別傷害他。否則...不死不休。」

洞外微風起，洞口站著一個人，長身玉立，白衣翩躚，有什麼東西來來回迴環繞在他的身邊，只能在偶爾在被月光映射的反光下捕捉到一點金光。

那人沒說話，不知是不屑還是不想。

直到姬桑起身從他身邊走過才動身走向衛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