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無法控制的慾望(上)
小說: 穿進狗血文里我靠撒狗血苟活 作者:wuli小恶魔 字數:2544 更新時間:2021-02-23 18:13:13
以前的白寒玉,說實話,並不怎麼合白觴心意。
要不是白觴其他的那幾個兒子更蠢,他是不會把白寒玉當做白家傳人來培養。
不過,現在的白禾,倒是很對白觴的胃口。
歸根結底,這兩人的脾氣性子,還有過往的經歷都相差無幾。
只不過,白觴更多了些經年累月的老辣。
白觴大辦宴席,白禾幫著忙裡忙外,被瑣事耽擱了,來得晚了些。
楚容拿著白禾給的請柬,在門前徘徊了很久。
他不安地緊攥著衣角,可一想到這是哥哥給他的衣服,他又鬆開了手,小心翼翼地撫平皺了的衣角。
這裡人很多,人山人海,來客絡繹不絕。
他厭惡人多的地方,近乎恐懼。
從記事起,他遇見的,碰到的,全都是抱著惡意接近他的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被殘忍地對待。
明明他已經活得卑微至極,隨便一個不入流的小太監都能欺負到他頭上,拿他撒氣。
有數不清的人,羞辱他,欺負他,打罵他,連一天安生日子都不肯施捨與他。
他本能地抗拒與人接觸。
偏偏那個人像光一樣,驅散了他心頭的陰暗,照亮了他陰暗又絕望的生活,給了他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
他身後是萬丈深淵,哪怕是一線易斷的蛛絲,他也要緊緊抓住,更遑論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救贖。
他深吸了兩口氣,給自己鼓足了勇氣。
「喲,這是誰啊?」
「誰家的奴才?也不看看這是哪兒,是你來的地兒嗎?」
身後,傳來刻薄又嘲弄的聲音。
這群人楚容認得,這幾個人經常趁著白禾不在的時候欺負他。
雖然他覺得比起在宮裡的那些日子,這些小打小鬧無關痛癢,可這些人卻以為他怕了,愈發肆意妄為。
不過他也確實很害怕,怕白禾討厭他,他也不敢把這些小事兒告訴白禾,惹他心煩。
眼見這些人顛倒是非,守在門口迎客的下人信以為真,以為他是個偷了主子家請柬來的小奴,上前來要奪走楚容手裡的請柬。
楚容把請柬護在胸口,掩不住心底的憤怒,吼道:「這是哥哥給我的,他願意我來的。」
這麼大的動靜惹來了不少人觀望。
在一旁不知看了多久的白朮這才施施然趕來,裝作毫不知情的無辜模樣:「發生什麼了?」
那群人不敢多說一句,這位可是世子殿下的表親,他們還不敢得罪。
白朮又給迎客的人解釋了一番,這才放楚容進去。
等楚容走了,白朮臉上的笑容瞬間陰沉了下來:「就他也配叫世子殿下哥哥?」
白觴設宴款待眾人,可他自己只露了個臉,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耐不住性子匆匆離開了。
他的屋裡可是藏著絕世的嬌美人兒。
那可是他這輩子最渴望弄到手的人。
從年少時的無話不談,到現在相見陌路,只不過寥寥數載。
他親手把那人推到了權力的頂端,一面欣賞著他指點江山的桀驁,一面又渴望把他壓在身下肆意妄為。
如今,他終於要得到那人了。
白觴推開了房門,走到了安靜地坐在床邊的楚清歌面前,伸手握住了楚清歌的手腕。
楚清歌下意識地就想要掙脫。
可手腕上的力道猛地收緊,楚清歌抬眸對上了白觴似笑非笑的表情。
楚清歌知道自己掉入了白禾那個小輩給自己設的局,可他偏又無法拒絕。
從那個孩子被當作籌碼放在天平上,他就已經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那是他唯一的孩子,也是他這一生最愧對的人。
他是那個孩子的父親,卻沒有盡到半分責任,不稱職了那麼多年,他想為那個孩子做點兒什麼。
哪怕為之付出的代價是他所無法承受的。
楚清歌放棄了掙扎,認命地任由男人的手像蛇一樣探進了他的衣服。
滾燙的觸感讓他忍不住顫慄,他強咬著下唇不去發出任何示弱的聲音。
這幾年的傀儡皇帝當得一無是處,不過他也明白了個道理,自尊這種東西,有時候毫無用處。
楚清歌逼著自己丟掉無用的自尊,克服內心的恐懼,壓抑住想要臨陣脫逃的害怕,可他依然控制不住身體顫抖的反應。
白觴強硬地捏著他的下巴,語氣卻溫柔至極:「別躲,你知道的,我喜歡你,乖一點兒,我不會弄疼你。」
「白觴,你若真喜歡我,就不能放過我嗎?」楚清歌顫著聲音問。
白觴挑眉,佯裝起身,滿不在乎道:「怎麼,後悔了?行啊,我不阻攔你,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只要你從這張床上下去,我會要那個孽種替你嘗嘗男人的滋味,怎麼樣?」
「別,不要!」楚清歌伸手扯住白觴的衣角,他被逼到了無路可退,「我......可以,我可以的。」
「你可以什麼?說清楚點兒,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呢,陛下。」白觴摟著楚清歌纖腰,把楚清歌鎖在身下,極具壓迫感地戲弄道。
「你非要這麼折辱我才夠嗎?」
楚清歌別過頭,眼角劃過一絲淚痕,那茫然無措的模樣令白觴心頭多了幾分憐惜。
白觴一邊扯下楚清歌身上的衣服,一邊承諾道:「你把你自己交給我,我便給那個孩子一個機會,至少不會讓他活成以前那副模樣。」
楚清歌就是想要楚容過得好一點兒,才會走出那座他發誓不出的殿門,才會在這個人面前示弱。
「我......」楚清歌身體下意識地抗拒白觴強勢的掠奪,可最後還是坦誠相見,強烈的羞恥感讓他幾乎發不出聲音,「不......不要。」
面對自己心心念念渴望了那麼多年的人,白觴的耐心早就耗盡了,他的動作也漸漸變得粗暴起來。
楚清歌被壓在床上,身體被貫穿的時候,才終於恍然。
什麼喜歡,什麼求而不得,他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戰利品而已。
他輸得一無所有,一敗塗地。
楚清歌像遭受一場酷刑,他咬緊牙關,閉上了雙眼。
「睜眼,看著我。」白觴命令道。
時間似乎靜止了,格外漫長,熬不到頭。
他被弄得很疼,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動,恍惚間,身上這個人已然面目全非,再也沒有了昔年的模樣。
他們年少時那點微不足道的感情早就被被磨盡耗空了。
當一切終於結束,楚清歌顫巍巍地坐起身來,他的衣衫和神情都破碎。
白觴很盡興。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服,掰過楚清歌的臉,指腹抵著他的唇,笑了笑:「下次叫出聲,看,把小嘴都咬破了。」
「你答應了我的,請別忘記。」楚清歌冷聲道。
白觴笑意淺淡了幾分:「那個孽種和寒玉玩兒得挺好的,用不著你費心。」
「讓白寒玉離他遠點兒!你可以不放過我,求你......放過他。」
白觴愣在了原地,他錯愕地看著滿身痕跡的楚清歌,滿目的不可置信。
這是他第一次從楚清歌口中聽到「求」這麼個字眼。
這人心高氣傲慣了,被自己這麼狠狠地壓在身下肆意進出的時候也沒聽見他半句求饒。
可為了那個孽種,他竟然求他了?
白觴心底驀地騰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旁邊的屋裡有準備好的衣服。」撂下這句話,白觴頭也不回地推門而出。
楚清歌從地上撿起破碎的衣衫,半遮半掩地披在身上。
這幅狼狽的樣子他不想再被第二個人看到。
可偏偏,事與願違。
楚容那雙幹凈的雙眸里倒映出了他的骯髒。
他像是照妖鏡下化出原形的妖物,僵站在了原地,無處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