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吧。」

榮貴妃捏著帕子的手微微收了收，臉色晦暗不明。

她現在的日子看著轟轟烈烈，花團錦簇，有潑天的富貴，但實則也有自己的難處。

她的好哥哥，好父親，把持朝政久了，就自覺能將申兒安穩送上皇位，行事越發放肆大膽。若是如此也就算了，他們這樣對申兒，表面看是無比寵愛，不過是為了將申兒養廢，好叫來日待申兒登基後能夠透過掌控皇帝來把持朝政，做這大嶺暗地裡的皇帝。

她是榮家的女兒，但同樣也是申兒的母親，實在不願自己好好的兒子就此被養成一個廢人。

只願申兒能明白她這份苦心才是。

「娘娘，外頭風大，奴婢扶您進去吧。」

「也好。」

女子輕柔的指腹揉了揉太陽穴，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申兒那邊讓文竹多看著點，他是個穩重的孩子，多少能照顧點。」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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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宮申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宮謹則是不以為意的模樣。

「將軍他說，既然那日二位殿下沒有堅持下去，往後也不必來了。」

身著紅黑盔甲的男人板著臉，是同司戰如出一撤的嚴肅冰冷。

「那這意思是，往後我們都不用來了？」 宮謹笑了笑：「這倒是好，司太傅領軍殺敵有一套，可在這教習上面，也太過較真了。」

宮申的確是不想在這寒冷的天氣練什麼破武，但他自己不願意來和別人不讓他來，可是完完全全的兩碼事情！

而且，這種事，還不提前通報一聲，分明是為了看他笑話！

「好什麼好，」宮申冷笑一聲，略顯圓潤的臉上布滿了森然冷意：「他架子都是大得很，竟敢在本殿下面前擺譜了。」

見宮申發怒了，宮謹聳聳肩，又像是想起什麼：「那大皇兄呢？那日他可是堅持下去了，怎麼沒在這沒見到他人呀？」

「是啊，那個小雜碎呢？怎麼沒看到他？」宮申微微眯起眼睛，質問道。

「卑職不知。」男人低首回答道：「將軍自有將軍的安排。」

就算他知道，也不會說出來，他是將軍的手下，沒必要什麼都對一個皇子說。

「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怕是不想說吧？」

「一個小小的侍衛，竟敢如此猖狂，怕也是跟你們將軍學的吧？如此蔑視皇權，信不信我稟明了父皇，革了你的職！」

「卑職的確不知。」

他又重複了一片，語氣聲調同之前沒有任何差別。

宮申氣極：「好，你不說，就以為我本殿下沒有辦法了？文竹，你去給我查！」

「諾。」

「還有你…….」

「皇兄，何必這麼生氣呢？」宮謹適時湊了上來，嬉皮笑臉：「你沒發現這人就是個木頭麼，諒他也不敢欺騙你，恐怕是真的不知道。」

「要我說，要想知道怎麼回事，不如明天直接去問大皇兄。這上午的課，他是一日也不曾缺席的。」

「你說的倒有些道理。」宮申冷笑，淡淡看了一眼宮謹，嫌棄道：「叫他大皇兄做什麼麼，不就是個小雜碎麼，值得你這樣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