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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神

    「這可如何是好?」允浩佯怒道,「你就沒派人勸阻勸阻?」 「皇上,您不必再演了!」江侍郎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允浩,「微臣輸了,下月初五確實是黃道吉日,既然四位公主已經知難而退,臣建議,您和金將軍下月初五便完婚吧。」 事已至此,江侍郎也不是傻子,那些精彩絕倫的故事,尋常說書先生哪能編的出來;軍營重地,糧食皆由戶部提供,怎麼可能一夜之間鑽出那麼多羊肉來讓將士們打牙祭;那珊瑚樹,為何哪裡不卡,偏偏卡在城門上,還有,普通百姓怎麼會知道皇帝哪天成親?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金府和皇宮裡連成親時的燈籠、紅帳都掛好了,真當他一雙招子不亮麼? 「既然愛卿沒有意見了,那婚禮大典的事便交由你辦理了,辦好了重重有賞。」允浩大手一揮,「既然大事已畢,眾卿家便退下吧!」

    第七十六章 鳳城高閣束良玉 鐵馬飛渡斷金戈(六)

    小說: 戰神 作者:九少醉臣 字數:3388 更新時間:2021-04-12 15:58:23

    「我們去御書房。」在中走在前頭,沈清淺、李煙緊隨而上。

    距御書房尚有百十丈,便聽得到裡面的喧聲,為了避嫌,在中止步,只差李煙去請了吳公公。

    這吳公公談及那小德子擢升一事,似有難言之隱,吞吞吐吐,含糊其辭,李煙聽得不痛快,道:「吳公公,我老實跟您說了吧,那小德子先前妄圖加害玉公子,且現在他人已經歸天了,若您存心包庇,恐怕……」

    吳公公聽得心驚,但事關皇家顏面,他實在是難以啟齒。

    「吳公公,您要不說,我也沒轍,不過若今日的事被臭軒轅知道了,恐怕您這腦袋……」

    「煙兒姑娘,您就行行好,放過我這把老骨頭吧,不是不說,是不能說,這……」

    「吳公公,此事攸關皇上性命,若您一味隱瞞,不能及時緝拿幕後真兇,出了什麼岔子,咱誰也擔待不起,還請吳公公體諒我們為人臣子的苦心,若聽之任之,等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可就不妙了。」

    烈日下,吳公公表情焦灼,看來腦中天人交戰頗為激烈。

    「吳公公是個明白人,皇上的性命同您心頭的顧慮比起來,孰輕孰重,您應該掂量得清楚。」

    吳公公連聲嘆息,末了像是豁出去般地一頓足:「這事關先皇英明,老奴說出來,他日到了陰間,先皇定是不放過老奴了,但聽玉公子說來,這事兒同皇上的安危息息相關,還望先皇他老人家能夠念在皇上的面子上,饒老奴一條性命。」

    在中向來不信鬼神之說,但也順著吳公公的話道:「是了,若您一味守著這秘密而害得皇上落入奸人之手,導致江山旁落,到了閻王面前,先皇定要判你個凌遲之罪,您忠心一世,又何苦來哉?」

    吳公公一想,也覺頗有道理,遂道:「這小德子,當年乃是二皇子榮寶居內倒夜香的,後來據說是二皇子嫌他愚笨,將其派入雜役房。五年前春分,先皇偶感上天恩澤萬物,也決定往雜役房這凄苦地兒看看那些受苦受累的宮人,那日天上下雨,這地也滑,先皇不知被什麼物事絆了一跤,竟跌落糞池,虧得這小德子剛好路過,不怕臟不怕臭,將先皇救了起來,先皇覺得作為天之驕子卻落入糞池,難免尷尬,然小德子確實救駕有功,遂讓老奴將他升入御膳房內,為避免後世人看見,令先皇英明受損,老奴就自作主張,隱去了其中原因。」

    這還真是趕早不如趕巧,老皇帝一掉入糞池,小德子就剛好路過,就連那二皇子所謂的「愚笨」,也值得懷疑,說不定這小德子早被二皇子收作心腹,二皇子死後,便為大皇子所用,不過這一切也只是揣測而已,詳情還需細細調查,說不定這宮裡還潛伏著不少大皇子的眼線,不可不小心行事。

    「勞煩吳公公了,這事還望您莫要向其他人提及,以免打草驚蛇。」在中謝過吳公公後,同沈清淺、李煙回到金玉閣,此時,蓮心早已自御醫院返回。

    「那多出來的一味藥,可查出來了?」

    「回公子。」蓮心取出一株草來,那草葉子分為七色,看起來倒是賞心悅目,「那多餘的一味藥,便是這七毒草。」

    「七毒草?」在中拈著那細細的莖,嗅嗅那味道,又問,「毒性如何?」

    「這七毒草乃是民間墮胎的草藥之一,毒性甚烈,只需毫克,便是一屍兩命,一般只有大戶人家的正房太太才敢用這種東西懲罰不聽話的小妾,宮裡也以這東西取代棒殺之刑。」

    「墮胎藥?」在中輕撫著小腹,幸好……

    「這東西除去墮胎外,還有讓人迷失心魂的功效,量少倒不明顯,但曾有武林人士大量種植七毒草練毒掌,結果反被其毒性所累,方圓十里內,人畜變得瘋瘋癲癲,這事還被百曉生記入了《江湖異聞錄》。」蓮心又道。

    「這些都是御醫告訴你的?」在中問。

    蓮心俏臉含羞,良久,才輕輕搖頭。

    「喲,原來我們蓮心已經心有所屬了……難道是定的娃娃親?」李煙打趣道。

    「煙兒姐姐您可甭亂猜。」蓮心忙不迭地解釋,「蓮心出身寒微,又怎麼配得上他,就算日後出得宮去,他與我,亦是雲泥之別……」

    「如果他對你是真心實意,又管什麼門當戶對?男人,便該有男人的擔當。」在中有意無意地看一眼沈清淺,發現這男子眼底又閃著那股精明的光,不同的是,那精明的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堅定,這種眼神,在中只在允浩身上看到過,尤其是當允浩面對著大好河山時,那眸中堅定的色彩堪比日月,讓天地生輝。

    「公子誤會了,蓮心同他,只是泛泛之交,他也不過是喝醉了,才肯同蓮心說說話,況且,拋卻家族不談,我倆年紀也相差甚遠,閑言碎語最是傷人,我不想他受這困擾。」

    「我不懂為何你們非得執泥於這些無聊的世俗禮法,換做是我,一旦我認定的人,即便全天下人反對,我也不在乎。」

    「即使他是男人?」蓮心許是出於好奇,又把不準在中是否會生氣,細聲道。

    「我的愛人,正是一個男人。」在中身正如松,面目驕傲,「我們一不殺人越貨,二不亂人家庭,誰也沒有資格指責我們!」

    蓮心不料在中會真的承認,倒被在中凜然的正氣震懾住,許久,才道:「玉公子,若我也有您這魄力……算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誠如他……我也是樂意的。」

    女人心,海底針,真是難測!

    在中暗自慶幸,幸好他不用費心應付華陽、蘇沫那樣的潑婦,也無需應對像蓮心這樣的痴情女子,同這兩種女人打交道可比打仗累多了。

    四人正自閑話,一群太監宮女忽然一窩蜂湧入金玉閣中,領頭的老宮女在中也識得,是蘇沫貴妃的貼身老婢劉嬤嬤。

    劉嬤嬤一見在中手裡的七毒草,眉毛一豎:「好你個玉公子,不止妖媚惑主,還將主意打到我們貴妃頭上了,真當你吃了雄心豹子膽麼!」

    「若在下有什麼得罪貴妃的事,先行賠罪了,只是不知嬤嬤勞師動眾所為何事?」

    「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自己心裡有數,物證尚在你手上,由不得你抵賴!」劉嬤嬤欲搶身上前,沈清淺一個箭步擋在在中身前,伸手抵住劉嬤嬤的肩膀。

    「好你個狗奴才,竟敢擋道!」劉嬤嬤大怒,揚手欲扇,卻被在中拿住手腕。

    「劉嬤嬤,凡事都得講理,若您不說明緣由便對我的人動手,傳出去別人只道你劉嬤嬤仗勢欺人,對貴妃的名聲也不好。」在中道。

    「奴才不聽話,就得好好教訓,你不會教奴才,便由老奴來代勞!」劉嬤嬤發力之下,卻掙之不脫,猛地抽手,不防在中手突然一松,她用力過大之下,一個巴掌啪的反落在她自己臉上,只打得她腦里發暈,眼前金星直冒,踉蹌幾步,被身後兩個宮女扶住。

    「嬤嬤要自省,也不必下此重手吧,被人看見了,還道嬤嬤犯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

    「呸!你分明是顛倒黑白,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還恬不知恥地混淆視聽……」

    「劉嬤嬤!」在中冷下臉,「您在宮中年多年,應該省得,說話是要證據的,若您再胡言亂語,休怪本公子對你不客氣!」

    「你要理由?今兒個正午我們宮有個丫鬟看你院子里的大丫頭鬼鬼祟祟地鑽進御醫院去,下午便自我們娘娘的安胎藥里查出了七毒草,這怎麼解釋?」

    「解釋?」在中手指一動,七毒草瞬間被碾碎,拇指指甲在手心一劃,掌心立刻湧出滴滴血珠,他凝視著自己滲血的掌心,「嬤嬤您這一抓,未免太狠了些。」

    「你……信口雌黃,老奴方才根本未近你身!」

    「哦?方才若非沈兄擋在本公子身前,只怕劉嬤嬤手中的匕首,已經在本公子身上開了道口子,對麼?」在中逼近劉嬤嬤,手掌攤開,一滴一滴的血,順著掌心滴落。

    「胡說,什麼匕……嗬!」噹啷一聲,一柄匕首自她手裡跌落,在地上彈了兩彈,蹦出幾粒火星,「我明明沒有……」

    「在場的人可都看見匕首從您手中跌落,還想抵賴?」

    「你……這匕首分明是你塞到我手中的,我……」

    「哦?你哪隻眼睛見我將匕首塞到你掌心了,我手心滿是血漬,若那匕首真是從我手裡過去的,為何匕首柄上沒有一點血跡?」

    「你……」

    「劉嬤嬤,眼見未必為實,就像這道傷痕,本不是你所為,但我若定要栽贓你,你不也是百口莫辯?」在中將匕首撿起,「您護主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是張口亂咬,未免有失身份。」

    這劉嬤嬤平素仗著蘇沫貴妃的鋒銳,作威作福慣了,凡事便先佔了三分理,何況現在認定在中是在狡辯,她方才被在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塞了匕首在手裡,心知在中不易對付,卻又拉不下臉來灰溜溜打道回府,只胖手一招,道:「砸!」

    「大膽!」李煙柳眉上揚,「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聖上親自替公子置辦的,碰壞了一樣,就算饒上你們腦袋也賠不起!」

    「老奴還道是誰,原來是李大姑娘!」這毓秀、華陽兩宮的宮人向來不喜李煙這小妮子,既看不慣她在皇帝面前沒大沒小,更不待見她在皇帝面前亂嚼舌頭,揭發兩名貴妃的劣行,此刻劉嬤嬤對李煙更沒好臉色,「咱主子懷的可是龍嗣,雖未出甚問題,但若不消消這口氣,怕是鬱結在心,小皇子在娘胎里也會不高興。」

    李煙從軒轅情同兄妹,雖怕麻煩,不願在宮裡任職,卻一直同軒轅同進同出,是以宮人們都尊稱其一聲李大姑娘,但這劉嬤嬤話里的譏諷之意,李煙又怎會聽不出來,杏眼一瞪,道:「小皇子——說不定只是個公主……」

    在中捂住李煙的嘴:「當心引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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