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欲抬手反抗，錦瑟就只覺自己內臟被什麼擊打過，隨著自己的動作而火燒火燎的疼。更甚下腹處有複雜難耐的熱流緩緩從她的體內流動，令得她不適應的哼唧一聲，「嗯～」

「看看，姐姐，那藥效還真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讓你舒服成這樣，這還沒給你男人呢就嬌喘不斷了。」那尖厲諷刺的聲音還迴響在錦瑟耳畔，聽得她心下一陣噁心。

「許安好，你怎麼還沒下地獄呢？」許是看破了許安好偽善的面貌，錦瑟對她也沒再多客氣。

更如此，這不過是在自己的夢境里，她又何必在拘束於往常那般，受了許安好陷害還要替她尋借口，欺騙自己她只是迫不得已呢？

「你說什麼？」蹬著高跟鞋，一副高高在上表情的許安好顯然沒想錦瑟會這麼大膽，當即變了臉色，不可置信地質問。

許錦瑟她不是一直都端著虛偽的架子，裝出清高的模樣嗎，怎麼會說出口如此狠毒的話語來。

很是清楚許錦瑟的為人，許安好就用一個模板套用她的性格就好。但許錦瑟出乎她意料的一句話讓許安好覺得，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脫離掌控了。

「你瞎了眼嗎？」許錦瑟狠狠剜過許安好一眼，陰冷狠厲的眼神倒把她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腳上穿的是恨天高，許安好這麼一後退，自然是重心不穩要往後跌倒的。

只是撞到身後一個端著盤子的服務生身上，被濺了不少酒漬，許安好踉踉蹌蹌過後，倒也站穩了來。

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是被嚇到了，想要在一眾人眼中找回自己的形象，許安好只好色厲內荏地呵責替自己挨了摔的服務生。

「客人對不起……」那服務生的聲音像是被什麼壓抑住了，沙啞澀口，很是難聽。一句話說下來，有些像鴨公嗓，聽在錦瑟的耳里有些難受。

這場景模樣，還和自己最痛恨的那一幕極為相似，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錦瑟都要懷疑是誰安排了這麼一齣戲，再讓自己體會一遍那絕望的痛苦。

接下來，應該便是許安好不顧那服務生的道歉，讓他跪著把自己的鞋子舔幹凈了。

果然，褪去一切偽裝的許安好聲音裡帶著囂張跋扈，無論是怎麼樣都難以掩飾得住的，「一句對不起有什麼用。這雙鞋是香奈兒新品，價格貴得就是把你賣了做鴨都賠不起，跪下來，替我舔幹凈。」

酒漬濺染上皮革製鞋確實比較難清洗，而把外表的裝飾物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許安好更是容不得她全身的行頭沾上一絲灰塵。

哪怕知道撞上人是自己的錯誤，許安好還是要把罪責怪在他人身上，就只是為了尋找一種幾乎扭曲的平衡感。

包間內除了那許氏兩姐妹，那服務生，剩下的就全是許安好替錦瑟找來的鴨子。沒有金主許安好的准許，那群鴨子自然是不敢說話的，而錦瑟匍匐在地上喘氣，也自然是沒那能力開口替服務生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