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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蜥蜴不溫柔

    木馬後傳,小憶和小溪的故事 長大後的顏小溪成了知名畫家,長大後的霍思憶極有探案天賦。 霍思憶想當警察,卻遭到父親霍星雲的強烈反對,於是,他只能在暗中幫助好友破案。 誰曾想,落入罪犯精心設計的羅網之中。 全文十個案件,老規矩,不斷更不棄坑。

    第二章 求助

    小說: 誰說蜥蜴不溫柔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3240 更新時間:2021-04-10 04:43:42

    待鄒宇剛一踏進他們大辦公室的門,伍得得立刻衝上前去關切的問,「副隊,沒事吧?」

    心裡掛念著段青烈士遺孤莫名失蹤的鄒宇,沒什麼表情地,沖伍得得點頭,「我沒事。」

    看到鄒宇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往外走。

    伍得得連忙跟上,「副隊,咱們去哪兒?」

    鄒宇扭頭看了他一眼,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我一個人出去辦點事,你不必跟著。」

    「副隊。」

    見伍得得還跟著自己,失去耐心的鄒宇喝道,「這是命令!我命令你,不許跟著!」

    耷拉著腦袋走回自己座位的伍得得,看上去像極了被主人狠心遺棄的大狗狗。

    說不出的,可憐。

    其他人偷偷互換眼神之間,發現彼此都憋著壞笑,瞬間便覺得快樂又重新回到了他們身上,至於『衛生最差』什麼的,已不再重要。

    另一邊。

    彼岸畫苑。

    糖醋排骨的香氣勾得小溪放下手中畫筆,歡快地衝出畫室,看也沒看蹲在門口的胖蜥蜴小藍藍一眼。

    廚房內,聽到聲音後的霍思憶笑著轉過身來,定製款圍裙上,赫然是他家那Q版簡筆的胖蜥蜴。

    抬手颳了刮蹦跳到他身邊的小溪的鼻子,語調里全是寵溺,「小饞貓。從小吃到大,竟然還沒吃膩?」

    「哥做的糖醋排骨,永遠都吃不膩。」

    霍思憶拿鏟子沾了點糖醋汁遞到小溪唇邊,「肉還要燉一會兒,先嘗嘗看調料汁的味道。」

    小溪砸吧著嘴裡的味道,開心地將眼睛眯成兩道彎彎的小月牙。

    「怎麼樣,一個多禮拜沒燒了,哥的手藝沒退步吧?」

    嘴裡說著話,空出來的一隻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攬在了小溪纖細柔軟的腰肢上。

    小溪配合著身子往前靠了靠......

    一切都那麼的自然......

    可就在霍思憶想按照慣例,自然而然地做點什麼時,門鈴,不合適宜地響了起來。

    刺耳鈴聲如兜頭一盆涼水,頓時,什麼興緻都沒了。

    深吸一口氣,霍思憶摁下可視門鈴,沖著顯示屏內的鄒宇氣急敗壞地怒吼,「你來幹嘛?」

    鄒宇咻的一下消失在鏡頭前,緊接著,霍思憶看到一張無比憔悴的臉,「求你,幫幫我。」

    霍思憶眉頭微微蹙起,怎麼回事?鄒宇怎麼把人直接帶他這兒來了?

    他心裡有疑惑,進屋後的陌生人確定他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後,同樣一臉的疑惑,「那個,他?」

    鄒宇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就算你不相信我們刑偵隊,也不能不相信他。」

    「不,他長成這樣,能......」

    後面的話,在霍思憶冰冷冷的注視下,被他乖乖咽了下去。

    什麼叫『長成這樣』,不知道什麼叫不能『以貌取人』麼?

    為什麼一個個的都覺得,長相和腦子,凡人不配同時擁有?

    「啊~」

    男人剛坐下,又大叫著連滾帶爬往鄒宇身邊靠。

    不用看就知道,他為啥會這樣。

    於是鄒宇趕緊安慰,「別怕,這個品種的蜥蜴,不咬人。」

    「不,不,不咬人?不,不,不咬人,」男人盯著樓梯角,說話都結結巴巴起來,「怎麼舌,舍,舌頭,是,是藍的?」

    咬不咬人跟舌頭啥顏色,有關係麼?

    讓男人終於平靜下來的,是他看到頂著一張雌雄莫辨臉的小溪,走過去俯身將小藍藍抱了起來。

    一個如此斯文柔弱的大男孩都不怕,自己一個老男人,當然也不能太丟份。

    重新在沙發上坐好的男人,再看對面那張比頂流明星還帥的臉,已經沒了剛才想質疑一下的氣勢,「我,我兒子,丟了。」

    幼童失蹤案?

    霍思憶一挑眉,看向鄒宇。

    鄒宇連忙解釋,「他兒子的真實身份,是緝毒警段青,段烈士的遺孤。」

    烈士?

    霍思憶和顏小溪臉上表情,同時變得嚴肅起來。

    「那他?」霍思憶朝男人揚了揚下巴,眼睛卻沖著男人身側的鄒宇問道。

    「他是段青烈士的生前好友,也是......段青烈士的秘密線人,孩子母親因難產而去世,為了避免毒販喪心病狂的打擊報復,自孩子母親去世後,孩子就直接由他抱回去撫養,孩子身份一直對外嚴格保密,外面人,包括他的父母親朋,都以為孩子是他,是他和他的某位前女友生的。」

    「前女友?那你的現女友或者妻子,是怎麼看待這個孩子的呢?」

    這一回,霍思憶問的是那個男人。

    男人連連搖頭,「我現在沒有女朋友,更沒妻子,我就沒結過婚。」

    「那這個孩子,平時是你父母在幫著帶?」

    男人點了點頭,「初七,哦,孩子是陰曆初七那天生的,所以小名就叫初七,初七剛滿月就由我父母幫我在養,直到上個月他滿三歲,我才把他接到身邊,送去我家附近的國際雙語幼稚園讀書,不都說,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嘛,」

    霍思憶抬手打斷男人的話,「初七每天由誰接送去幼稚園?」

    「我自己開了家公司,我是老闆,上下班時間能由自己掌控,所以初七都是我每天親自接送的。」

    霍思憶點點頭,「別急,你先從頭詳細跟我說說,初七到底是怎麼丟的?」

    「嗯,昨天,不,前天,」盯著面前的茶杯,男人陷入回憶,「前天早上起來,我就發現初七有點發燒,和他幼稚園老師溝通後,我決定按照老師的建議,讓初七呆在家裡直到病好為止。

    但我公司最近一段時間特別忙,前天已經一天沒去公司了,昨天撐到中午過後,我琢磨著初七的燒既然已經退了,一個人留在家裡三四個小時,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而且初七平時很乖的......」

    說到這兒,他懊喪地主抓自己的頭髮,「要是不把他一人留在家裡就好了,該死,我真該死!」

    「也就是說,初七感冒沒去幼稚園,是偶然事件?」

    能被前緝毒警選中當線人的男人,自然不可能是個蠢的。

    聽霍思憶這麼問,立即便明白了霍思憶這話背後的意思,當即先是點頭,隨即再搖頭,「確實是偶然事件,大前天晚上入睡前,我們還約好第二天接他去吃麥噹噹。」

    一旁鄒宇下結論,「所以,要麼就是巧合,要麼就是你早就被人給盯上了,盯上你的人,一直在找最合適的下手機會。」

    『早就被人盯上』的結論,再次刺//激了男人,就見他神經質的大叫道,「初七果然是被那些人給帶走了,完了,完了......你們知不知道他爸爸死的有多慘?這些毒販早就不是人了,他們都不是人!他們都是一幫畜生!初七還那麼小......我對不起段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離開的,我該死,我該死!」

    說著,左右開弓狠狠抽自己耳光。

    「孫大海!你行了!」鄒宇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自責有什麼用?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找到小初七。你這樣每多發瘋一分鐘,孩子就會多留在犯罪份子手上一分鐘。」

    孫大海立即安靜下來,腫著一張臉,可憐巴巴地看向霍思憶,「求你幫我找到初七,我目前名下可支配的流動資金一共三百萬,全都給你,不夠的話,我名下的房子也可以過戶給你。」

    「行了,行了,」鄒宇打斷孫大海,隨即從手機里調出幾張照片後,將手機推到霍思憶面前,「別誤會,這亂糟糟場景不是打鬥留下的痕跡,而是他發現孩子不見了之後,瘋狂翻看家裡每個角落造成的。」

    孫大海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為了安全起見,家裡沒請阿姨,我一個人帶著個孩子,難免就亂了點兒。」

    已經看過照片的霍思憶心想,這應該不是『亂了點兒』的程度吧?就算是找孩子造成的,至於每個抽屜都是半拉開的,沙發上一堆臟衣服的......狀態麼?

    孫大海紅著臉繼續解釋,「一回家發現初七不在床上,我以為是孩子在跟我玩捉迷藏呢,他平時也總喜歡跟我玩兒這一出。為了逗他開心,所以我就故意到處翻著說找不到,可找了二十多分鐘,家裡每個角落都翻遍了,都沒發現他,也沒聽到他的回應,我這才漸漸意識到,可能出事了。」

    對此,霍思憶簡直無力吐槽,其他都好理解,但連雪櫃門都大敞著,就有些過分了。

    「意識到不對勁後,我又不死心的翻了一遍,希望孩子可能只是躲在某個角落裡睡著了,等鄒隊來時,家裡,呃,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霍思憶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釋,接著低頭翻看現場照片,「你家這指紋鎖,應該換上沒多長時間吧?」

    「對,沒錯,我三個月前剛換上的。」

    「那都有誰能在不損壞鎖的前提下,順利打開這道門?」

    「嗯......除了我和初七的指紋,那就只剩下留在我爸媽處的,為這種指紋鎖特配的機械鑰匙。」

    「初七?」霍思憶有些詫異,「他才三歲,有必要麼?」

    「嗨,現在三歲的孩子,可比我們當年小時候想得多,他見我弄指紋,便也吵吵著把自己的也弄進去,我想著,這也買啥,就把他的也錄了進去。」

    見霍思憶聽他說完之後,輕輕地嘆了口氣,他先是有些困惑,隨即陡然想到什麼,捂著嘴發出『啊,啊』的懊悔聲。

    鄒宇一眯他那雙略略上挑的狐狸眼「你懷疑帶走初七的人,是用初七的指紋,開鎖的?」

    「不然呢?」

    霍思憶指尖輕//點鏡頭裡完好無損的門鎖,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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