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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个道士回青丘

    正道子弟忠犬年下攻vs九尾天狐傲嬌妖孽受 近日,蘇溫盞有些鬧心。 因為身後那隻人高馬大的人類。. 誰喜歡你啊?誰要跟你認真啊?世間狐妖多情是白傳的啊?啊?誰調戲……調戲你怎麼了?調戲你了就得跟你在一起了?是你放我出來的我還得以身相許了? ———————————————— 近日,南清河過得有些滋潤。 因為他終於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想撩完就跑?你想得美。

    第四章 同住

    小說: 泡个道士回青丘 作者:皮影 字數:4719 更新時間:2019-04-26 23:50:52

    第四章

    「傾兒姐姐,打聽到了。」汐梓跑進前堂,兩隻兔耳朵頂在頭上,走到坐在主位的雲芾笙身邊。

    「如何?」雲芾笙抬眼,抿了一口茶,看向汐梓,神色幾分慵懶。

    「前幾日渡劫的妖已在劫雷中化為飛灰,劫雷中心在九尾崖附近,南家受到波及,損失應該是不多,具體情況未可知。」

    「九尾崖啊,南家這下可有的忙了。」雲芾笙垂下眼眸,嘴角翹起。

    「那余家送來的請柬……」

    「你準備一下吧,我去通知母親一聲,我親自去。」

    「是。」

    ……

    蘇溫盞抓著南清河的衣服,站在默月劍上,搖搖欲墜,腳下的風景飛速掠過,一層真氣護罩護住了二人。

    蘇溫盞打了個哈欠,然後環住南清河的腰,整個人倚在他背上,腰間掛著一個半邊臉的面具,鎏金的輪廓,純白的底色,感覺前面的人身子僵了一下,閉著眼笑了笑:「小道士,好好看路啊。」

    耳邊呼嘯的風,沒有一絲涼意,感覺頭部越來越沉重,蘇溫盞意識漸漸模糊。

    「嗯。」似是有人答道。

    他做了個夢,夢裡後來的事情都還沒發生,南若溫柔地問他飯好不好吃,夢裡床底的畫冊被發現時南若羞的滿臉通紅,笨拙的解釋說是季安的,在夢裡南若一直陪著他,萬般寵溺,但每每蘇溫盞看向他的臉時,總是模糊不清的,還夢見那晚在床上腳踝被一個男子抓住…他怎麼掙都掙不開…夢裡這個男子與南若的身影漸漸重合…………

    蘇溫盞猛然睜開眼,發現他自己被圈在懷裡,映入眼簾的是南清河的下顎線,耳邊是有力的心跳聲,詫異之餘,又有些茫然,他記得睡過去的時候不是這種姿勢啊?

    「醒了?」

    蘇溫盞從南清河的懷裡出來,抓著南清河的袖子,「我怎麼了?」

    「差點自己掉下去,說了一路的夢話。」南清河操縱著飛劍繞過九尾崖,向不遠處森林中的一小塊空地落去。蘇溫盞晃了晃,趕忙抓住了南清河的手臂,「抱歉。」

    「無妨。」南清河從默月上下來,收起了劍,在地上尋找著什麼。

    「這裡陣法被破壞了,不用找了。」蘇溫盞看著遠處被雷劈成焦炭的樹,笑了笑。

    「跟著我。」南清河看了蘇溫盞一眼,似是搜尋無果,將劍背在背上。

    南清河提起輕功在樹梢間跳躍,轉眼間出去好遠,蘇溫盞愣了半晌,咬了咬牙,戴上面具,也跟了上去。

    樹影婆娑,二人飛速在在樹冠間掠過,過處偶爾驚起飛鳥。

    就在蘇溫盞腳步愈發沉重快要跟不上的時候,南家府邸終於漸漸清晰,半山腰處,雲霧縹緲,亭台軒榭隱於其中,宛若仙境。

    「你……啊!!!」蘇溫盞本想跟南清河說句話,不想實在太累,腳下一軟,臉朝下栽了下去。

    身上劃過樹枝,蘇溫盞條件反射地抱住頭捂著臉。

    「哼!」

    蘇溫盞悶哼一聲,腰帶猛的收緊,勒的他一陣反胃,本就殘破的紅衣被樹枝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下落時腿被樹枝撞了一下,疼的直吸冷氣,臉都皺在一起。

    聽到動靜的南清河,此刻站在樹下,看著掛在樹上表情猙獰的蘇溫盞,不禁失笑,撿起了地上的面具。

    「疼疼疼!你急著去投胎嗎!」蘇溫盞被樹枝掛著,咧著嘴,被鮮血很快洇濕褲腿與他外衣的顏色融為一體。

    「別動,我抱你下來。」南清河注意到他腿上鮮艷的顏色,掂腳躍上樹枝,眉頭微皺。

    「別動!」蘇溫盞在枝頭上下晃了晃,連忙叫住他,南清河聞言停住腳步。

    「下去,這樹枝撐不住。」

    「沒事。」南清河走到樹枝盡頭,蘇溫盞又向下掉了許多,樹枝根部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蘇溫盞絕望,這個白痴,還沒事?!他是沒事!蘇溫盞捂住臉,免得掉下去的時候摔毀容了,只感覺腰帶被人從樹枝上提了起來,讓後就傳開了樹枝斷裂的聲音。

    完了……

    蘇溫盞已經做好準備摔下去或被壓死的準備了。

    南清河見懷中的人全身呈現一種警惕狀態,然後似乎是察覺到不對勁,手指挪開了一條縫隙,小心謹慎的瞄他,不禁翹起嘴角。

    「我先給你止血,你別亂動。」

    「啊,哦。」

    蘇溫盞被南清河放到了地上,看著南清河將蘇溫盞的昨天打鬥時弄破的外袍撕下,在他的小腿上纏好,表情有些像某些不諳世事的小獸,刺痛感讓他皺了皺眉。

    「嘶……」

    「疼?」

    「嗯。」

    南清河沒說話,但動作感覺輕柔了許多。

    蘇溫盞被南清河一路抱著他來到了南家門口,本來蘇溫盞是絕對不讓他抱的,結果被一句你這樣要走有多久給噎了回去,俗話說望山跑死馬,蘇溫盞只好妥協。

    掃地的小弟子看見南清河抱著一個男人回來驚得笤帚差點掉了,被南清河看了一眼後趕忙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你好像嚇到人家了。」蘇溫盞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放我下來吧。

    「無礙。」南清河答道,也不知是嚇到門中弟子沒事,還是繼續抱著沒事。

    來到了南清河的住所,一路不知收到了多少人異樣的目光,蘇溫盞自然是不會臉紅的,反而覺得甚是有趣,暗中觀察南清河,他雖也面不改色,但腳下的步伐快了許多。

    來到南清河住的院子,門被他一腳踹開,比起一路上的小院、殿宇,位置偏僻,但靈氣甚是充裕,適合修鍊。院子里幹凈整潔,一棵梨樹鬱郁蔥蔥,潔白的梨花隨風飄落,因為這幾天無人打理,飄了滿地。

    「這花,我不喜歡。」蘇溫盞看了那樹半晌,似是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被抱著走進到放到了床上,花瓣順著窗戶飄進來,落在桌案上。

    「不喜歡就砍了吧。」南清河隨口說道,在櫃子里找出一個木盒子,放在了床邊,「我先去打水。」

    回來給你處理傷口,這些藥你不要亂動。

    「好。快去快回啊,不然我可能會亂跑。」蘇溫盞坐在床上,露出一個笑容,臉色因失血顯得有些蒼白。

    「嗯。」南清河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蘇溫盞唇角的弧度擴大,摸了摸嘴角,眼神好像在審視一個獵物,這個後生,還真不錯,尤其是,味道。

    屋內除了一些必要的傢具外,還有兩個書架,各類書籍陳列其上。

    「如果砍了,你不會心疼嗎。

    蘇溫盞望著桌案上的梨花瓣,垂下眼眸,思緒不知飄向了何處,小腿傳來的疼痛火辣辣的,但對蘇溫盞來說其實也不算什麼,是南清河把他想的太嬌弱了。

    「溫盞,山上的那株梨樹好像快成精了。」

    南若抱著一兜雪梨從小樹林走出來,臉上沾了些灰土。

    「成精了就成精了唄,到時候多了一個小娃娃不也挺好。」蘇溫盞坐在小土屋的牆頭,晃蕩著雙腳。

    「小心點,你別掉下來,成精了有什麼好,多個小孩我還怎麼去浪跡天涯?」南若把梨放在石桌上,從井裡打了水,開始洗梨。

    「等你出發了,就把他掐死好了。」

    「什麼掐死,梨樹還能掐死?」南若搖搖頭,對他的說法並不認同。

    蘇溫盞笑著不說話,看著南若把梨洗好,「我要吃你的。」

    「為什麼?」

    「你把最甜的拿走了。」

    「不給你。』

    「我不嫌棄你。

    「我不嫌棄你。」

    「梨不能分。

    「你這是什麼荒唐的說法」

    .....

    「喂!」

    「你是何人? 為何會在清河哥哥的床上?"忽然傳來的女聲,清脆又有些尖細。

    蘇溫盞回神,望向門口,現在這年頭,後生們都喜歡見面就這樣問嗎? 真是無禮啊。

    「無名小妖而已,這裡是私人卧室,閣下還是不要亂闖的好。」蘇溫盞看著走進來的女孩子,跟南清河穿著一樣顏色的衣服,長得還算清秀,十八九的年紀,一雙眼睛靈動惹人憐,只是剛才那句話,讓蘇溫盞很是不悅。

    女孩子看見蘇溫盞愣了一下,原本就不是很友善的目光染上輕蔑,「哼,清河哥哥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撿些受傷的小貓小狗回來了。」

    「姑娘此話怎講,我分明是狐狸。」蘇溫盞眯著眼笑了笑,眸中一片古井無波。

    這女子既不敲門,也不顧及這是男子的房間,張口便是質問之詞,顯然有恃無恐,不和南清河有什麼說不清楚的關係吧。

    「狐狸? 呵,好一個狐狸,只是不知道為何戴著面具,別怕是見不得人吧?"那女子冷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見得人,見不得你。」蘇溫盞笑了笑,雖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這女子句句帶刺,不過他蘇溫盞可不是好欺負的。

    「你! 真是無禮! 我看是長得太丑了,不敢見人,清河哥哥去做什麼了? 把你扔在這。」女子在桌案邊坐了下來,特彆強調了一下扔這個字,舉起茶杯喝了一口。

    蘇溫盞指了指自己的腿,「清河去打水了,想來抱了我一路,應該是累了,所以這麼久還沒回來一一話說後生,你叫什麼名字,與清河是什麼關係?」

    他一個千年的老狐狸了,對於她這幼稚的小心思只覺得可笑,不過...南清河回來好像還沒沏過茶。

    女子聽見蘇溫盞的話臉色有些難看,「你最好記得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依附這除妖師存活罷了,不是簽了妖契你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女子話音未落,蘇溫盞便看見南清河端著銅盆推門而入。

    "阿雪?」顯然沒有想到女子會在這裡,南清河叫她名字的時候尾音微揚。

    「清河哥哥,你總算回來了,你去哪裡了,有沒有受傷?"女子看見南清河瞬間換了一張笑顏,變換的有點誇張,讓蘇溫盞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她對南清河是真感情。

    「怎麼會,不用擔心。」南清河對她笑笑,走到床邊,將水盆放在凳子上,猶豫了一下,「阿雪,你先回去吧,我要給溫盞包紮,你一個姑娘恐怕不方便。

    「啊..清河哥哥不會真的要把這隻狐狸留下來吧,難道你想包養他呀?"南雪有些委屈的看著南清河。

    「什麼呀,你這都哪跟哪啊,我把他帶回來是因為他為我受了傷,什麼包養,你這小腦袋裡一天天裝的都是什麼。」南清河被南雪的說法逗樂,無奈又寵溺。

    「啊,這樣嗎......那我走了。」南雪朝蘇溫盞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轉身走了。

    「再跟你的小美人卿卿我我下去,我這條腿就廢了。」蘇溫盞靠在床上,斜著眼睛看他。

    「什麼卿卿我我,「南清河轉身坐在床邊,「我和阿雪只是兄妹。」

    「我懂我懂,青梅竹馬嘛,真不懂現在的姑娘啊,如何會看上你。」蘇溫盞笑著,看他將褲腿剪開,露出血跡已經幹涸的傷口。

    「我哪裡不好?」南清河將傷口周圍的血污擦去,水是溫的,蘇溫盞大概知道南清河去這麼久做什麼了。

    「哪裡都不好。」蘇溫盞被藥粉弄得有些疼,咧了咧嘴。

    「疼,輕點。」

    「知道疼就別貧了。」南清河用白布將傷口纏好,指尖觸及溫潤的肌膚,引得心中一陣悸動。

    蘇溫盞看著腿上南清河系的蝴蝶結,無語了一下,以前怎麼沒發現呢?這孩子這麼少女心的嗎,

    「這幾天你就在這裡呆著吧,盡量避免走動,有什麼需要跟我說就好。」南清河收拾著藥箱,對他說。

    「我睡哪裡?呆在這? 這就一張床吧。」別告訴他要睡一起。

    「你睡床,我在榻上睡。」南清河將藥箱放到櫃子里,拿出了一套青墨色的衣服,「你先換我的衣服吧,我去倒水。」

    說完,端著水盆走了出去,蘇溫盞愣愣地看著南清河走出去。

    南清河的衣服有些大,蘇溫盞穿上完全撐不起來,鬆鬆垮垮的,明明身高差不了多少,領子露出鎖骨,袖子也長,並不累贅,反到多了幾分柔美妖嬈,與紫色的眸子相得益彰。

    蘇溫盞看了看簾子後面的太妃榻,似是許久未用了,況且他一個男人,擠在那麼一張小榻上面,蘇溫盞想想都委屈。

    「呃,有空我帶你去買衣服吧,我的似乎有些大。」南清河倒水回來,看見了蘇溫盞穿出的效果,目光閃了閃。

    」似乎是...大了點。」蘇溫盞坐在床上看著南清河走到桌案邊坐下,「你別睡榻上了,我睡榻吧。」

    「不用。」南清河坐在桌案邊,撣去衣上落花,整理起桌上的書卷。

    「哎,你這後生,怎麼這樣子呢,我是為你好,你看那張小榻,你一個七尺壯漢,怎麼看怎麼都睡不下啊。」

    「你不也是。」

    「擠擠唄,不過你這裡也過於寒酸了。」

    「不需要。」南清河將收拾好的書卷放回書架,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我一個人住,不需要太多東西。」

    「是嗎,那以後誰嫁給你還真是倒霉。」蘇溫盞的黑髮在他指尖纏繞又散開,空氣忽然沉寂。

    「以後,你打算如何。

    「以後,」蘇溫盞抬起眸子看了看他,又垂下,話說了半句就沒了下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想去萬妖山?」南清河看著他沉默,出聲問道。

    「嗯。」蘇溫盞點頭。

    「去那裡做什麼?"

    「尋一故人。」蘇溫盞平靜地答。

    南清河動了動喉結,終究把到了唇邊的話咽了回去。

    "十日後,我要去一趟萬妖山附近,你可要同去?」

    「哦?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我還發愁不認識路呢。」

    「嗯,我晚上參加家宴,帶你一起嗎?」

    「這個我便不去了,我這個腿,實在是不適合亂走。」蘇溫盞有些意外,看著他很認真的眼睛,笑了笑。

    「也好,免得你惹什麼亂子。」南清河點點頭。

    「我? 我能惹什麼亂子?"

    「沒什麼。」南清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走回了書案邊,看起書來。

    蘇溫盞見他不答,搖搖頭,躺在了床上,「我睡一會,不用叫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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