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然是了。」顧西川連忙答道，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宋悅西的臉，「悅悅，是我不對，不該對你發火，就當剛剛是場惡夢好不好？」

宋悅西沉吟了半晌，微微點了點頭，「嗯。」

「悅悅，我給你買了戒指，剛剛一時衝動給扔了，你先回屋去，我找到了給你戴上好不好？」顧西川開口道，戒指是給宋悅西的，不能弄丟。

宋悅西有注意到那戒指滾落到電視櫃下面，要是想拿到戒指，得移開旁邊的兩個音響，這樣一來，他瞞了許久的秘密就被戳破了。

絕對不行，宋悅西摟著顧西川的手又緊了一些，「明天再找吧！」

「好。」顧西川連忙答應，這個時候，可不能再惹宋悅西生氣了。

把宋悅西一個人放家裡的時候自己在外面能玩得把他給忘了，但是當宋悅西真的說出口要離開他，他才發現他真的怕宋悅西離開他。

趴在顧西川懷裡，宋悅西的鼻尖酸酸的，眼睛也澀澀的，顧西川身上又是一股香水味夾雜著煙酒味，難聞得他想吐。

宋悅西垂眸，「去洗個澡吧！」

「一塊兒洗？」

「不了，我早些時間洗過了。」宋悅西說道，顧西川弱弱勾了勾他的小指頭，略帶幾分孩子氣地看著他，宋悅西無奈嘆口氣，「好吧！」

顧西川高興了，拉著宋悅西笑得像個傻小子，之前身上的戾氣全然不見，宋悅西有些心驚，顧西川的性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晴不定了。

宋悅西已經三十歲了，可一點兒也看不出是個三十多歲的人，甚至看起來比年少老成的顧西川還要小，曾經顧西川不止一次問宋悅西，他那戶口本上的出生年月是不是打錯了，結果都是沒錯。

宋悅西的骨架小，加上生病也瘦了不少，跟身強體壯的顧西川比，整個人小了不止一圈，宋悅西的皮膚蒼白蒼白的，還有幾塊黃綠色的斑塊，大概是上次還沒有好全，在熱水下染上了一抹緋紅，倒是比蒼白的皮膚誘人多了。

顧西川搓著搓著一雙手就搓到了宋悅西身上，宋悅西的臉上立馬染上了紅暈，連耳根子都是紅的。

「別鬧。」顧西川的手在他身上四處遊盪，讓他呼吸不禁有些急促。

顧西川沒理會他，抓著他的兩隻手，唇瓣在他在耳邊廝磨，不一會兒，宋悅西就繳械投降，任由顧西川折騰去了。

從浴室一直到卧室，宋悅西都在儘力去配合顧西川，只是身上的疼痛已經讓他無法感覺到顧西川給他的快感，只是感覺到顧西川在他身體里進進出出，摩擦得生疼，眼淚也在往外溢，顧西川看他哭，卻是更興奮了。

第二天，宋悅西醒來了，渾身乏力，手心和額頭都是汗。

「西川，西川……」宋悅西虛弱地叫了兩聲，並沒有人理他，宋悅西支撐著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走到了桌前倒了杯水。

然後穿了衣服，打開了門，屋子裡空蕩盪的，宋悅西走到客廳，看到桌上有張紙，上面寫著:

悅悅，公司臨時有點事，我必須得走，廚房裡給你熬了粥，你記得熱一熱再喝，晚上我會早點回來的。

宋悅西暖心一笑，顧西川好像又沒有變，還是和從前一樣，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能把他的心包裹起來小心翼翼呵護著，但也總能在無形之中把他的心摔得粉碎，留下宋悅西一個人默默舔著傷口，一點點修復。

宋悅西在顧西川面前，是那種典型的給了顆甜棗忘了巴掌的人，對於顧西川，他可以只記得他的好，把他的不好，通通忘記，這樣，顧西川還是他的顧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