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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貳臣

    心之所安,弗敢不專。 越執心悅許伯容十三載。 不長,可他此生也不過活了二十八個年頭。 他以為自己死得其所,然而一朝重生卻發覺一切不過是早已安排好的陰謀。 即便是他的一朝謀逆也不過是某人早已安排好的棋局。 當局者,迷的不過他一人而已。 一朝天子一朝臣。 許伯容不該為天子。 越執亦不願做貳臣。 可許伯容偏就成了鈅國最後的掌權者,而他越執亦擔了遺臭萬年的罵名。 【心之所安,弗敢不專。】 便是被騙千百次,越執終究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他這一世,只為許伯容而活。 【縱是他越執有了翻天的本事,也是許伯容的一條狗,忠心不二的一條狗。】 【心之所安,弗敢不專】

    八:心結

    小說: 不貳臣 作者:桥松 字數:1231 更新時間:2019-04-26 08:15:56

    心頭已經有了答案,他起身擦幹凈了換上幹凈衣物,許伯容臨窗站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太子。」

    越執想要上前抱住許伯容,然而實際上他這身子著實是發育的不太好,相對許伯容,他實在是太矮。

    「承業。」

    「嗯。」

    「知道,你的父親與我是怎麼相識的嗎?」

    怎麼會不知道?

    永安二十四年,南都三縣旱災。

    十方餓殍,百里枯骨,餓極了的人便開始易子而食,他越執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十九歲的皇子許伯容救下的。

    也是從那時起他立誓,即便他此生有了翻天的本事,他也是許伯容最忠心不二的一條狗。

    「我不需要狗,我不過是覺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麼死了,不值。」

    許伯容說。

    「然而後來發現他雖出身農家大字不識,卻是極有天賦的,我將他送去奇安那裡學習兵法,可沒想到奇安早就心懷不軌……」

    他嘆息,而越執明白他要說的話,許伯容一坐下,越執就上前抱住他。

    越執一直知道,奇安雖心有鴻鵠之志,卻未生逢亂世,一腔熱情無處可用,就經常無端生事,許伯容怕他學壞三番兩次要他回去,可他卻想習得一身本事後回報許伯容。

    最終許伯容沒有再催他,而是用木枷鐐銬,和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他綁了回去,五十軍棍後他幾乎丟了大半條命。

    良久無言。

    終還是許伯容打破了沉默。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奇安心有不甘,想要叛亂卻沒那膽子,就借著越執的名頭散播謠言,其實當初不該打他,他什麼都不知道,可若不打,父皇為了不牽連到我,勢必是要滅他的口的。」

    越執愣住,不可置信的看著許伯容。

    「那為什麼太子不告訴越執!」

    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聲音在顫抖。

    「他拒絕了我送去的一切,甚至傷好後就立刻立了軍令狀,自那以後我就很少見他了。」

    越執低著頭,許伯容又說:「再後來說與不說,裂痕都有了,人心不是流沙,傷了就平不了了。」

    「不是的!」

    許伯容淺笑,放下書揉了揉太陽穴,他要去休息了,而越執卻再也無法入睡。

    即便是不知情時,他也從沒有怪過許伯容打他,他只是怕許伯容不相信他,不要他,所以躲著他。

    那年調養好後他借著學來的本事在皇帝面前立下軍令狀誓要守衛西都,自此以後再回來就是叛亂那日了。

    只一剎那,他會想如果許伯容告訴他是在保他……

    他不會離開,斷然不會。

    心亂了,思緒也亂了,太多記憶湧上心頭,這麼多年以來,這日不是他第一次感到難過,可往日難過是一陣子,而如今反倒消不去這感受。

    心口堵著,淤積著對許伯容的諸多情感。

    他蹲下來抱住自己,許久以後才平靜下來,他告訴自己沒有錯。

    即便沒有奇安,不與許伯容置氣,他也還是會走上這條路,因為他要權,只有權才能在危難之際護得許伯容的一切,這是他的命逃不開的。

    「過來。」

    許伯容喚他。

    越執抬頭。

    「過來睡覺。」

    「來了。」

    前世之事都不重要了,他這個人還在,許伯容還在,那他的誓言就沒有丟。

    麻溜的過去上床,吹了蠟燭。

    從懷裡取出玉來。

    他觀察過自己的身子,身上雖沒有傷痕,但左臂的三角痣卻在。

    早些年有個瘋婆子說過他是鳳命,命里有一大劫,鳳凰涅槃,浴火重生,誰知道許伯容是不是他命里的火呢?

    改日遇到那瘋婆子一定要好好詢問一番。

    只是不知道死在宮裡的越執的屍身是丟了,臭了,還是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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