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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貳臣

    心之所安,弗敢不專。 越執心悅許伯容十三載。 不長,可他此生也不過活了二十八個年頭。 他以為自己死得其所,然而一朝重生卻發覺一切不過是早已安排好的陰謀。 即便是他的一朝謀逆也不過是某人早已安排好的棋局。 當局者,迷的不過他一人而已。 一朝天子一朝臣。 許伯容不該為天子。 越執亦不願做貳臣。 可許伯容偏就成了鈅國最後的掌權者,而他越執亦擔了遺臭萬年的罵名。 【心之所安,弗敢不專。】 便是被騙千百次,越執終究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他這一世,只為許伯容而活。 【縱是他越執有了翻天的本事,也是許伯容的一條狗,忠心不二的一條狗。】 【心之所安,弗敢不專】

    六:池魚

    小說: 不貳臣 作者:桥松 字數:1203 更新時間:2019-04-26 08:15:56

    出乎越執意料的是,他們此行目的地是西都,而更令越執驚訝的是,他們此行不是去西都藺塞,而是去西都安交。

    西都藺塞,越執大軍的駐紮地。

    而安交,雖掛著西都二字,卻常年受著流寇侵擾,百姓大多攜家眷財產逃離,又因為這群流寇並沒有組織,也無紀律,搶東西時間又隨心所欲,加之向來搶完就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所以越執也只能暫時由著這群流寇胡作非為。

    於是時間久了,安交就成了實打實的流寇之城。

    「太子為什麼不直接去越執的軍中,而要去那豺狼之地。」

    「笨。」

    只此一字,再不多說什麼。

    越執眯著眼,今日天氣甚好,陽光照的他整個人身子都暖暖的,許伯容雖說他笨,語氣確似調侃,他心想自己這換了個身份,可許伯容還是那個許伯容,自己或許變了,可許伯容怎麼也變溫柔了?

    莫非他真是喜歡小孩子?

    日夜兼程在西都城內尋了處位置偏僻的店住下。

    越執又提出這個問題,其實他知道不去軍中原因,這一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不做任何偽裝卻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而往來路途,哪怕是最熱鬧的街道也未聽聞誰提及太子許伯容,大將軍越執的事情,也就是說,在世人眼中這兩個人還沒有死。

    依著貴妃的計劃越執是要帶著假太子趕往西都的,而其中變數不過是死了個越執。

    既然太子都可以造假,越執這個身份自然也可以。

    如果去軍中,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東西的他們,無疑是自投火坑。

    越執不明白的只是為什麼去西都安交。

    要避災禍,並發展實力的話,難道不應該去南都姜家嗎?

    「笨。」

    又是這個字。

    越執差點跳起來。

    「承業本就不是聰明人,太子又不願直說,承業只能靠自己瞎猜了!」

    越執這話分明是抱怨,奈何許伯容聞言反而笑起來,笑容像微漾的波瀾,逐漸泛開。

    「不是你不聰明,可是你想的太簡單。」

    他這麼一說,越執感到奇怪,許伯容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你這一路雖安靜,但每逢有人提及南都姜家你總會不自覺的偏頭,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去南都姜家。」

    越執重重點頭,面上是三分童真,心底卻生了警覺,許伯容竟一直在觀察他嗎?

    「因為禍及池魚,非君子所為而且更重要的是,你怎麼知道那姜家不是另一個豺狼之地?」

    這形容卻是有意思了,任誰都知道,南都姜家最尊規矩,所謂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姜家怎麼會是豺狼之地?

    「姜家,沒有兵權。」

    他揉著小越執的頭解釋道。

    「可越執有。」

    越執急急說道,其實他是想著只要許伯容再說下去,他就把一半虎符給他,他死前雖表明忠於貴妃,卻也留了一手,能指揮大軍的一半虎符他從不帶在身上。

    然而許伯容沒有問下去,他手上動作一頓,幾乎是微不可查的一聲嘆息,收回手看著越執道:「承業,為什麼總喚他名字?」

    「因為他沒有字。」

    許伯容站起身,似乎想到了什麼,低聲道:「怎麼會沒有……」

    又是一聲淺笑。

    「我原是想喚他池魚的。」

    他的聲音小到越執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越執揪著他衣角想到既然說到這裡不如直接要了字也好,免得等到這身子長大成人的時候許伯容都妻妾滿堂了。

    那時概念可完全不一樣了,他不願身為人父的許伯容為他取字,因為他不想被當做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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