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功夫，那人回了他。

栗萍：你是？

馬菲：我是馬菲。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馬菲：咱們是高中同學。

好一會兒對面人才回他。

栗萍：哦。有什麼事嗎？

馬菲不打算套近乎，直接開篇入正題。

馬菲：是這樣，我不知道你畢業之後和何柵還有沒有聯繫，她死了，我想問你知不知道一些和她有關的事情。

很快，對方回了他。

栗萍：何柵不是和你們走得近？

馬菲：是的，我們關係一直很好，可是我覺得她可能有些事情不方便跟我們說，所以，我想她是不是會和你講。

栗萍：我們早不聯繫了。

看到這句話，馬菲心裡一沉。

一個線索就這樣斷了。

栗萍：可她好像和黃凡還有聯繫，你去找她問問，說不定還有可能知道什麼。

看到這句話蹦出來，馬菲整個人都像是挖到了寶。

馬菲：好的，謝謝你。

栗萍：沒事，都是老同學。為何柵的死深表難過。

馬菲沒再回她，只是看了看對話框，關掉，又去找到黃凡的頭像，再次點了添加。

晚些時候，黃凡透過了好友驗證。

馬菲與她交談了不長時間，並且約定明天中午見面。

巧的是黃凡人在岐河，開完人大會便回了家。

說是家裡這邊碰巧有事，這在馬菲看來實在是件好事。

第二日，馬菲提前結束工作，和領導告了假，就提前走出了單位。

按時來到相約地點，坐了一會兒功夫，就看見了從遠處走來的黃凡。

她和照片裡面一樣，燙了頭幹凈利落的捲髮，顯得簡短幹練。

走來的人伸出手來，馬菲忙伸過去，握住了。

此刻，他腦子裡面想到的不是許久未見的老同學，而是原來這就是和人大代表政協委員握手的感覺。

黃凡不知為何笑了笑，看了馬菲一眼，落了座。

「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沒變。」

「哪裡，白頭髮都跳出好幾根了，倒是你，還這麼年輕，越來越會打扮。」

「打扮？」

那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咧嘴笑了起來。

「別說笑了，就我這滿頭捲髮，還叫打扮？只會越顯越老。」

那人看了看馬菲，又繼續說。

「你是知道的，作為公眾人物，機關裡面的人，常年和那些老頭子打交道，打扮不得年輕。」

「穩重點總沒壞處。」

馬菲也笑了笑。

「我說你不是直男眼光吧，和何柵她們在一起混那麼久，該是眼光和那些直男不一樣的，怎麼……」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了住。

「何柵她……真的死了？」

馬菲見她所露表情不像是在裝假。點了點頭。

「她——我們已經好久沒說過話了。」

「上次說話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來著？」

「哦，對了，她說等她掙了錢要去南非旅行，沒錯，是這麼說的。」

南非旅行？

馬菲想了想，這不是何柵的性格啊？

他又繼續聽。

「我說——她是怎麼死的？」

「至今還不知道。警方還在調查。」

「那她家呢？」

「封了。她死在了家裡。說來也奇怪，她竟然是被她家裡的娃娃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