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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我才懶得當反派

    白切黑禮貌微笑徒兒攻×外冷內熱小暴躁師尊受。 —— 方諱,輕度抑鬱症患者,因在現世生活坎坷跳樓自殺,卻被系統告知自己替代了某本小說中與自己同名的偽善反派。 瀋陽笙,禮貌懂事好夥伴,不聖母不白蓮該救救該殺殺,是小夥伴與小讀者最愛的主角大佬。 在《成仙不成》這一小透明作者筆下的小說中,講述了主角瀋陽笙從小看透人心,卻因力量渺小,在歷險中被偽善師尊拋棄而備受打擊,最後放棄成仙,留在凡世殺了反派師尊報仇的故事。 只可惜進度條沒讀完,偽善師尊卻不小心死了,系統不得已找了剛死的同名方諱頂替一下,推動劇情。 藉此活下來的方諱表示:你復活我有問過我的意見嗎?啊?你復活我結果我還是要死,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啊? 系統對此只會嚶嚶嚶。 不過沒關係,他向來隨心所欲,任務挑想幹的幹,事情挑想做的做。誤會就誤會吧,反正劇情照常走就行,活得不要太放肆。 可在推劇情推到關鍵時刻,卻發現劇情和原著不一樣。更重要的是……他好像不能放肆了! #論如何親自將好徒兒推向黑化邊緣# 瀋陽笙:師父,你偶爾也要聽話。 方諱:走開! ——叮!注意事項—— 師徒年下,有蘇有爽黑化黑屋。劇情可能老套,文還會慢熱。劇情感情一起走。雖文筆有不足,但會竭盡全力。 風格輕鬆向,我覺得風格可輕鬆了!吧 不算升級流。 1v1,HE。 副cp有多對,bl多數,有bg。

    第二十章 夜深人靜

    小說: 穿書:我才懶得當反派 作者:斗酒八千 字數:3112 更新時間:2019-04-27 00:22:15

    方諱一覺睡得混沌,總覺得有雙眼睛盯著自己。突然那雙眼睛的主人一把摁著他,朝他脖子咬了下去,那猛勁跟搶食似得。

    方諱驀然驚醒,冷汗涔涔——啊,是夢啊。

    差點就在夢裡被吃了。

    還有些後怕。

    這一覺醒來,他想通了很多。反正他做不出太渣的事情,那幹脆對瀋陽笙態度冷落點。

    如果瀋陽笙對自己沒什麼期待,到時去天姥派,也不會對自己有多大怨氣了。

    控製得好,說不定還少些什麼拷打啥的呢!他的靈魂才不是什麼百歲修仙老頭,只是而立之年都未到的普通人,對什麼嚴刑還是挺怕的嘛。

    方諱迷迷糊糊下了床,覺得自己真是聰明。隨後整理一番根本沒脫下的外衣,穿上鞋便欲要出門。

    一轉頭,那可憐的河清依舊插在桌子上。

    「不好意思,」方諱拔下來,「疏忽了。」

    河清不滿地發出嗡鳴,鬧騰完了,又乖乖被方諱收回鞘中。

    至於地上的瓷杯……一會兒再掃!

    方諱走出門口,發現鎖早已壞。但看著關得很好的樣子,除了自己應該沒人動過這門。

    有空還得找人修。

    這麼一看,這屋子簡直跟要拆遷似的。

    方諱嘆口氣,再抬頭,那叫一個圓月高照,星空燦爛。

    看來他一覺從下午睡到了半夜。

    方諱突然想,瀋陽笙知道了這些「真相」,又會怎麼樣呢?

    按照原著,他會遠離,會警惕,但原身還是像以往那樣笑著將所有好資源都給他,培養他,直到瀋陽笙又一次信以為真。

    但方諱已經決定不再讓瀋陽笙信他。

    也就是說,以後在他門前掃地,在他後面叫師父的少年將很少出現在他生活中了。

    感覺還有點可惜。

    走著想著,不知不覺,方諱發現自己竟停在了瀋陽笙住所附近。

    外門弟子是集體住宿,可瀋陽笙畢竟是親傳弟子,還是有屬於自己的獨立房屋的。方諱遠遠便能看到燭火搖曳下,那個坐在窗邊看書的少年。

    大半夜的還看書,真不愧是勤奮好學瀋陽笙。

    方諱斂去氣息,輕巧一躍便踏上根纖細樹枝,居高臨下望向那敞開的窗戶,剛好可清楚觀察桌上的擺設。

    只見燭台旁的包裹打開來,散落幾個白瓷瓶和一些丹藥。桌上擺著本書,勉強看出個什麼「總要」來,還有本薄薄的無封面牛皮書被瀋陽笙握在手裡。

    只是那金袍少年看得走神似得,半天也不見翻一頁。終於,方諱見瀋陽笙回神,將書合上,小心地收拾好包裹,放入乾坤袋中。

    方諱奇了,這是要學煉丹嗎?怪不得最近瀋陽笙和五師妹關係改善,還經常往天恆嶺跑。

    看著瀋陽笙緩緩關上了窗,方諱也不打算久留。不過這瀋陽笙晚上看書,應該是失眠,說不定還是因為自己。

    方諱五味雜陳,御著河清走了。

    清晨,逛了玉墟峰一晚上的方諱徒步行回,果然沒了瀋陽笙的身影,但地面依舊幹凈。

    是清圭。

    方諱一問,才知道清圭聽瀋陽笙說修鍊遇到門檻要閉關幾天,才興高采烈地決定一天都賴在這兒掃地。

    可是你不修鍊了嗎清圭小哥???

    好好地一個修士,不要成為清潔工還這麼開心好吧?

    清圭對此含蓄表示,他熱愛勞動無法自拔。還順便抽空將方諱的住所翻修一番,只求方諱能為了良好休息環境,能在周圍立下禁制,以防外人騷擾。

    「外人」段歌行又一次被罵,但依舊望著清圭氣走的背影笑吟吟,笑著笑著突然冒冷汗,右眼皮跳個不停。

    「……」方諱暗暗為段歌行默哀,隨後看著水墨風格的黑白房間,滿意地設下禁制。

    方諱舒口氣,終於擺脫得雪盲症的隱患了,贊啊。

    清圭舒口氣,終於擺脫這段歌行的糾纏了,爽啊。

    以往還會走兩圈玉墟峰的方諱,這一次住得好,連門都不出了。

    日子平和地過著,就好像是作者筆下的「兩個月過去了」的情況。

    書外作者幾秒寫下的幾個字,方諱卻是著著實實過了兩個月。期間五師妹來過幾次,但被方諱的禁制攔在了外頭,連屋頂都看不到。

    清圭有一次看見,便把玉墟峰的玉牌借給覃竹煙。但覃竹煙只是看了眼清圭,憑玉牌來到門口後站了幾分鐘,又垂下頭離開了。

    「看著清石是你妹妹的份上,我大發慈悲告訴你吧!」覃竹煙笑著捏那玉牌晃,「以後這個東西可不能隨意離身哦。」

    清圭卻覺得五師叔有些失落,但還是明理地沒有問,恭敬點頭應是,接過玉牌小心配在腰間。

    覃竹煙便再也沒來過了。

    幾天又過去,他的師兄瀋陽笙,終於出關。

    瀋陽笙,也終於過了生日,步入成年。

    本就有些早熟的他已經完全褪去少年的稚氣。溫潤的性子發揮到了極致,眉目煥然,唇角微揚,恰到好處。

    「清圭師弟,」瀋陽笙一笑,「好久不見了。」

    「我也是啊,你看這兩月沒見,你倒是生分得多。以往都喚我全名的。」清圭看見瀋陽笙自然欣喜,「你現在怎麼樣?」

    這自然是指修鍊的情況了。瀋陽笙搖搖頭:「毫無長進。正巧到了可以下山的年齡,我想去歷練一番,或許能得到什麼收穫。」

    「那感情好,你這次來是向師父告別嗎?這歷練估計也就一兩年的事,對師父或許只是彈指的光陰吧。」

    瀋陽笙對此只是笑著:「師父最近怎麼樣?」

    清圭面露難色:「不知。他也有兩個月沒出門了,倒不是閉關,只是普通的沒出門。師父其實看起來不太好交流,我沒敢進去。」

    「那我去看看,順帶有些事。」瀋陽笙說著,迫不及待地加快步伐。

    他有兩個月沒見師父了。

    他不應該去見師父的。

    他應該自己下山解決凡間的因果,隨後成長,修鍊到元嬰期、化神期,直到俾睨眾生。

    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例如幼時沈家的遭遇;例如,爐鼎……

    可他已經推開了門。

    上一次他闖入時,門還是壞的。這一次明顯已經修好,可依舊能被他輕鬆推開——因為根本沒鎖上。

    房間再也不是死氣沉沉、難以靠近的白色,而是添上更多的黑物品。例如桌布和被褥,都是綉金蓮的黑布料。

    瀋陽笙一面打量這完全不同的風格,一面走過靠牆處那放雜物的小格木櫃,發現上頭掛著幅水墨畫。

    水墨畫旁,一白衣黑冠之人交疊雙臂靠於櫃子上,雙目輕闔——正是方諱!

    方諱此時在敲系統。系統下載了原著,將劇情大概說了遍,也讓方諱的印象更深了些。他掐指一算,這個時間大概是瀋陽笙下山的日子。

    也是瀋陽笙成功尋找到害沈家落魄的仇人,並在凡界解決掉仇家的時間段!

    主角的復仇之路終於緩緩開啟,方諱對此啪啪啪鼓掌,然後為自己可能會很悲慘的未來默哀。

    不過,近期大抵是沒他什麼事的。方諱和系統對了一下時間,便退出識海,睜開眼來。

    這不睜眼還好,一睜眼,他彷彿看見那雙夢裡夜夜害得自己輾轉反側的眼睛,正望著自己。

    方諱毛骨悚然,下意識冷著臉抽出河清,劍鋒劃過,迅雷不及掩耳地架到對方脖子上。

    「師父!」

    一聲驚呼將方諱拉回神來,眼前的並不是夢中的怪物,而是徒弟瀋陽笙。

    氣氛凝固了幾秒。

    方諱忍住一劍砍下的衝動,收回鞘中,黑臉著臉沒來得及說話,瀋陽笙便低眉順目,率先開口了:「徒兒知錯,不該擅自闖入。徒兒只是快要下山,來和師父告別……」

    歉都道了,他還能說什麼?可方諱在被嚇的氣頭上,語氣還是冷了幾分:「我知道了,你去吧。」

    「師父,」瀋陽笙上前一步,「我還有一事相求……」

    太近。

    方諱皺眉,對他來說兩步以內的距離都算近,更何況現在他們現在就只隔了個拳頭距離。

    但方諱一縮,發現自己靠著櫃子,無路可退。

    無路可退,就只能以退為進。可方諱會進嗎?他當然不會!

    方諱機智地拿起河清劍鞘,撥球般把瀋陽笙撥到一邊,旁若無人地尋了個椅子坐下,望著瀋陽笙:「什麼事?」

    瀋陽笙安靜地任由方諱把自己撥到一旁,隨後低頭望著方諱的眼,道:「此次下山,岳師叔讓我帶沈鸞一起下去。最近天姥派總派人在下山途中劫持蒼穹派的弟子,所以我想請師父護我們一程。」

    「怎麼,既然岳剛的徒弟和你一起下山,他不去護?」方諱神情淡漠地望回去,只不過目光繞過了瀋陽笙,放到那幅水墨畫上。

    「岳師叔不想經歷離別,最近在與掌門交流心得。」瀋陽笙想了想,又道,「師父送我們到凡界入口便可,到了凡界任何修士都必須壓至築基以下,威脅自然沒了。」

    方諱奇了怪了,他怎麼記得原著沒有這段?

    瀋陽笙作為知道自己「假面」的人,居然來請自己護一程,肯定很勉強吧?他才懶得走來走去,難不成蒼穹派真的沒人求了?那到底要不要去啊?

    瀋陽笙見方諱還在猶豫,又喚了聲:「師父……」

    「……什麼時候出發,再叫我。」

    哎呦卧槽,又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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