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華南之南有塗山

霞看著河面之上波濤翻湧也有些犯怵，見好友不僅不下跪還口出狂言便拉著他說著：「禹，你別胡說，河裡住著的肯定是神，只有神才有這樣的本事掀起河裡的風浪。」

「我不信。」禹看河面一臉嚴肅。

禹堅定的聲音經過大風傳到河底，黃河之底的水神府內，水神九由已經在黃河地居住了數萬年，他穿著一身淡黃色的錦衣，在聽到禹的話後輕笑道：「真是狂妄的人族，竟然不相信本君的存在，還說本君是妖，本君倒要看看你如何馴服這黃河。」

水神府里的侍從是一位河蚌成精，見王醒來便說著：「河神大人，那河岸上的凡人好大的口氣，竟要馴服您的黃河，真不知天高地厚，要不要派小人上去教訓一下他。」

河神笑道：「想要我黃河改道，劈山填河不自量力。」

這侍從數千年來一直依附著這黃河水神而活，見水神動怒便說著：「河神大人法力無邊，數萬年來一直統治著黃河，更是眾神畏懼萬妖敬仰，他一人族，大王隨手一捏他便死無全屍。」

「本君就留著他一條小命，看他能掀起什麼風浪。」

「河神英明。」侍從狗腿道。

河岸之上，遷徙到新的安全地的姒部落在此紮根生存，男子外出狩獵，女子在家織布做陶器，部落的一切都在井井有條的進行。最終禹想要治理黃河的動作終於開始，他跟著霞走遍黃河兩岸，探查了黃河水的水源、走勢、附近的山川地貌等等，終於確定了治理黃河的方案。

要治理黃河就要先疏導堵塞的黃河水和阻擾了黃河流向的大山，禹對著一座大山道：「霞，我們只有將這幾座大山挪走，黃河才不會繼續泛濫吞噬我們的部落和城邦，這是一件需要勇氣的事情，你願意跟我一起做嗎？」

霞看著眼前的幾座大山，雖然覺得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但他依然相信自己的好友道：「我相信你禹。」

「好，那我們就先移山。」

說幹就幹，禹跟霞兩人開始移山，從最初的兩人到十人、百人，甚至全部落的人一起行動，時間從第一年、第二年、...第十年。時間就在這治理黃河中流逝，禹也從一位青年到了而立之年。因為治理黃河禹至今還未婚娶，部落的長老們都開始擔心起他的婚事，畢竟禹是姒部落的新任首領。

黃河邊上，隨著一座大山的倒塌，整個大地都在震動，原本是高山的地方被河水灌溉，原本狹隘的河道變得廣闊，原本湍急的河面變得平緩，似乎整個大地都安靜了下來。

霞看著河水準緩向東流去的樣子興奮道：「禹，我們成功了。」

這麼多年的堅持，看著大山變為平地，看著湍急的河水變得安靜，禹終於深呼一口氣道：「這隻是一座山，前方還有三座大山等著我們去征服。」

霞看著好友，治水的這些年，他的皮膚黑了，身體越來越健碩，整個人身上的威儀也越來越重，他越來越像一位王者，一位統領各個部落的王。

黃河之底，因為一座大山的倒塌，整個水神府的結界失效，瞬間渾濁的河水灌入富麗堂皇的宮殿，河神看著自己的宮殿被毀怒吼：「姒禹，本神饒不了你。」

黃河水神動怒，黃河兩岸的天瞬間大變，黑雲壓境狂風大作，原本還風和日麗的大地瞬間變得狂躁，禹看到這問：「怎麼回事？」

平靜的黃河水變得湍急，河面之上升起一個人影道：「無知人族竟敢毀我宮殿，本君叫你不得好死。」

看著河面升起的人影，禹並不驚慌，他早就猜到黃河定有神靈，但在他心裡，這神定不是什麼好神。若真是心懷蒼生的神，又豈會放任黃河水吞噬農田和人族，神接受人族的祭拜，自然也會護著人族，而這位黃河水神數千年來給人族帶來的只有災害。

禹見到黃河水神並不下跪，反而問：「你又是何人？」

「無知人族，見到本君竟不行禮下跪，實在是狂妄。」

霞看到水神現身立即拉著好友說著：「禹這是黃河水神，他跟祭司大人形容的一模一樣。」

禹卻是看著水神九由道：「你若真是神靈為何毀我農田、害我族人，我們人族又是哪裡得罪了你這位神？」

九由聽到這哈哈大笑道：「人族？人族算個什麼東西，若是在洪荒時代，你們人族不過是妖族的口糧，本君世居黃河數萬年，你一介人族也敢對本君不敬，實在是自尋死路。」

禹看著九由道：「我若是治理好這黃河，也就沒有你這個神什麼事了。」

「好狂妄的語氣，看來本君是留你不得了。」說罷九由大手一揮，黃河之水形成一道水龍朝著禹撲去。

禹拿起手中的鋤頭一把劈開水龍，九由見禹竟能劈開自己的水龍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他雙手再次揮起，黃河之水化作冰錐朝著禹殺來。

霞見這冰錐來勢洶洶，立即脫下腰間的虎皮為好友抵禦，冰錐在觸碰到虎皮的瞬間化作水珠消失，九由看到兩位人族不一般，他張開天眼一瞧，竟都是身帶天命之人，九由此刻不敢輕敵，一把古琴出現在他手中，只見他輕輕撥動琴弦，琴弦產生的力量將禹跟霞震向遠處，禹被這力量擊中吐出鮮血。

他看著九由手持長劍向自己走來，禹道：「你果然不是神。」

九由最討厭被人質疑他不是黃河水神，他怒道：「無知人族，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死有何懼，只要我的子民還在，這黃河一定能被我征服，而你這位神，一定會被除名消減。」

九由曾窺探天機，他知道人族之中會有一人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如今看到禹他方才肯定，那位人族就是眼前的禹。

九由長劍拔出道：「想消除本君，你還沒有這個力量。」

在九由要殺禹的瞬間，一陣紅光閃過天雷瞬間劈下，九由閃身躲避天雷，在他回過神時，禹已經不見了。

九由聞著空氣里淡淡的香味，又看著昏死過去的霞，轉很離開了岸邊。

此刻一座滿是綠竹的大山腳下，兩位姑娘正瞧著昏死過去的禹，其中一位粉衣少女問：「公主，您為何要從黃河水神中救下這個凡人？」

一身紅衣，腳上帶著一串珊瑚珠子，走起路來會發出陣陣清響的女子笑道：「他這人很有意思，你不覺得嗎女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