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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个道士回青丘

    正道子弟忠犬年下攻vs九尾天狐傲嬌妖孽受 近日,蘇溫盞有些鬧心。 因為身後那隻人高馬大的人類。. 誰喜歡你啊?誰要跟你認真啊?世間狐妖多情是白傳的啊?啊?誰調戲……調戲你怎麼了?調戲你了就得跟你在一起了?是你放我出來的我還得以身相許了? ———————————————— 近日,南清河過得有些滋潤。 因為他終於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想撩完就跑?你想得美。

    第一章 再見

    小說: 泡个道士回青丘 作者:皮影 字數:4276 更新時間:2019-04-26 23:50:51

    第一章

    「五年了。」

    「你可還記得我?」

    「蝴蝶沒死吧?」

    「你不說話,我就自己去找你了……」

    「!」

    南清河從床上坐起,看著眼前的黑暗愣了半晌。

    鎖骨處紅色的蝴蝶在發熱,腦海里全是那雙紫色的眼睛,南清河摸了摸發燙的鎖骨,眉頭緊鎖,好幾次了,這幾天一直在做這樣莫名其妙的夢。

    自從南清河十四歲那年去了一次九尾崖之後,身上就多了一隻蝴蝶,好像有生命一樣,竟然會自行吸收靈力。

    那天發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場夢,只有這隻蝴蝶,還在。

    五年以來,南清河一如既往的勤奮,只不過心裡多了一個旖旎的小秘密,這個秘密被他一直一直藏在心底,從未提起。

    「要不要來找我啊。」

    耳邊響起略帶笑意的聲音,南清河有些意外,手指在被子上收緊,他的聲音,鎖骨,肩膀,青銅面具與紅衣,還有頸間涼涼軟軟的雙手。

    明明是五年以來第一次接觸。

    「不要。」南清河說了謊話。

    「你難道不想來嗎?你若不來,我就想辦法讓你來了。」

    南清垂眸,並不想聽所謂的辦法。

    「明天,我去找你。」

    「好,我可等著你。」微微上挑的語氣,似是有些嘲諷,聲音消散在空氣中,南清河長舒一口氣。

    終於還是來了。

    南清河望著黑暗,五年前的事情歷歷在目,尤其是那個擁抱,想到這些便煩躁不已。

    甩甩頭,睡下了。

    九尾崖上,山腰的一片空地前,南清河拿著長劍,山風吹著他的衣衫,警惕地靠近眼前的山洞。

    「猶豫什麼,上次來不是是挺痛快的嗎。」

    蘇溫盞自山洞裡走來,停在洞口,腳踝上的墨玉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臉上的青銅面具還戴著。

    「你究竟是什麼人,叫我過來有何目的?」南清河看著洞口處赤腳的男人,鬆鬆垮垮的紅衣被一條腰帶系著,南清河劍橫在了身前,注意到他走路時偶爾露出的小腿,皺起眉,一時有些恍惚。

    「我?我是妖怪啊,要吃人的那種,我記得跟你說過,拿劍指著別人不禮貌吧?」蘇溫盞笑,沖他勾了勾手指,南清河眸中浮現一抹紫色,腳步便不聽使喚地向蘇溫盞的方向邁去。

    「乖。」蘇溫盞看著他走到跟前,發覺十年前的小屁孩長得竟是比他還高了半個頭,「長得倒是挺快嘛,叫哥哥。」蘇溫盞撓了撓他的下巴,或許是即將重獲自由心情好的緣故,蘇溫盞眸中泛著笑意。

    南清河感覺心裡好像被小貓用爪子輕輕撓了一下,被他用法術禁錮,只能動了動眼珠表示抗議。

    「別緊張,我就是來取回我的蝴蝶。」蘇溫盞將手伸進他領子里,四指覆上了那隻發熱的蝴蝶。

    南清河看著蝴蝶跟著蘇溫盞的指尖飛出,血色的翅膀略沉重,霎時間好像身體里少了點什麼東西,輕鬆之餘又有一些失落,然而不管他如何想,那隻蝴蝶已經融在了青銅面具上。

    咔嚓……咔嚓……

    血色的紋路流滿整個面具,清晰的碎裂聲入耳,面具一點一點的碎裂,蘇溫盞笑意漸盛,天地間靈力顫動,彷彿受到了什麼東西的牽引,瘋狂地向蘇溫盞身上匯聚,青銅面具掙扎著不願脫落,天上有雷聲傳來。

    南清河隱隱有些不安,不知蘇溫盞要做什麼。

    臉上的面具終於全部破碎,掉落在地上,消失不見,露出了面具後絕美的容顏,紫色的鳳眼,眼尾悄悄向上,眨眼間就讓人深深地陷進去,恰到好處的鼻子與柳眉柔和了五官,雙唇不點而朱,羨煞旁人。

    蘇溫盞湊近他的臉,「哥哥可是很漂亮的。」

    眼神中危險的挑逗,南清河呼吸一滯。

    不知何時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布滿了烏雲,幾乎要壓下來,沉悶的雷聲壓抑在雲層里,時不時有電光劃過。

    天地間狂風大作,吹的二人的衣袂獵獵作響,蘇溫盞將他身上的定身術解開,反手推進了山洞,冷靜的目光,彷彿方才的不是他,「你在這裡待著,千萬別出來,哦對了,劍借我用用。」

    「你在此渡劫,不怕我在你虛弱的時候殺了你?」

    南清河手中的劍被奪走,山洞不知何時被蘇溫盞布下了結界。

    蘇溫盞頓住腳步,「不會吧,我有那麼惹人厭嗎?不過壓抑不住了嘛,只能賭一把。」

    蘇溫盞走到空地中央,沒有回頭,仰望著天空,醞釀了許久的第一道天雷終於落下,蘇溫盞腳尖點地,輕飄飄地迎了上去,一道劍氣揮出,第二道,第三道……不知多少劍氣的疊加以後,天雷終於落在了蘇溫盞身上。

    髮絲微亂,輕飄飄地又落回了地上,南清河雙手握拳,死死的盯著那抹紅色的身影。

    劫雷接二連三落下,蘇溫盞在山洞前的空地上輾轉騰挪,幾個呼吸間,原本平坦的空地變得一片狼藉,碎石滿地。

    手中的劍早就廢掉了,與地面的焦黑融為一體,他身上的傷亦逐漸增加……

    「他媽的!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妖精在這渡劫!」南凌珏剛閉關出來,為門中弟子擋了幾次劫雷,身上的青衫多了幾處焦黑,髮帶也已斷開,青絲披散,翩翩公子的扮相毀於一旦。

    「凌珏,可看見清河了。」一名婦人從遠處跑來。

    「我哪逮得到他啊。」

    南凌珏一臉不屑,看著自家母親一臉慌亂。

    「清河昨晚,跟我說進山一趟現在也沒回來!」

    「他進山去做什麼?」

    「不知道,他就跟我說了一聲以後就走掉了,我也沒來得及問。也沒跟家主說……你說他會不會,會不會……」千氏的聲音越來越低,紅了眼眶,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手指絞著衣裙,不知所措。

    南凌珏看著自家母親這樣子頭疼,可又不能不管。

    「你先進屋去,一會護山大陣就啟動了,南清河要是那麼容易死,就配不上天下第一除妖天才的稱號了。」南凌珏收起劍,望向九尾崖的方向,劫雷密集,「你可得活著回來。」

    雲家府邸

    「傾兒姐姐,傾兒姐姐!」汐梓提著裙子跑進了雲芾笙的房間,門都忘了敲。

    「何事慌亂?」

    雲芾笙盤腿坐在床上,睜開眼睛,看向汐梓。

    「傾兒姐姐快出來,好像有位大人物要渡劫了。」

    ……

    最後一道天雷打在蘇溫盞身上,蘇溫盞如斷了線的風吹落下,紅衣已殘破的不成樣子。

    「咳……咳咳。」蘇溫盞掙扎著站起來,踉蹌了一下,單膝跪地, 九條尾巴的皮毛多處已經焦黑,裸露的皮膚鮮血淋漓,緊閉的牙關中溢出血紅的液體,紫色的眸子陰鬱不已,眼神中的傲氣卻不減。

    「滅世雷劫,也不過如此。」啐了一口血沫,蘇溫盞粗重地喘著氣,艱難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走向了山洞,卻被石頭絆倒,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蘇溫盞蜷縮起身體,劇烈地顫抖,腳上的鈴鐺發出柔和的光芒,潔白的紋路慢慢消失,外殼慢慢化為鑿粉,似是隨風而起,落滿蘇溫盞的身軀,眯眼看著天上,一抹陽光透過雲層照在他身上,溫和的靈氣如流水般流入他體內,緩解著疼痛,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良久,天上的烏雲全部散去,蘇溫盞像只死狐狸似的躺在地上,傷口已經痊癒,墨玉鈴鐺化作粉末,隨風而散了,只留下一顆墨色的珠子,身上的血污已經幹涸。

    南清河指尖不知第幾張符紙燃作灰燼,結界終於融化。

    快步走到蘇溫盞身前,蹲下。

    蘇溫盞挪了挪頭,逆著光看向南清河,也看見了他指尖的符,「好累。」

    南清河看了看地上的人,攥緊了手中的符紙,將目光定格在他臉上。

    「你為何會覺得我不會殺你。」

    「呵。」蘇溫盞撐著坐起來,聲音虛弱,殘破的紅衣只能遮住關鍵部位,「我現與凡人無異。但你猜,他們,會如何。」蘇溫盞身前浮現出幾隻蝴蝶的幻影。

    南清河想起被蝴蝶控制時,皺了皺眉,原來如此,猶豫了一下,將外衣脫下來,遞給他「你要如何。」

    「放心,不會纏你很久,七天,最多七天,我便離去,到時候天南海北,兩不相欠。」蘇溫盞接過外衣勉強站了起來,並沒有急著穿上。

    南清河看著那攝人心魄的紫色眸子,掙扎著嘴硬,「你怎知我會受你威脅?」

    「由不得你。」蘇溫盞抬起手,幾隻蝴蝶撲閃著翅膀落下,「因為你賭不起。」蘇溫盞笑著捏住一隻蝴蝶的翅膀。

    「你……」

    蝴蝶在他手心消散,蘇溫盞艱難地站起來,腳步虛浮地向山洞走去,南清河咬咬牙,跟了上去。

    山洞並不是很大,但卻別有洞天,打開一道石門後便是一片開闊的空間,潔白的石頭布滿整個洞府,頭頂上有一道裂縫,天光從那裡照進,正中央有一個祭壇似的的檯子,上面是一張軟榻。

    蘇溫盞走到角落裡,那裡有一方池水,不知是何處湧來的,依舊清澈見底。

    池底是白色的石頭鋪的,還有一段台階。

    「轉過去。」蘇溫盞走到池邊停下,回過頭紫色的眸子里平靜如古井。

    南清河依言轉過身。

    蘇溫盞扯下紅衣,緩布步走到池子中央,溫熱的水舒服的讓人想睡一覺,洗凈血跡後,露出了潔白如玉的肌膚,「你叫什麼名字?」水被染成淡紅色,幾個呼吸間又褪去。

    「南清河。」

    「嗯……挺好的名字。你的前輩,南若,知道嗎,南家第三代掌門,他是怎麼死的?」蘇溫盞舒展開身體,從水中出來,帶起一串水花。

    「與你何幹。」

    「也對,可會御劍?」蘇溫盞把南清河給他的外衣圍在腰間,頭髮擰幹之後還是濕漉漉的,赤著腳,走向軟榻,後背露出大片春光。

    「嗯。」南清河有些不自然地移開目光,耳尖泛紅。

    「那就帶我出去吧,哪裡都可以,出去透透風。」

    蘇溫盞從榻下的櫃子里找出了一套衣服和一把長劍,「這把劍就賠給你吧,比你那把好多了。」蘇溫盞將劍扔給他,「我要穿衣服了,不許偷看。」

    南清河接過劍,黑色的劍鞘沒有任何花紋,抽下劍鞘,整個劍身都是墨色的,細細的血槽根部鑄這兩個字「默月」,鋒刃處隱隱透著凌厲,劍柄後墜著一條紅色的劍穗,劍穗上有一顆白瓷的珠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寫了兩個小字:南若。

    「看什麼呢。」蘇溫盞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身邊,一身束腰紅衣,頭髮被紮起來,偏著頭循著他的目光看去,「不喜歡就扔了吧。」

    蘇溫盞對他笑著,頭髮不知用什麼方法擦幹了。

    「還好。既然你有武器,為何要搶我的。」

    「不順手。」

    「……」

    翌日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

    南清河跟在蘇溫盞身後,看著他新奇的這裡看看那裡摸摸,頭上白紗及踝的幃帽隨著他的步伐飄蕩,想起他昨天凌厲危險的目光,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裝出來的。

    「我?我姓蘇,叫蘇溫盞。」蘇溫盞停下腳步,掀開白紗對他一笑,身邊的風景都黯然失色。

    還沒等南清河反應過來,蘇溫盞就跑到了賣糖人的小販面前。

    「好好看。」蘇溫盞看著小販手機晶瑩的糖絲,雙眼放光,「我想要這個。」

    「你多大了。」南清河無奈。

    「一千……多少來著?忘了,快去買快去買!不然我就搶了。」

    「去吧,到時候我不管收拾爛攤子,你自己收拾好了。」

    「你……那我真的去了。」

    「去吧。」

    「你……我打你啊。」

    「你打不過我。」

    「我……那你為何還跟著我?這麼聽話。」

    「你威脅我?」南清河挑眉。

    「我現在連點靈力都沒有,哪裡敢威脅你,至於那幾隻子蝶,我還動不了他們。」

    「後會無期。」南清河抱著劍,轉身欲走。

    「哎哎哎!別別別,大俠大俠,你說我這,連點自保能力都沒有,你走了我可怎麼辦啊。」蘇溫盞拉住他的衣角,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他跟前。

    「跟我有關係嗎?」

    「有啊,是你放我出來的。」

    「是你叫我的。」

    「你若不是兒時貪玩,我又如何會招惹你?你擅闖禁地,又怪的了誰?」

    「所以呢?」南清河看著死皮賴臉鐵了心不讓他走的小妖精,眯起了眼。

    「所以你要對我負責,啊不是,至少七天之後你才能走。」

    蘇溫盞理直氣壯地說,紫色的眸子瞪著他,清澈明亮。

    「……回客棧。」

    「是的大俠!」

    蘇溫盞蹦噠蹦噠地跟了上去,白紗被風微微掀起,眼眸的餘光掃過街邊客棧里一群墨色青衫,唇角勾起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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