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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个道士回青丘

    正道子弟忠犬年下攻vs九尾天狐傲嬌妖孽受 近日,蘇溫盞有些鬧心。 因為身後那隻人高馬大的人類。. 誰喜歡你啊?誰要跟你認真啊?世間狐妖多情是白傳的啊?啊?誰調戲……調戲你怎麼了?調戲你了就得跟你在一起了?是你放我出來的我還得以身相許了? ———————————————— 近日,南清河過得有些滋潤。 因為他終於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想撩完就跑?你想得美。

    第三章 內丹?

    小說: 泡个道士回青丘 作者:皮影 字數:4021 更新時間:2019-04-26 23:50:52

    第三章

    屋內,雪蓮坐在地上,渾身顫抖,鮮血順著七竅流下,一顆瑩潤渾圓的碧色珠子被蘇溫盞夾在指尖把玩著。

    「呵,修鍊的還不錯嘛,你的內丹,我就收下了。」蘇溫盞看著手中霧氣氳氤的珠子,笑了笑,看向雪蓮,彷彿在看一件死物,「另外,你真的,很醜。」

    「你……」雪蓮盯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怨毒的目光幾乎要將他碎屍萬段,奈何她自己都性命不保了,身子一歪,昏了過去。

    ……

    蘇溫盞地靈巧地越上牆頭,幾下就到了房頂,腳下是燈火一片,從高處在人群里搜索了一下,果然瞥見了一個青墨色衣衫的背影。

    「小道士~我來啦。」蘇溫盞從屋頂上對下面喊了一聲,然後從一躍而下,南清河循聲向上看,嚇了一跳,照他這個跳法,不被摔死才怪,趕緊找好角度伸出了手。

    紅色的衣袂飄飄,南清河轉了個圈卸去下墜的力道,周圍一片嘩然,一股香粉味抱了滿懷,看著懷中笑意盈盈的蘇溫盞,皺著眉,「你是想死嗎?」

    「不想啊,這不是有你嗎。」蘇溫盞從南清河懷裡跳出來。

    南清河皺著眉,想起那個女子,暗想帶他出來果然是個錯誤的決定,「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

    「自然是那姑娘受不住了,給我打出來嘍。」蘇溫盞看著南清河並不是很好的臉色,笑容滿面,「好了,不逗你了,咱們回去吧,不想玩了。」

    說完轉身哼著曲兒向客棧的方向走去,南清河跟上。

    「你為何也這麼早就出來了?」

    「不喜歡她。」

    「眼光倒是挺高,玩玩而已,看得過去就行了。」蘇溫盞歪頭對他勾著唇角笑,幾分嫵媚幾分風流。

    「……我,不喜歡這些。」南清河望著他的眸子說,轉過了頭,有些失神,萬家燈火皆在他眼中。

    「哦?是嗎,這麼多年純靠手啊,真是辛苦你了。」

    蘇溫盞調侃的話讓南清河紅了臉,只跟在他身後不說話。

    蘇溫盞未得到回應,轉頭瞥了他一眼,目光停滯在他臉上,也留意到了他泛紅的耳尖,腳步不自覺停了下來,心想著孩子還蠻可愛的,以前跟別人說這些可從沒有人臉紅過,甚至還變本加厲呢。

    「怎麼。」南清河見他下來,又這麼看著他,出言問道。

    「沒什麼。」蘇溫盞笑著別過頭去。

    ——

    客房裡彷彿和外面不是同一個世界,隔絕了繁華喧囂,窗子對著寂靜的山,燭火剛亮起,一道符紙便貼上了蘇溫盞的額頭,蘇溫盞強止住了撕下符紙給他一拳的衝動,看著南清河,笑得有些勉強。

    「我要回家一趟,你一起嗎?」南清河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的澤芸城比較危險,尤其是你。」

    蘇溫盞笑,並不懷疑南清河的話有假,「我有的選嗎?」

    「好,那你聽好了,到了之後不能隨便亂跑,更不能讓別人看見你的尾巴,沒事就在房間里看看書,南家的其他人可沒我這麼友善。」南清河神色嚴肅,蘇溫盞看著他,點了點頭。

    「你喜歡這樣?」

    「什麼?」南清河咬破了手指,滴在了符紙上,符紙發出紅黃相間的光,然後就在蘇溫盞面前,消失不見了。

    不對,是印在了他額頭上,血色的紋路有些發燙。

    「契約啊。」蘇溫盞看著在自己心口上也貼了符紙的南清河,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契約不過是個形式,絲毫沒有束縛作用。

    「假的。」南清河的符紙也消失在了額頭上,一抹紅色的標記一閃而逝。

    「你也是夠無聊的,契約居然還能弄出假的。」

    「沒你在山洞裡種蘑菇無聊,咱們明日動身,你今晚就在客棧好好獃著吧。」

    「知道了,你注意點別鬧太大動靜,不然我可不確定我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南清河面露疑惑,完全不懂蘇溫盞在說什麼。

    「你是半路逃出來的吧,真是糟蹋了那麼好個美人。」蘇溫盞關上房間的窗戶,吹熄燭火,轉身看看南清河還在,「你怎麼還不走?」

    「我不喜歡她,也不喜歡那種地方。」

    南清河低低的說,眸中的失神蘇溫盞看不見。

    「所以呢,你現在想如何,想要我幫你嗎?」蘇溫盞胳膊搭上南清河的肩膀,環住他的脖子。

    南清河心頭一緊,看著面前絕美的人,懷中的溫軟,喉結動了動,鳳目中那危險的笑意,清楚地告訴他,如果今天不推開他,他就死定了。

    「不必,我走了。」南清河將蘇溫盞的胳膊拽下來,轉身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蘇溫盞冷笑著瞥了一眼,走向床榻,從懷中摸出一顆碧綠的珠子,盤腿而坐,珠子散發著碧綠的光華浮於蘇溫盞身前,裡面霧氣氤氳。

    「這修鍊的都是什麼邪魅之術,要我怎麼用。」蘇溫盞皺著眉,神色頗為嫌棄。

    看了一會,終是嘆了口氣,捏起手訣,珠子中的靈力自然地涌動起來,一收一放,好像呼吸,每一循環,光華就凝實一分。

    月亮高掛夜空,屋內蘇溫盞盤膝坐在床上。

    最後一縷妖力遁入眉心,面前的內丹啪一聲碎裂,原本光華流轉晶瑩剔透的珠子變得昏暗而渾濁,變作兩半落在蘇溫盞的袍子上。

    「呼……」蘇溫盞睜開眼,紫色的鳳目中幾縷幽幽的綠色時隱時現,最終隱沒於黑暗。

    撿起碎作兩半的珠子,蘇溫盞走到了窗前,夜風微涼,遠處寂靜一片。

    珠子在他手中被捏碎,碾了幾下,化作鑿粉,隨風而散了。

    看著遠處寂靜的山林,蘇溫盞坐在窗沿上,想起南清河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小時候甚是可愛,如今……呵。」摸了摸額頭上微微發熱的紅色印記,「希望別太丑才好。」

    抬手朝著屋裡的銅鏡勾了勾,一縷綠色的光華卷著銅鏡飄了過來。

    「……」

    蘇溫盞看著鏡中他原本傾國傾城的容顏,一半都印上了符咒,笑容僵在了臉上,笑意完全消失,銅鏡都被指尖的力道捏得變形,「想死是吧?本尊成全你。」

    甩手將銅鏡扔在地上,蘇溫盞縱身一躍, 幾處借力便攀上了隔壁的窗檯,四下無人,輕巧地拉開窗戶,躍了進去,來到南清河床前,只見他側躺在床上,默月劍放在枕邊,呼吸聲輕淺。

    「睡得不錯啊,」蘇溫盞拿起默月劍,美目中青氣流轉,「給本尊起來!」

    刷的一聲,默月出鞘,半截劍都沒入床邊,南清河被驚醒,看了看枕邊的劍,「何事?!」

    「無甚急事,取你性命。」蘇溫盞笑著,眸中青幽的靈力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蘇溫盞抽身揮劍,只聽見金屬碰撞發出的叮的一聲,蘇溫盞手中的劍被擋住了。

    南清河面色鐵黑得看著被砍進去一半的匕首,「你瘋了?」

    「呵。」

    ……一刻鐘後。

    蘇溫盞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扔在了床上,繩子上貼了一堆符紙,發著綠幽幽的光,封住了本就不屬於蘇溫盞的靈力,髮帶早就掉了,白色的長髮凌亂,紅色的外袍布滿了被默月劃開的口子,露出裡面的白色的內襯。

    南清河撿起地上斷掉的髮帶,將默月歸鞘,坐到床邊。

    「……」

    一人一妖相對無言。

    蘇溫盞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

    「你到底要如何。」南清河著一身薄衣,陪蘇溫盞從屋裡打到屋外,又從屋外打到蘇溫盞屋裡,把店家都招了來,還是南清河笑著賠不是,給了錢,現在對這個怒目相向的妖精,真的沒辦法。

    蘇溫盞將臉埋在被子里,不理他。

    「你……」南清河看著毛毛蟲似的蘇溫盞,咬了咬牙,「你若真心不想跟著我,我會想辦法讓你安全度過渡劫之後的空白期。」

    「滾開!」蘇溫盞一腳踹向了南清河,被南清河一把抓住。

    「那你想怎樣。」南清河抓著蘇溫盞的腳踝,不顧蘇溫盞的掙扎,無比的心煩,可是又不能丟下他不管。

    「你去死好了!」

    蘇溫盞的腳踝被抓住,按在了床上,只能恨恨地盯著他。

    其實本就沒想取他性命,給他個教訓就好,哪想動手以後那蛇精的修為居然開始瘋狂排斥他,差點就暴走了,導致現在被綁成這樣,身上還被貼著他最討厭的符紙。

    「鬆手!」

    南清河壓著他的腳,壓抑著怒火,「再鬧我就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你……」蘇溫盞看著湊近的南清河,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被氣的不輕,弄花了他的臉還有理了?

    不過要是真把他扔出去就壞了,這城裡那幾個除妖師還是挺麻煩的,況且還要去萬妖山呢,他自己根本不認識路啊。

    「我錯了,你先放開我,我腳踝不習慣被人碰。」蘇溫盞咬著牙,心想,成大事者,能屈能伸。

    南清河見他終於消停了,鬆了一口氣,放開了手。

    「弄下去。」蘇溫盞甩了甩頭髮,露出臉。

    「……現在弄不下去。」

    「要多久。」

    「空白期度過之後,你自己就弄下去了。」南清河看著從鼻樑處斜著過去的符咒,雖說是有些破壞美感,但他蘇溫盞這麼鬧騰也太過了些。

    「什麼?!」蘇溫盞聽了南清河的回答,差點再次暴走。

    「沒辦法,畢竟是契約。」

    「假的。——明天,陪我去買面具。」

    「不去。」

    「為什麼?」

    「錢都賠給掌櫃了。」南清河見他露著半截白腿,將他的褲腳向下拽了拽,才發現蘇溫盞不僅臉蛋美,就連腳都生得如女子一般嫩白,腳踝因為他太過用力泛起一圈紅,更顯得嬌美惹人憐……如果只看腳的話,今天他算是領略了蘇溫盞的脾氣。

    「那就搶。」蘇溫盞沒有注意到南清河的動作,「繩子解開,還死不了。」

    南清河移開目光,心想以後得給他準備一些合身的衣服,這個太寬鬆了,容易掉。

    符紙被揭去,繩子被解開,體內蛇妖的靈力也所剩無幾,蘇溫盞揉了揉勒紅的手腕,舒展舒展筋骨,「…舒服多了,」蘇溫盞側過身子,目光恢復了平日里妖嬈危險的樣子,翹起嘴角還帶著幾分盛氣凌人,「這次就先放過你,小道士,南家現今遷往何處了?」

    「遷?為何要遷?」南清河看著蘇溫盞泛著綠光的眼睛皺起了眉。

    「你們沒遷?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們祖訓最後一條是讓你們在九尾崖居住八百年後遷走……吧?」蘇溫盞神色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睫毛輕顫。

    「沒有。」

    「不可能,南若當年建起家業,就曾留下遺言,讓你們八百年後從九尾崖遷走。」

    「果然你們現任家主隱瞞了你們嗎……」

    「為何遷走,我南家有何不妥?」南清河依舊盯著蘇溫盞的眼睛,心中的想法逐漸清晰。

    「你可知為何你南家八百年來一直無妖物覬覦?」

    蘇溫盞坐直身子,見南清河不答,便默認為他不知道了,繼續說道:

    「因為我被封印在九尾崖後,這片地區就劃成了我的地方,不然你以為九尾崖那種天地靈氣匯聚的寶地,會讓你們安生八百年?」

    「如今我已解封,離開了九尾崖,你覺得,經歷雷劫餘波的南家,能否應對那些兇殘的妖物?」

    蘇溫盞看南清河皺起了眉,「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既然你們家主未言明,想必是自有對策。」

    「嗯。」南清河應了一聲,看了看窗外天際翻起魚肚白,「我去更衣,一會出發。」

    「好。——唉,我的一世美貌,毀在你手上了。」

    南清河聞言頓住腳步,「以後別亂用別人的內丹,不然毀的就可能不是美貌了。」說罷走出房間,留給蘇溫盞一個挺拔的背影

    「呵………也對。」蘇溫盞頭忽然刺痛了一下,咧著嘴扶住了額頭,「副作用來的挺快……」

    痛感如潮水湧來,愈發難捺,蘇溫盞咬著牙,一聲不吭,感覺視線漸漸模糊,終於一陣刺痛過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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